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死咸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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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狼藉,仍旧有人不知疲累,由城北至城中疾速奔走。

城中一行人凌晨赶路,一顶红花轿,朴实无华,分四个轿夫抬,浓妆艳抹的媒婆挥着手帕,一边催促着轿夫走快点,看样子是打算趁天亮之前,要将新娘送到。

这么寒碜的婚礼,也是第一次见,急匆匆的往富人住宅区而去,也不知要送到哪家,看着方向,总觉得场面不搭,以往见人家纳妾,就算要走偏门,都比这个迎亲队的人多。

轿子里,新娘随便披了一件红袍子,盖头都省了。她睫毛纤长,直眉粗长,尖尖小脸上的神情舒缓放松,在红色背景当中,显得愈发唯美,少了些凌厉与傲气。

她看起来睡得不错,若不是轿子晃荡,露出那双被绳子反捆的手,还以为这是没睡醒就要等着拜堂的,明媒正娶的新妇。

她料想,昨晚那不速之客,醉翁之意不在酒。

除了挑拨离间,也是对御暝的一番试探,几次出手,哪次不是冒险,只不过这次,更进一步。

花轿从一处偏僻的后门进去,出来一位婆子,催命鬼似的对媒婆道:“怎么才来,老爷都等了一整夜了,这还怎么洞房花烛啊!快快快,赶紧抬进去!”

“雨天路滑,您多担待些。”那媒婆跟着寒碜了句,后门又悄悄的关上了。

下轿后,直奔后房,不用去大堂,真是一切从简。

不过,睡醒一觉的妙止风没什么意见,就是手被绑住,不舒服。

即将跨入三庭,先前那婆子让他们停下,手中抓了一把香,点燃,扫描式的摆动,往新娘子身上熏,妙止风冷冷的瞄她一眼,那婆子也够凶够拽,歪了歪嘴,继续做着重复的动作,将她从头熏到脚。

这是此地的风俗,进新房,除旧气,前面礼节都可省,关键的这一步不能省。

熏香难闻过甚,妙止风憋气,一边听着屋内的动静,她听见有人在地毯上走来走去的轻微脚步声,似乎急不可耐。

那婆子给她熏完,瞪着无神的老眼,还准备要给妙止风讲规矩。

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抓来的女人,被逼成婚,你想能有多乖巧?这婆子也忒不知死活,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有其主,必有其仆,刁奴都是这样炼成的。

妙止风吸了一鼻子熏香,忍耐力耗尽了,她突然伸手一把拎起那婆子的衣领,用一种“你真烦”的眼神瞅着她,“有完没完?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没等婆子怒骂,她抬腿一踹,用婆子那刁钻难看的身躯敲开了房门。

“你是在等我吗?”人未到,声先至。

她将红外袍一撕,丢在那爬不起来的婆子头上,捆手的绳子不知何时不见了,狠狠一脚踩上她的身体,踏了进去。

婆子忍痛嗷叫的声音怪难听,撕破了靳天霸的老脸。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可妙止风要对付人,从来不留余地,不管对象是谁。

一来就出手,也不知谁给谁下马威。

靳天成鬓发微白,疙瘩皱脸被气成青紫色,他怒极拍案,一指面前的女子,“你就是那个伤害我儿的凶手!”

“嗯。你找的可不就是我么。”妙止风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坐下,仿佛这是她家。

“好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见她毫不掩饰,靳天霸反倒没那么气了,这女人身上罪名不少,既然她肯认,他也不怕治不了她。

不过前提是,他得治得住。

气上心头之余,靳天霸不住的往她那边打量,见那一张白皙的脸,不施粉黛,妖娆的眼眸,曼妙的身体,仿佛综合了所有女人的美妙之处,将她成就得如此精美。

他不自知的看眯了眼,又忽然警醒,朝屋外大喝了一声,“来人!用铁索给我捆住她!”

妙止风“呵”的一笑,不以为然。

索风呼呼,两个有些武功的护院从门外冲进来,两条铁索朝她半腰和脖颈投郑而去,不料,铁索刚出,便噼啪碎裂,吓得两人赶紧松开手。

看不见出手,却更似花哨的出手,几分诡异。

见识到了她的非凡,靳天霸也开始有忌惮,他慢慢的要退出门去,寻找安全范围,坐下的妙止风却在此时腾的站起,“嗤啦”撕了一块幕布,朝他扑过去,将他整个的卷了起来,只露出个脑袋。

他砰的倒下,一双眼里慌乱无章,大叫道:“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冷冷的幽光,看着靳天霸,扫了扫外面想冲进来的人,愣是没有人敢上前。

是崩塌不止的杀气。

他掌城多年,见过很多人,特别是女人,武功厉害的也不少,扬言要杀他的也不少,可是,都没有一个是真正有能耐的。

而当他听闻那通缉女犯相貌无双,她以为不过也是个花瓶,抓了好好惩戒,或者收入帐下,便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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