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何比得上(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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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眼中充满了绝望,她向是濒死之人,拽住白叔的衣摆,哀声道:“先生,先生,求求您救救公子,就没有……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叔伸手扶起她,也是满脸的悲痛,“我要是能有办法,又怎么会让公子……”他不忍再说,这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叹口气,“公子如今,能保全性命已是不易。”

秦筝颓然地松开手,心里痛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如果,如果公子知道了……她绝望地闭上眼,她几乎都不敢想那个后果。

温凝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觉得疲惫不堪,比当初知道是墨铭轩杀了暗香还要无助。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白染夜的病究竟是多严重,严重到一生都怕再难有子嗣。

温凝回到屋内,扑到床上,辗转反侧。

自那第二日开始,白染夜的治疗便就开始。治疗第一步很是血腥,就是放血。之前的针灸已经将他身上的毒素锁定于一处,随着血液排出大部分余毒,之后再慢慢调理。

放血的第一日,温凝比白染夜还要紧张,一直守在门外。

过了大概三个时辰,白叔才缓缓打开门。他脸色有些疲倦,“进去吧。”

秦歌和秦筝首先闯了进去,温凝跟在后面。

因为缺血,躺在床上的白染夜脸色苍白如纸。秦歌和秦筝担忧不已,温凝扶着门框,离的稍远些。

他悠悠转醒,睁开好看的眼,那双眼中微微黯淡,再无闪亮的光芒,却对上了温凝的目光。

他微微一怔,看着她目光里来不及掩饰的心疼与担忧。他忍不住轻轻扯起嘴角,回她一个微笑。他现在太虚弱了,已经没有精力记得那些仇恨与阴谋,看到的只是她的担心。

温凝眼睛一热,也回他一个笑容。他动动唇,并未发出声音,她却看懂了,‘我没事。’看着她的笑容,他又闭上眼。那个人,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可是她的关心是真的;她的名字是假的,但是她对他的担忧是真的。他很累,只是想放下一会,就一会,那些恨意与算计。

白染夜睡下,温凝回去将喜儿挖起来。拉着她去给白染夜做补血的补品。

喜儿很是不情愿,温凝一挑眉,中肯道:“你可还要靠着他吃肉呢。”

喜儿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厨房走。

喜儿做饭比温凝靠谱多了,这是兴趣爱好。温凝端着喜儿做的补品去看白染夜。呃,为什么不是自己做?自己做的不靠谱啊!白染夜可没墨铭轩的一副刀枪不入的铁胃。

以白染夜的身体,就别折腾了。

秦筝守着他,他已经醒了,绝美的脸上一片苍白,不时的轻咳两声,更显得羸弱。

看到温凝他很高兴,秦筝却微微皱了皱眉。

“温姑娘。”

温凝抱以微笑,小心翼翼道:“我去……咳咳,我让喜儿做了些补血的补品,不嫌弃的话,你尝尝?”怕他拒绝,又急忙道:“我问过白叔了,都是你能吃的。”

他微微一笑,欣然点头。秦筝心里不是滋味,刚才是谁说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的。

看着公子脸上的柔和,秦筝心里闪过一抹担忧。公子对她,怎么越来越不像是心怀不轨……啊呸呸,不像是别有用心呢?

见他同意,温凝一喜,连忙挤开秦筝,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秦筝一个没防备,被挤到一旁,眉头一皱,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不能当着主子的面给主子的朋友难堪,白染夜也没有说话,跺跺脚,转身出去了。

留下干嘛,当电灯泡吗?

温凝很是满意,端着碗,轻轻吹了吹,热气散开而去,迷蒙一片,挡住了她的表情。

她将勺子送至他的嘴边,他很配合的乖乖咽下,她有些忐忑,“怎么样?烫吗?”

他缓缓地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不烫,很好吃。”

她顿时放心了,瞄了一眼,看到他身上还是一套白衣,忍不住开口,“你好像一直都穿白衣,你很喜欢白色吗?”

白染夜摇了摇头,“不是。”

她又喂了他一勺,他听话的咽下去,“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很穷,只有一件衣服啊。”他正色道。

温凝望着他的目光略带了些同情。也是,他能存活下来已是不易,怎么会有多余的钱财?“人家都说,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到你这却反了。”

他一怔,然后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和眼中的怜惜,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白染夜失笑,乐极生悲,没笑几下,便又咳了出来,温凝连忙拍拍他的后背。

温凝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发呆。白染夜不太习惯她这么**裸的打量,微微垂下眸。

屋内一片和谐温馨,屋外秦歌眼睛要喷火。

秦筝死死的拦住她,连忙安抚:“冷静,冷静,你这么冲动,公子会生气的。”

秦歌脚踢了一下,满脸的怒气冲冲,“什么东西!看到公子美若天仙就垂涎咱们公子的美色,活脱脱一个色狼!流氓!哎,你看看,还笑,看她笑的那样吧!”

“是是是,你听话,不要闹。”秦筝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压低声音道。

秦歌冷哼一声,平静下来,眯起眼,望着温凝和白染夜谈笑风生,“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秦筝松了一口气,却听她继续道:“哼哼,顶多只是送她一程而已。墨铭轩要是知道了,还会感谢我,真真一举两得。”

“……”

呃,送她一程是什么意思?

墨大将军没有时间感谢她。入夜了,墨铭轩走出营帐外,天上的星空熠熠,一片晴朗,就向他们曾经看过无数的那样。

他缓缓地沿着营帐随意走出去,一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轻轻扯起嘴角,蓦然发现,他竟许久不曾笑过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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