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章】 盛世婚礼下(1 / 2)
“冥王殿下与三皇子殿下的感情还真是不错,怎么以前本太子就没有瞧出来呢?”东临国太子东方赫翔面带微笑的开口,凌厉的目光却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生吃西门棠的血肉……
五大国之中,东临国并不算是很强大的存在,比起民风更加野蛮彪悍的西灵国来说,总是受欺压的那一个。东临国史上,历代君王都尽可能的与西灵国修好,以求国泰民安,世世太平,从未想过要挑起战争。
伴随着祁月国的强大,西灵国欲要征战各国的野心暂时被压制了下来,纵使东方赫翔的心里明白,一旦西灵国向各国宣战,第一个要灭掉的国家就会是他的国——东临,在他以为自己做足了面对西灵国挑衅的准备时,才知道他准备的一切在西门棠指挥着大军压境时,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力。
一次又一次的败仗,更是让他恨透了西门棠这个男人,更恨他自己的无能。
比起他的父亲隐灵帝,冥王西门棠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一次次的交战中,东方赫翔对西门棠这个男人,心里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畏惧,也是敬佩。
明明他们的年纪相仿,从小都是按照未来帝王的标准在培养,但是他东方赫翔在实战中真的比不上西门棠。有些差距,不是不承认,就会不存在。
“本王跟他不熟。”西门棠垂着头,视线紧紧的落在手中的精致的青花瓷酒杯上,微微晃动杯中清酒,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忍不住猛咽口水。
东方赫翔言语间的挑衅他岂会听不明白,在他还未恢复记忆之前,他与东方赫翔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虽然并不是很亲厚的那一种,但他们之间就是有着某种难言的缘分。
如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掌握整个人界,成为人界之主,任何会阻碍他脚步的阻力都必须清除掉,要怪就怪东临国是其余四国之中最弱的一个,也是距离西灵国最近的一个。无论出于哪一方的考虑,都将是第一个被除掉的。
“本皇子不认识他。”
南宫焰麒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他真希望从来都不认识西门棠,更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
错,他是鹰族的鹰王,一个道行比他更高强的妖,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轮回转世,他生在南喻,长在南喻,他是妖,但他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没有感情的妖,对南喻国他亦有责任。
不可否认,他对冷梓玥的心思从来就没有断过,他爱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再也无法将她从脑海里抹去。
一路跟随康齐到祁月国的途中,南宫焰麒不只一次的想过,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都要将冷梓玥绑在他的身边,千年前他不曾得到她,千年后他一定要得到她。
再一次见到她,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或许放开她,也是一种爱。
一种痛苦到麻木的爱,也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爱。
“呵呵,真有意思啊,两位如此默契,不熟不认识谁相信。”南喻国也是有野心的,东方赫翔有理由相信,西灵国与南喻国有可能秘密的合谋,结盟夺天下。
反观由祁月国发起的四国联盟,虽然暂时保住了东临国,东方赫翔悬起的心怎么也落不下去,他总有一种预感,可怕的大战还没有真正的到来。
“太子哥哥你可是喝醉了,血王迎亲可还没有回来,咱们不能失了礼数。”三公主东方丽珠一袭紫衣,端庄秀丽,温柔大方,长袖中的小手紧紧的拽着东方赫翔的袖口,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她也恨西门棠,可她没胆子正面挑衅他,这个男人心机太深沉,阴森森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本太子没醉。”
“是是是,太子哥哥没醉,丽珠陪太子哥哥到外面透透气,好不好?”东方丽珠急得额上露出密集的细汗,也顾不得东方赫翔是不是乐意,扶着他就往外走,“韩王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太子哥哥他喝醉了,丽珠带他出去走走。”
“三公主慢走。”
百里长青侧了侧身子,让东方丽珠扶着东方赫翔缓步离开,看着东方赫翔东倒西歪的背影,显然就是喝醉了的样子。
“王爷要不要属下、、、、、、”
“冥王殿下总不会跟一个喝醉酒的人斤斤计较吧。”且不论东方赫翔是真醉还是假醉,有意还是无意,百里长青都不可能让人破坏百里宸渊的婚礼。
“本王岂是那般小气之人。”
“本王也相信冥王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五皇弟离开之前交待过,任何意欲破坏这场婚礼的人,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有了那样的想法就得把命留在血王府。”百里长青温润的嗓音瞬间变得清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肃杀,从错过贵宾席上所有人的神色,缓声又道:“相信大家也看到血王府里那几处独特的花园了,那妖红似血的花儿可都是用鲜血滋养出来的,管好自己的心思,同时也管好自己的手与脚,一步错,步步错,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南宫焰麒湛蓝色的眸子眨了眨,深邃的视线落到那红如血的花海间,就仿佛看到身着红衣的百里宸渊与冷梓玥,以及那漫天的血色红雾。
“本皇子是来喝喜酒的,可不想破坏什么。”好看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动人的笑痕,眼底深处埋葬了他所有的情绪。
冷梓玥,你可一定要幸福。
在座的贵宾,除了西门棠沉默不语之外,百里长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惧怕,那种血红的花,真的会给人一种与死亡零距离的感知。
会怕,是正常的。
也只有百里宸渊,才会钟爱这种诡异的花。
