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o 妮露是什么(2 / 2)
俞烽点点头前引路,介绍道:“这家人姓米……”
“姓米?”陆南一听,眼睛就亮得跟灯泡似的,俞烽被他这一打岔头看了一眼,心里道:这人看来是色狼定是知道米家有个漂亮的姑娘!
陆南一进门之所以不用敲,其实是米家的院子已经被扒开了。这是巷口第一家,运送垃圾的车都要打这过,不拆墙根本无法通过第一眼看见坐在水泥边搓衣服的米晴就确认了她是柴明贵的女朋友。
“你们找谁?”米晴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到了陆南身后的俞烽,就有点不快地道:“俞经理爷爷书还没整理好,我晚上会帮他一起整理迟明天下午就一准搬。”
“呵呵,我不是催你搬家的。”俞烽在陆南身后晃着脑袋乐呵呵地指着陆南道:“这位是汉光公司老总,他说要看看。”
“老总?”米晴见陆南冲她微笑意识也笑了笑,心里又是起疑,又是觉得有点害羞。
他似乎比柴明贵还年青,真的是汉光公司老总?这是米晴的第一反应。而她的第二反应,却是有点像丑媳妇见公婆,有点不知所措了。
“米晴,柴大哥跟我提起过你。”陆南一句话,就让米晴又惊又喜,脸上“腾”的起了一片红云。
陆南见她害羞,也不好再说什么,低着脑袋往里屋钻,问道:“你爷爷书很多吗?我看看可以吧?”
“啊~”米晴等几个人都猫腰进了客厅,这才如梦初醒追了进去,叫道:“可以,可以。”
米庸其撞墙,没有脑震荡,又输了不少血,恢复得很也不慢。陆南看见他时,正垂着头抱着一本书,像对待亲身孩子一样,爱怜交集地用一块干抹布拭来拭去。
一眼可见,满屋子全是书,除了床前巴掌大的一块空地,桌上、椅上、书柜上,甚至是五斗橱上,全塞得满满的。有一部分书已经捆好,整齐地码在墙角,下面垫着塑料布。
让陆南尤为感兴趣的,老人藏的书几乎全是古籍,虽然未必有多名贵,但至少也是民国之前的,怕不下数千本。可惜的是,因为屋子阴潮,有不少书已经生了霉,品相不太好。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老头儿晕晕沉沉,拭了一会儿书,又在一叠诗笺上用工笔抄了书句,而后竟然默诵起来,米晴见爷爷又发痴了,心知他这一念可不知道还得多久,就插嘴道:“爷爷,汉光公司的老总来看您了。”
米庸其在家念书时,对儿媳妇的咒骂向来是充耳不闻,不过对孙女却疼爱有加,听她打岔,放下手中的书,抬起晕花老眼,扫了面前的人一眼,又垂下头,喃喃道:“有什么可看的?”
“老人家,您这书,得多久才能理好啊?”陆南怕他耳朵背,放大声音问道。
“干君何事?”老头儿眼一睨,道:“书乃雅事,迁居我不管,我的书绝不容有失。”
陆南见他这样的效率,要靠他爷孙两理书,恐怕没半个月都难成,这一耽搁事,工期就得延长,何况这里又脏又乱,后天就停水停电,也无法再住人了。
“老人家,我找几名大学生
理,怎么样?全是中文系的,最爱书,绝对不会把好不好?”
老头儿偏着白茸茸的脑袋想了想,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南笑道:“我是汉光公司全权代表,叫陆南老就放心吧。要是您愿意,我明天就派四个大学生过来帮您一起整理。
另外,我再为您配齐书柜,保准能装下您的书,这样到了新居,放在您卧室里,摆着也好看查起来也顺手,是不是这理?”
“唔。”米庸其想了会儿,抚掌微笑道:“此言大善!”
得,跟这老头儿会儿话,就成老古董了!告辞了米庸其,陆南出了门,见米晴跟在自己身后欲言又止,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停下脚步,笑道:“米晴明贵去了大连,是我派他出差的。不过现在他应该完成任务了,手机也开了,你直接打给他说我说的,叫他立刻买最快的机票飞回来!”
