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禹定鼎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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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先生,你不知道,信鸽在战争中可以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啊,它比驿马速度快,及时方便快捷而又节约财力物力……”我生怕孔明认识不到信鸽的重要性,一连声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孔明永是不疾不徐从容淡定的样子,“我已经给那幻师专排了一个闲差,在军中专司此职。虽然他已有此项本事,但若军中广泛使用,少说也要五七年的光阴,少主怎能耽得起这么久的时光。更何况少主将来必掌大位,所学当为执掌宇宙,翻复乾坤之术,学医已是过了,又怎能学养鸽之流的末技?”

虽然我并不以为养鸽之术有多低微,但养鸽子只是我一时好玩,若让我花五年七年的时间来养鸽子,我还是不情愿的。听孔明一切俱已安排妥当,我点点头,心想这执掌宇宙,翻复乾坤之术,反正他也不会早早告诉我,就打算离开,孔明却道:“小主人,亮有一友,名唤崔州平,近来闲游至此,住于别院。闲暇无事,小主人不妨相过,只他脾气略有些怪异,不喜俗人,你万不要惹恼了他。”

崔州平来了,就是父亲初顾茅庐遇到的那个隐者?

崔州平是先生的朋友,当年他与石广元、孟公威、徐元直皆为孔明好友,此四人务于精纯,孔明却独观大略。徐元直此时在曹操处,石广元、孟公威却一直也没有消息,不知是死于乱兵还是隐于山野。崔州平怎得在此时出现了。父亲当年遇到他时,曾以为是孔明,向他施礼,请教天下大事,他说什么“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可夺,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

对于他和水境先生这种自做高明的人,我都不喜欢,有本事就为万民做一番功业,空身说白话,装什么大尾巴鹰?孔明让我去找他玩,难不成能学到什么东西?先生,你才是天下大才,你不教我,崔州平又能教我什么。他有脾气?我脾气比他还大呢!

我嘴里嘟嘟哝哝,转身去了。

崔州平长得容貌轩昂,丰姿俊爽,配着飘飘的胡须,一看就有一股出尘之气,只是傲得很,眼睛向天不会理人的样子。

我才不在乎,转过角门,也学着眼睛向天,散着方步,来到窗前,和他对视。

崔州平看了一会儿天,竟象没看到我的样子,转身拿起书读起来。

我这才明白他根本没看到我,怎么办?我上前重重一脚,破门而入--脚好痛,忍着!--来到崔州平眼前。

崔州平这才看到我,把书一放:“僮儿,茶呢?”

我只觉足下火辣辣直传上来,再也忍受不住,抱着脚跌在地上:“赔我脚来。”

崔州平放下书卷,上前看我,那脚竟红肿起来,脱下鞋袜,现出足底,崔州平面上一惊:“脚踏七星!”

我痛道:“当然了,我是阿斗么,当然脚上有七星。快给我揉揉脚。”难不成他也相信“脚踏七星,手掌十万兵”的传言?你信天命,这就好办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个腐儒。

崔州平痴痴得道:“这真得是脚踏七星啊!画下来画下来,总算见到真实的了,我的五行相法又可以补充一点了。”说着他就跑去拿纸笔。

唔,原来还在搞学术。我终于连痛带气,哭了。

崔州平转身看我,叹道:“愿学医者心,疗天下疾患的荆州少主,却原来只是一个爱哭的毛孩子,早知如此,见你何用。”

我把眼睛一抹,纵身跳起,伤足着地,痛不可奈,当下强自隐忍,道:“先生所言极是,是我无礼了。”

崔州平把我一抱,放在榻上,柔声问:“痛否?”

我一撇嘴,眼泪又再涌出:“疼死我了,下回再也不踢门了。”

崔州平大笑,简直合不拢口。

我怒道:“你笑什么?”

崔州平笑道:“本以为你来见我,会效你父亲请孔明那样毕恭毕敬的在外等候,或者真如一个童子样去倒茶,哪知你竟敢来踢我门,真性情,我喜欢!”

我听他话中虽有讽刺父亲作伪之意,但既未明确指出,我便也不追究,当下格格一笑,转而去研究他所带的书籍。眼下我识字不多,便只翻拣些带图片的,一翻之下,果然找到一卷,向崔州平一问,听他淡淡的说道:“这是大禹定鼎图!”

“大禹?定鼎?”

“天下,尽在这一卷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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