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磨人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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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婚案,除了麻烦点,倒也不难。

顾子墨知道这种小案子,对安辰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也就简单的聊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刚要再问颜青的情况,这时一辆造型特殊的防弹车渐渐驶近。

等两车平行,那反光贴膜的车窗一开,露出嬉笑的乔尔,后座的人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方天扬无疑了。

放下手机,顾子墨下车,“你们怎么过来了?”

“有人不放心,这不就逼我来了。”见顾子墨点烟,乔尔跳下车也讨了一支,又简单把送颜青去医院的过程提了下,“放心吧,那小子身体素质不错,除了胳膊,别的都是小伤,你们聊,我去那边转转。”说着,吐了口烟走人。

而后排方天扬,这才放下手里的游戏。

那顶千万年不摘的帽子,拿手指撑了下,“闷?喝酒去?”

---最近这段时间少抽烟,少喝酒,最好全戒了。

忽然的,顾子墨就想到这么一句,吐完嘴里的烟圈,“不了!”

方天扬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拿手戳着顾子墨的胸膛:“该发泄就发泄,别把自己憋坏了!太内敛了有时也见不得是什么好事,既然提早踏出这步,那以后你更要多加小心!”

回味了下嘴里的烟味,顾子墨道,“知道。”

“知道今天还这么冲动?!”方天扬又给了一拳。

其实顾子墨自己也知道,隐忍了那么多年,今天不但张扬还算是公众场合!顾亦朗这口闷气出不来,肯定会憋死!

不过那样做,他也不后悔。

顿了下,顾子墨蹙眉,“她的病,终究还是需要他!”

这么多年,他由少年到而立,由幼稚到沉稳,唯一不变的尽是那天蓝色格子衫和低沉的嗓音,扮演了这么多年的角色……

终究,他不是他,终究无法取替他。

做不了母亲心病的药引。

“我来,还有另一件事!”拍了拍顾子墨肩膀,方天扬岔开话题。

修长的手指自外衣口袋里夹出一张纸,“之前你让我监视的那个号码,有点眉目了,和它有关联。”

“……”顾子墨顿了下。

接过来打开,纸条的内容很简单,只一个邮箱号。

“只联系过一个人!”方天扬说。

“谁!”顾子墨蹙眉。

“谢南天。”风吹来时,他眯眼道,“有人来了!”

“早该来的,他迫切的想要一个解释。”顾子头没回头看,直接钻进车里,和方天扬说,“一会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去引开他。”

引开他,好让母亲安全的转移。

顾子墨猜的不错,阿平赶来,的确是找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认出顾子墨的车子并跟上去的时候,连阿平自己也弄不清,究竟是在那条路、那个路口把人给跟没了。

想到离开前董事长的交待,阿平又连夜驱车返回。

只是郊外那所小竹楼,除了一张刻意贴在门把的照片外,早已经人去楼空。

再回医院,没完成任务的阿平,很忐忑,几乎是悬着一口气交出照片,那是一张顾亦朗和何念瑶在礼堂交换戒指的婚纱照。

别说阿平,就连顾亦朗自己,在看到照片时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直到第二天上午,在何念瑶身上的麻药渐渐消退,不停的哭喊着疼疼疼的时候,VIP病房里来了位陌生的访客。

与其说访客,倒不如说律师,那人便是安辰。

彼时的顾亦朗,一夜没睡好,又听着心肝宝贝的哭喊,心碎了不说,更是烦躁,偏偏就是这么个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人找上门!你说气不气人?

直接在见到安辰的第一刻就怒了,很不客气的赶人,“没空!”

“没空也得腾空!”安辰一身黑色的职装,颀长的身影就那样毫不却场的站在那里。

阳光透过窗台洒在他背上,拉出长长的剪影,直直的落在顾亦朗脚面上。

一个慌神间,他就想到了儿子顾子墨。

咬牙,问得有些不确定,“他让你来的?”

“呵,看来顾董事长心里早已经有数了。”看了眼正哭喊的何念瑶,安辰摇了摇头,自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只说了三个字,前后待了没两分钟的转身离开。

“重婚罪!”顾亦朗捏着信封,打开一看竟然是起诉书,一口愤怒的老血差点没忍住就喷出来,“阿平!”他捂着胸口,喊得急迫。

一夜没离开的阿平,听到声音立马闯进来。

一看顾亦朗的情况,几乎是本能的就去掏药。像昨天婚礼一样,救心丸一咽,顾亦朗的脸上就稍稍缓和了些,有了力气劈头盖脸的就对阿平一阵臭骂,

其实阿平也委屈,睡是迷糊不说,一看安辰的名片是律师,还以为是董事长请的呢。

“……亦,亦朗!”内间的病床上,何念瑶虽然没听清,但多少也猜到了点,忍着疼喊了一声。

“行了,你出去吧!”顾亦朗闷着气,转身走进内间,来到病床,看着心肝宝贝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来,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近二十年,在何念瑶之前,他还有过一个女人,这重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顾子墨!你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呜呜……”何念瑶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脸上尽伤。

刚扎破的时候,伤口还没肿,现在好了,破伤风针越打伤口越肿了。

她抬手想捂脸,不让顾亦朗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却发现那伤口双手、胳膊以及脖颈都有,特别是脸,碰都碰不得。

张嘴‘哇’的一声就哭了,“亦朗,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医生说就是扎破皮,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留疤!”顾亦朗不忍心,安慰着,可是嘴上这样讲,但心里却想起昨天医生说需要整容的事……

忽然的,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没几步走出病房,撇了眼整夜都没离开的阿平。

顾亦朗低声问,“当年夫人火化,你确定全程都没有离开过?”

“没有!从去的路上,一直到火化、骨灰回来,全和都是我陪着总经理,一直都没有离开!”

“……没离开。”顾亦朗拉长了尾音,咀嚼着这几个字,又问,“当时他不哭也不闹?”

“对啊,一直没哭也没恼!”阿平不懂了,“有什么问题吗?总经理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啊!”

“不对,阿平,很不对!”顾亦朗摇头。

抛开一个只有十一二的孩子,送别亲生母亲不哭不闹不说,单单就是近二十年,要是一直还活着的话,怎么就没露出一点破绽?

更何况,他和何念瑶还有那么一段历史。

婚前那夜为了试探,他不但把她故意安排到公馆,还让他亲自送出来,当时走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表情明显不对……

距离真相只差一层窗户纸,可偏偏这层纸,对于此刻的顾亦朗来说,是加剧烦躁的导火线!

他烦躁、抓狂,迫不及待的想弄清儿子究竟想做什么,就算怨恨他,那也不至于用一个最多只能判三年的重婚罪来拉他下马。

外间的病房,顾亦朗走来走去。

两三分钟后,他赫然转身问阿平,“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疯女人,自始至终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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