“本王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转述一下血王府主人的意思。”
“韩王有心了,本王心领了。”西门棠手指轻扣着桌面,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一饮而尽杯中酒。
百里宸渊,胜利不会永远都属于你,本王可不会受你的任何威胁。
“皇上驾到——”
仿佛被捏住了嗓子的尖细嗓音一道接着一道的传来,从王府门口一直传至王府的内院,所有人都跪拜在地,齐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醒目的明黄色龙袍,腾飞的金龙栩栩如生,墨发三千高束在金冠之中,月帝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即将举行大婚的正殿,低沉又不失帝王之威的声音响起,“众聊平身。”
“谢皇上。”
百官齐声说道,缓缓的起身,谁也不敢抬头看月帝此时是何种表情,但是从月帝口中溢出的笑声让他们心里明白,皇上今个儿特别的高兴。
这场举国欢庆的盛世婚礼不仅由皇上亲自主持,后宫里上至皇后,下至嫔妃统统都被皇上一道圣旨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不许外出一步。若是之前百官还在猜测皇上对血王的心思,那么此举,足以说明前楚皇后以及血王在皇上心目中真正的位置。
众所周知,血王百里宸渊不待见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早就放出话去,若是有一个后宫里的女人敢出现在他的婚礼上,那他就灭了那个女人的九族。
轻飘飘的一句话,看似玩笑,谁又敢怀疑他的真实目的呢。
“朕今日是来主持婚礼的,算不得王府的主人,各位爱卿都入座吧。”月帝面含微笑,依旧无法掩盖浑身的帝王之气。
出宫前,萧皇后带着后宫的嫔妃在他面前大闹了一场,口口声声说她也是渊儿的母后,她岂有不在场的道理。月帝看着她满面的悲痛之色,只觉得深深的恶心,若非他答应过百里自影,早该对萧皇后动手了,哪里还会由着她稳坐皇后之位。
他不知道百里自影与百里宸渊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道目前是不能动萧皇后的,心中的怨恨只能一忍再忍。
每听她提起‘皇后’两个字,月帝的心中就像插进了一把钢刀,刺得生生的疼,血流不止。
他的渊儿只有一个母后,那是他最爱的宁儿,也是他心目中,将来祁月国历史上唯一的楚皇后,任何人都不能替代。这是他与宁儿最值得骄傲儿子的婚礼,那些坏女人不配出现在婚礼上,不管百里宸渊提与不提,月帝都没有打算让任何一个女人在今日出现。
“是。”
百官恭敬的拱手行礼之后,三三两两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交头接耳的低声谈论起来。
东临国太子不在贵宾席,西灵国冥王丝毫没有受到月帝驾到的影响,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南喻国的三皇子则是挑起好看的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西门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北寒国的来使压根就没有出现,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月帝自打入座之后就盯上了四国来使,双眼平静如湖水,清澈见底,仿佛压根就没有瞧见他们的无礼行为,倒是让不少人将一颗心都狠狠的提了起来,全场寂静无声,低气压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父皇,北寒摄政王到了。”百里自影低沉淳厚的嗓音打破了满室的沉静,在他的身后跟着摄政王司徒无双。
“哈哈,摄政王亲自前来祝贺小儿新婚,朕真是万分欣喜。”月帝远远的看着司徒无双一袭银色的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的镶玉腰带,足蹬一双黑色的长靴,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不失为北寒第一美男子的名号。
在他的身侧的女子月貌花容,齿白唇红,身段玲珑,里着白色抹胸,胸旁用红丝线描绘着牡丹,外穿浅翠色纱衣,更衬得雪肤晶莹白嫩,只见她轻抿了抿唇,浅笑,宛如初绽的百合,纯美动人。
这个女子月帝并不陌生,玲珑宴上他就见过,是司徒无双的王妃,至今为止唯一的王妃。有时候月帝很羡慕司徒无双,他虽不是皇帝,可他却掌握着整个北寒国的命运,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一意一心的爱着一个女人,宠着一个女人,真正的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过月帝并不遗憾,他没有做到的事情,他的儿子能做到。以百里宸渊对冷梓玥的心思,此生他誓必不会再娶,他只会有冷梓玥一个妻子,月帝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冷梓玥能多为百里宸渊生下几个孩子,那样他的儿子就不会再孤单了。
“司徒无双见过月帝。”微微点了点头,司徒无双一直都牵着妻子舞阳的手,神情悠然自得,仿佛世间万物都不曾放在眼中,他就是有那样的气势。舞阳朝着月帝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舞阳见过月帝,此次特地前来恭祝血王大婚。”
她的命是冷梓玥救的,一直都心怀感激,这一次他们前来,不仅仅是祝贺他们大婚,更是希望他们能拯救天下苍生。
舞阳不过只是一介弱女子,她懂的不多,但是只要是司徒无双说的话,她便无条件的相信,正如司徒无双所说,只有百里宸渊夫妇才能拯救各国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就信。
“来人,在朕的下首赐座给摄政王与摄政王妃。”
月帝话音一落,刘公公便吩咐奴才搬了两张椅子到主位的下首,司徒无双眸色不变,沉声道:“谢过皇上。”
“刘公公你去外面瞧瞧血王殿下迎亲可回来了。”成亲不能误了吉时,月帝还是第一次主持婚礼,心里到底还是挺紧张的。
“奴才遵旨。”
舞阳安静的坐在司徒无双的身侧,仪态优雅大方,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美得不张扬却依旧让人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的出现,着实让婚礼场上那些打扮得出彩的千金小姐们都失了几分色彩,北寒摄政王妃果然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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