第七章 武道之论,帝剑金戈凛冽气(1 / 2)
但听不远处传来踏步之声,此脚步声是轻迅而来,可步履之间的一停、一顿,其中也是有种说不出的韵动。未见来人身影,单凭脚步之声已显不凡,听公羊青螭道:“来者步履间尽透凛冽之气,其步履间所显漏出的轻身功夫更是尽得飙驰自如、金戈锐利之味。虽不曾见其人,可就如听到剑锋轻弹之后的金铁之响。只怕如此的声势也是有意而为。”
丘守仁脸上神色显出些微的微妙变化,随机言道:“公羊你只是说对了一半,非是来人有意而为,也是他不得不如此。也是想不到,今次非只是一剑东来。终于时隔许久之后,『刑城』卫氏一族终于是有人可勘再驱使法家圣剑”‘断罪黥邪’,来的怕是如今的法家剑子!”
公羊青螭愣了愣,随即问道:“法家剑子?”眼中也是有着疑惑,“难道说如今的『刑城』之主人,人称‘罪剑’的卫昌凌竟非是法家圣剑‘断罪黥邪’之主?”,当年‘稷下剑子’商恨雨名动一时,被赞为天下剑道顶峰。不过在商恨雨往前又十年,‘罪剑’的卫昌凌却也是名噪一时,可说算是武道之中以剑而论唯一可与商恨雨相提并论之人。
丘守仁的见识可说极广,此刻听公羊青螭如此一问,脸色也是稍显肃穆,喃喃道:“这个…卫昌凌虽是『刑城』卫氏一代才俊,不过如法家圣剑”‘断罪黥邪’这等剑器,便是和我儒门之中‘配水’、‘厚土’一般。便如李胜峰武道精纯,可也非能承袭‘配水’、这其中更涉剑格、命格之属,也算是自有天意吧!”说着老儒者朝着公羊青螭一叹,道:“说来儒、法两总虽是同为天下四显宗,彼此虽说交好,不过因昔年旧怨,彼此间也是不自觉的自有疏离。不过老朽也知卫昌凌虽是未能成为‘断罪黥邪’命主,但剑上修为却真称的上是登峰造极。”
白诚轩方才所说来人身负金戈之气,有言之以法家圣剑‘断罪黥邪’,沈彦尘心中也是好奇,听丘守仁之言,来的必非是有‘罪剑’之称的卫昌凌。可便是沈彦尘也觉来人踏步见乃是暗有符节之理。酒肆之中诸人皆为来人脚步声引动,半晌皆是不在多言,除了白诚轩、丘守仁二人之外,便是公羊青螭也是举目朝着酒肆之外望去。
白诚轩忽然轻声说道一声:“万没想到,『刑城』卫氏竟有后辈武骨如此不凡,只怕再有些许年修习,其人成就更在卫昌凌之上”。,说话声音虽小,可也是有意而为,酒肆厅堂中人倒也听得分明。
得白诚轩如此言语,众人皆是好奇之心更胜,而那奇异的脚步声也就停在酒肆之外,却不进厅堂之中。如此的酒肆可说是简陋至极,可场中却俱是些能为不凡之人,众人也是要等着看来的到底会是个什么人。可不料,脚步声分明是停在酒肆之外,那人偏偏就是不走进来。
白诚轩眉宇微微一皱,手指微微一弹,已是带起不小劲风,将那酒肆门帘掀开。若非沈彦尘离着白诚轩极近,怕也发现不了老人的微笑,顺着掀开的门帘看去,其实也未必全然看的真切,只因那被门帘掀开片刻又是凝滞不动,按理说以白诚轩内劲之强,便是屈指一弹,如此门帘绝无立时止歇之理,已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白诚轩不由得自是沉吟一声,对着一旁沈彦尘道:“来人你可看瞧见了?”
沈彦尘点头道:“看他样子,怕是要年长我两三岁。”方才沈彦尘一眼之下,虽看的不是真切,可也瞧见酒肆之外那人,但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衣,穿着打扮不似神州东境之中的秀雅样式,可真仍沈彦尘记得最是深刻的却是那人身挺如刃,便是匆匆一平瞥也觉那人就像是藏不住的剑中利刃。
就在这时那奇异的脚步声又起,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越行越远,待听不到一点动静之后,丘守仁才道:“如何?”他这一问也非是问公羊青螭,或是要让公羊青螭有个应答,只听老儒者自己回答:“今次『铸剑山庄』所开名剑之会,此人想来便是法家『刑城』参会之人。数日之后,当有再见之机。”
丘守仁的话既是说给公羊青螭,其实何尝又不是说给沈彦尘听。
公羊青螭到:“儒、法两家素来为神州武道剑术宗门翘楚,公羊虽为儒门俗家旁支。今次之会定不坠我儒门浩然武学之名。”
丘守仁略是一摇头,言道:“胜负之数、优劣之别、孰强孰弱,如此种种老朽倒也不大在意,只不过老朽却是略知,当年商恨雨犹在儒门之时,曾和卫昌凌有过交手,两人说是点到为止,说起来未必就是卫昌凌武技略差,可商恨雨那是年少气盛,也是仗着‘配水剑’锋锐之利,折过卫昌凌手中佩剑。只怕仅此『刑城』卫氏之人赴会,也大有为法家剑术之学正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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