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他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心生愧疚,陆紫衣性子清冷孤傲,与他这个爹爹素来也不亲近,再加上他一直忙于军务,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她,这些年父女感情极淡,甚至一年中说话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他本来已经刻意不去在意这些,可是此刻,当他看到她极力隐忍着委屈,慌乱而又无助在眸中闪动,心中那抹歉疚,就再也不能自抑。
这个孩子命途多舛,年幼时母亲离家,十岁那年遭遇大火毁了大半张脸,之后更是因在寒冬一次离家寻母,被人下毒,又不慎陷入雪窟窿,挨冻受冷一天一夜,当时虽被救下了,却从此落下了寒毒绝症,谅他寻遍名医也束手无策。上一次寒毒复发时,甚至有医生预言她活不过十九……
十九岁,本应是她最好的年华,而她却要在那时候凋零萎谢,这怎能叫他不痛心?所以,当陆蝶衣想再次指着陆紫衣骂,他立即沉下脸来喝住她:“住口,你还嫌不够丢人?下去!”“爹爹……”
陆蝶衣愣在了原地,心中委屈万分,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明明是她受了伤,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她的脸方才差点被刺扎成马蜂窝,膝盖也摔破了皮,照理说爹爹应该关心安慰才是,他不心疼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说她丢人呢?
要知道爹爹向来宠爱自己,这些年不管自己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那个总是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爹爹,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为了一个庶女这般严厉的责备她!
张怡艳见此情景,忍不住出声道:“陆伯伯,这件事怎么会是蝶衣的错呢?刚才明明是这个庶女故意拉倒她的,哼,庶女就是庶女,一点规矩也不懂!”
她是多么的瞧不起陆紫衣,连她的名字都懒得叫,直接用庶女代替。
这番话却换来陆忠信的不满,他唇角上的胡须一撇,目光冷沉而又锐利地看着张怡艳,“这样说来,我还要叫世侄女教我怎样管教女儿了?你别忘了,如若不是你冲过去推紫衣,蝶衣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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