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要逼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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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一早就跪在安父门外,安父开门时一愣,脸色瞬间沉下去:

“一大早跪在这里干什么?”合计安父最近肝火旺,看谁都来气,低喝,“昨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找了一晚上,没人管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安以然有些诧异,大哥找了她一晚上?

重点不是一晚上,而是,他们真的会担心她吗?安以然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原来不是他们不关心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样想,当下勉强拉出笑容,望着安父恳求说:“爸,请你告诉我,我母亲是谁!我只想知道关于她的事,爸,求您了!”说着头往地上磕去,“嘭嘭”砸得地面直响。

里面安母赶紧跑出来,头发才挽起一半,挤开安父伸手去拉安以然,脸上挂着焦急,“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爸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你就不要逼你爸爸了。不管你亲生母亲是谁,你都是安家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好女儿,听话,别跪着了,这个天儿这么跪下生病了怎么办?”

说着又伸手把散落在安以然面前的头发撩开,露出她素净柔美的脸。安母看着心里生恨,却还得假意心疼的说:“瞧瞧,我们以然生了张多美的脸,女孩子脸最重要,生怕磕着绊着破了相,你偏还要这么死命的磕,你不心疼,妈心疼啊!”

安以然眼眶一热,这是近二十年来安母对她最好的一次,毕竟是把安母当成亲生母亲快二十年,如今稍微一点温情就能让她受宠若惊。

“妈……”安以然轻轻喊了声,她知道自己还有个母亲,可对安母的尊重依然不减。

安父总算意会过来,安家现在正是需要安以然那张脸的时候,还好安母拦得快,真要破相了,安家怎么办?难道让他忍痛割爱把大女儿送出去?

安以镍早听到动静,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在一边同安父互使了记眼色转身离开。安母戏做得足,竟然还情到深处陪安以然落了几滴泪,拉着安以然起身,拍着她说:

“你昨晚上忽然不见了,你爸担心坏了,你大哥开车出去找了一晚上,天亮才回来。以然啊,以后别这么任性,要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的。”

安以然点点头,可始终没忘记初衷,望向安父:“爸,请你告诉我我生母的事,您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关她的事。”

安母笑着说:“老爷,既然以然都知道了,你就告诉她吧,以前你是担心她小,怕她接受不了,现在以然也长大了,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诉她。”

安父点点头,“跟我去书房。”

安父年轻时候和朋友投资乡镇企业,一次实地考察下乡时遇到当时的文秀。安父见文秀生得斯文,如同她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厂里工作只知道埋头苦干,从不偷懒,当时文秀颇得安父好感。

时间一久,安父对文秀关注的越来越多,对文秀也开始大胆表白,当时两人的事全乡都知道。只是安父许文秀未来却从没说要跟她结婚的话,单纯的女子一厢情愿的以为他都许了她未来,结婚是迟早的事。可哪里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结婚生子。

文秀生安以然时难产,生下孩子后撒手去了。家里只剩老父老母,安父当初确实动了要和安太太离婚的心思,可抵不过安太太娘家的权势只能委屈文秀。当安父再下乡时,文秀已经走了,安父包着不足月的女儿悔痛不已,坚持带着安以然回城里。

安父要挟安母,若她不能把安以然当成自己女儿对待,那就离婚。安母无奈,只能勉强答应。

安父缓缓说着当年的事,神情脸色都陷入悲痛。安以然心里苦得发疼,眼泪止不住的滚。安父从书柜上方取了只木匣出来,呈色看得出来年岁已久。打开匣子从里面取了条链子出来,说:

“这是你母亲生前一直带着的,你姥姥在她下葬前从她身上取下来留给你的。现在你都知道了,就拿去吧。”

并不是项链,而是一枚玉戒被穿在白金链子上,明显链子是后来加上去的。

安以然颤抖着手接过玉戒,小心的从白金链子里取出紧紧握在手心。这是母亲的东西,从今以后,她会亲自保护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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