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故7(1 / 2)
刘继祖顿时也讪笑了起来,赶紧借坡下驴,“对啊对啊,你看我这脑子,真是忙糊涂了!”说罢作势打了自己一下,赶紧钻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出另一张来递给锦华,勉强堆起笑脸,“分家自然是公平合理为要,所以这坡地便我们两家一人一半。现在再补给你们三十五亩的良田。”
锦华把那地契拿过来一看,就颇为夸张的“哦”了一声,点着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是村后头的三十五亩地,应该算是二等地。现下我才明白了,原来刚才大伯所说的祖产竟是小黑河边上的那几十亩旱涝保收的一等好地啊!原来如此!”
自家就是吃亏也得吃在明处,让这帮子帮狗吃食的人也都听清楚,断不能白白让人糊弄了。
“不过,我记得,那一大块地面积可不小,足足得有个**十亩,怎么刚才大伯说是六十亩呢?不知咱们两个谁记错了?呵呵。”锦华好像就那么随便随便的一说,并没有纠缠到底的意思,依然笑容可掬。
但在座的几人却都听明白了,都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早就知道老爷子偏心,二房处处不如人,但如今亲眼见了,还是挺震撼的,心道怪不得前两天锦华去家里串门的时候说起家里的事哭得那么伤心呢。
若是庄户人家,哪有什么祖产不祖产的提法,把东西给儿子们平均分了就是。也就是家大业大的人家为了子孙后代的长治久安才有了这个讲究。但是,也没听说过祖产能生生占了总产业这么高比例的啊,这还不是明显的偏袒大房么!
锦华没再说话。只转身把手里的三张地契一起郑重的交给了母亲,一边还忙里偷闲的朝着三伯一脸纯然的笑,“如果侄女没有记错的话,三伯家几位兄长佃的田地。可不都在我这三十五亩地里头么?”
说罢不管那三伯如何突然间没了精神头,或是试图向她投来“友善、讨好”的目光,便连一眼都未再瞧他。
那刘继祖见锦华一面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没把另外三十亩坡地的地契还回来,有心想要,现在的气氛又很尴尬,更怕她重新提起祖产的事,只好郁闷的吃了这个哑巴亏,停了半晌,便又试图重新挽回形象。“除了田地,二房现在住的房子,以及院子里的物事就都归了二房,只在中间起一道院墙就是。”
“那院墙如何起法?我们家的院子究竟有多大,南北长多少。东西长多少,还请大伯明示!”这样语焉不详的分法以后势必后患无穷,说不定带出来多少麻烦,可不能让他打了马虎眼。
刘继祖脸色又掉下来,嫌恶的看了一眼锦华,最终还是不得不道,“南北就依了原先的长度,东西么,就在你们东跨院再往西一丈远。给你们留出一条走道的空来。”
锦华便朝着刘继祖一伸手,“不知房契在哪?”
房子问题锦华也早跟母亲请教了,知道因为自家这院子是后来添置的,所以单独有个房契在,正好省了再去衙门登记、交割的麻烦,故而最轻省不过。免的又给大房留了机会刁难自己。
刘继祖气的直翻白眼,一边开匣子一边低声嘟囔着泄愤,“我还会贪了你的房子不成?”
没想到锦华却连他自言自语也不放过,高声接了他的话,“原来的时候我是不信大伯是那种人的,不过经过刚才。。。呵呵呵。。。”言有尽而意无穷,经过刚才的田产之争,你还有脸说这话呢?
刘继祖到底没说出什么来,只好又把房契给了。
锦华接了过来,先递给了“好好先生”四爷爷,等他验看完了自己看了下又交给了母亲,然后转过身来继续盯着祖父和大伯看。
老爷子终究还是首先吃不住劲,又不好再骂她,只好立起眼来呵斥刘继祖,“还有什么可分的还不快说,人家立等着要哩!”
刘继祖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亲爹训斥,还真是很少见,,他难堪的缩了缩脖子,脸色更不好看了,“除了田产,地产,自然还有些现银。”
刘继祖一心想糊弄侄女,便忍了她刚才那些无礼的行为,又重新振作精神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来,“你也知道前一阵因为你大姐夫的事,家里的银子花的没剩下多少了。现下你大伯娘、小菊她们病了好几个,全家都等着花钱呢。我们也难啊!眼下我和你祖父好歹给你们挤出十两银子来,去城里给你爹请一个好大夫。”
“十两银子?!您不是开玩笑大伯,那可远远不够啊!我爹急等着银钱救命呢!那些田地和房子,可不能立时买了变了银子花啊!”
锦华大吃一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也不说自家艰难的话,却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明眼人谁不知道,刘家的现银绝不可能仅有这么些。她祖父什么人啊,那是赚十两才敢花一两的人。若是为了捞罗表哥花了五十两银子,那他必定手里头有着十倍于此的银子才是!他们当是打发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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