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绚儿得赏赐,晗儿献宝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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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林子绚所作之画已经完成,放下手中毛笔,瞄了一眼厉色冷然的林元溪,紧了紧拳头,打横走了一步,冲林元溪一拱手道:“父亲,儿子已将画卷绘好,请父亲一观。”声音不大,略显稚嫩,却把林元溪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正好林元溪收了一堆女子所制鞋袜绢帕有些乏了,换个玩意儿,也能提提神。

石头手脚利索的把屏风转了过来,面朝众人,只见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林子绚便将一有人高的画卷铸好,上头渺渺黄沙中的一小丛绿洲,河水边悠闲的踢踏着一排排铁马,马背上安置着铁铸的马鞍,每一匹马都挂着水囊和一个小布包,想来也知里面装着干粮,其中一匹马脖子上还勾着一深色号角,远处是一个个身披残破盔甲的士兵,有的手持铁剑,有的手持铁戈,在夕阳的照耀下,各色物件都沾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在众位士兵的脚下,是一滩滩黑色的液体,其中有一着黑色锦衣的男子手持宝剑立在夕阳下,溪水边上的小峰头,傲然独立,翘首以盼远处,似看着什么,又似闭着眸子小憩,如休眠的猛虎,虽歇着那股傲然之势却让人难以忽视……

林元溪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伸出宽大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将将干涸的墨迹,鼻尖儿满是清俊的墨香味儿,好似又回到当初那场长沙万里、耗时半年的沙漠之战中,那悲惨的凄鸣与恸哭,厮杀与哀嚎,好似响彻耳畔,不绝于耳……

在场的众人看到的便是林元溪神情苍然的停在画轴前,好半响,静默不语,府中姨娘们纷纷交头接耳、侧目而盼,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绚儿,你怎会勾画如此一副沙漠征战的景象?”林元溪颓然片刻问道。

林子绚觑了一眼林初晗,小声道:“回父亲,儿子是从父亲所写四字‘金戈铁骑’中看出来的,有感而发,才有了这么一幅画。

林元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眼望着屏风右上角所题的一行小字:“……金戈铁骑连蕃汉,烟尘茄角满关山。”

看着夕阳下的金戈铁马、滚滚黄沙,林元溪心思沉重,许久,猛的离开屏风前,急冲冲回了座位,就在众人以为老爷勃然不悦,准备戏谑一番之时,林元溪沉声道:“林东,把屏风送去书房。”

“是。”林东得令,也不让他人动手,自己便抬着屏风离开,这林东跟在林元溪身边多年,其父与林元溪可谓是生死之交,在战场中曾替林元溪挡了一剑,也就这一剑让他丢了性命,留下一幼子,林元溪不忍,便让其子进了府,跟在身边,随身调教,待日后他长了,看是派去庄子、铺子做管事,或是为国效力皆随他,算是他身边最信任之人。

瞧着桌上那块从腰上撇下的玉佩,随手捡起,扔了过去,粗豪道:“给你了。”

林子绚手忙脚乱的接在手中,悄悄拍了拍急速跳动的胸口,吐了口气,儒软的回答:“谢父亲。”然后颠儿颠儿跑回姐姐身边,讨喜的把玉佩递给姐姐瞧了瞧,林初晗瞄了一眼,在其他人眼红的视线中让林子绚把玉佩收好,这可是父亲贴身之物,多年未去过,今天居然给了绚儿,想来他对那幅画应是相当满意,也不枉她绞尽脑汁回想前世瑞安王一次喝醉酒,把他一生中最难忘一次战役借酒醉之言叙述,每每提及此,他总是扼腕不已。

“……妹妹,该你了。”坐在林初晗身旁的刘氏突然拍了拍林初晗,将沉思中的林初晗给拍醒,一抬头便看见姨娘少爷们齐齐看向自己,林初晗急忙收敛面上神色,冲刘氏善意一笑,起身摆了摆手,山茶便捧着一狭长木盒子上来,林初晗轻声道:“父亲,这是女儿送的,您看是否喜欢?”

一双意味深长的眸子扫了过来,林初晗抬头就看见林元溪那张犀利冷峻的面容,带着一丝深沉与怪异,和点点尴尬,似是不好意思般的转过视线,看向一旁下人捧着的木盒子,抬手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手上是一柄不知用什么皮革制成剑鞘的宝剑,剑柄的位置有些磨损,上面雕刻的花纹已然模糊,看不太清,剑鞘上不知是存的太久,还是许久未使用过,刻痕的缝隙中满是细小的填充物,也不知是什么,一看便知是一把非常古老的宝剑,林元溪眸子闪过一抹好奇,抬手握紧剑柄,只听‘咔嚓’一声刺耳的低沉,手中宝剑被拔出,本以为会看见一道冷厉漆黑的寒光,谁知居然看到一把满是深褐色锈迹的剑身,上面满满一层厚实的铁锈,几乎将剑鞘填满,之前听见的‘咔嚓’声相信便是铁锈摩擦剑鞘发出的声音……

“呵呵呵……咱们四小姐可真逗,没银子就没银子,服个软便是,居然送老爷这么一柄残破宝剑,你就是随随便便送把匕首、字画也行,干嘛要打肿脸冲胖子,现在不止自己没面子,还打了老爷的脸面。”苏氏打了蔫儿,唐姨娘也离开,但仍有那看不得人好,喜欢讥讽两句的在,尖锐的嗓音传来,惹得其他姨娘附和出声。

“这四姑娘也太小气,居然送这么一把‘铁锈剑’,一旦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克扣四小姐的月俸,让小姐没银子买贺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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