米晴捂着嘴,激动得几乎叫起来。她和柴明贵两情相悦,正是情热之时,突然柴明贵就不辞而别,已经快一周竟连半点消息也没有,手机也打不通。米晴柔肠寸断郎夜不成寐,如今一下子有了准信能不欣喜若狂。
陆南见她突间就焕发了神采,那种被爱情滋润的小女儿神态然让周围世界一下子亮了起来。
想了想,陆南掏出手机通柴明贵的电话,塞到了米晴手里,然后背着溜达了出去。
王从北京述职已经回来,他跟在陆南身后,低声汇报。
“从前天开始,兴公司突然停止了骚扰,我感觉叶武学不是易与之辈,他可能还憋着使坏。”
“我已经和他的便宜姐夫聊过了,”:南哂道:“叶武学徒有勇武,不足为惧。”
“不对。”王飞严厉地驳斥了陆南的意见,道:“据我侦查,叶武学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相反的是,他很有头脑。他做事甚至有头脑到了神经质的地步,虽然负面意见很多,但是他能同时拿三个项目,肯定不是光凭能打就可以做到。”
“他有简汝南撑腰,谁能抢得过他?”
王飞道:“你看过他的第一个工程吗?质量很好!虽然这是工程队的能力,但他能花大力气把街心花园修成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想头炮打响这说明他还是个有眼光的人。并不只是个衙内。而且,我还听说,他有爱好很古怪。”
“什么?”陆南一闪念间,想到了很多,但最深刻的是三个飘在他面前金光闪闪的大字:背背山。毕竟,人家是牢里出来的,掌握了一门别样的性趣活动很有可能。
“写诗。”王飞的眼神有点怪异,但是他却认真地重申了一句:“他不仅写诗,还喜欢在公司当众朗诵。”
我靠!陆南差点被块碎砖拌一跤,好不容易扶住王飞的胳膊站稳,心里又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
流氓有文化可怕啊!
两人正轻松地谈着话,突然就见俞烽气急败坏地跑过来,道:“刚才你们看见兴东公司老板了吗?”
“什么?”陆南和王飞齐齐一怔。
“叶武学,刚刚从那边停了一下,摇开车窗开了会儿,然后又说了句怪话,就走了。”俞烽指着巷子另一头,不过这时已经空空如也。
“是我的一个技术员汇报的。”俞烽手一挥,叫道:“小徐,过来。”
徐技术员扶着眼镜,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过来,有点傻傻的。
“说,刚才叶武学说什么话了?”
“我~我没听清,只听他说什么‘妮露’……”
妮露?陆南和王飞、俞烽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是不解。
这是他情妇的名字,还是什么?
由于这片棚户区已经没几家了,值班也就没有必要。陆南早在工程队进场第二天就撤了值班,但是他一直到晚上上床,都沉浸在“妮露”的神秘中。
妮露,妮露,什么是妮露的?陆南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想不通“妮露”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中文、俄文、日文,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所有陆南有印象的,与“妮露”发音相近的词,都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陆南硬是想了几个小时,眼珠子都熬红了,仍然想不出来,最后只得泄气地骂道:妈的,一个流氓,外语顶多只认识okk、fuck之类的,我费了那么多脑细胞,真傻啊!
门声一响,王兰妹穿着素净的睡衣站在门口,低声道:“陆南,怎么啦?”
“啊,没什么。”陆南没想到自己把王兰妹吵醒,坐起来扭亮台灯,笑道:“你也没睡?”
“嗯,你在这边滚来滚去,我哪睡得着?”
“啊~那真抱歉啊,快去睡吧,我没事。”
“你脸色有点不好。”王兰妹俯下身子,温暖柔软的小手在陆南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温度不高,这才放下心来,道:“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身体好着呢。”陆南摆摆手,暗咽了口吐沫。
那一刹那惊人的白皙乳沟,那圆如扣碗似的乳房,那粉嫩鲜红的乳蒂,在陆南眼前一掠而过,却足以让这个气血两壮的年青人流鼻血了。
“快睡吧,明天周末,我们去划船吧。”
“你明天不用工作?”王兰妹心里也想和陆南出去玩,但是她却从来不说。
“我天天都有工作,要是真忙起来,那得以后才有时间玩不管了,明天早上我们去东湖划船,然后去买衣服。”
“嗯。”王兰妹柔柔应了一声,起身正要出门,陆南却突然喊住了她。
“兰妹,有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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