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情根深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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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云跟傅四夫人说完话,又去找姐妹们玩,傅云丽盯着她头上的妇人发髻稀罕了好一会子,一直说瞧着别扭,傅卿云就笑她:“等你嫁人了,也要这样梳发髻。”

傅云丽赶忙摆摆手,说道:“我才不要戴那么多首饰,把脖子都压短了!”

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说笑一场,傅云丽私下拉走傅卿云,神神秘秘地跟傅卿云说道:“大姐姐,你出嫁那天,侯夫人不是送了一碗燕窝羹么?那燕窝羹被傅焕云抢去吃了,不知侯夫人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哭着喊着要去找傅焕云,被侯爷叫人绑了回屋,连夜叫人把她送走了。哼,我的小丫鬟还听到她骂你呢,侯爷让人掌嘴,打得她嘴里流了好多血,真是活该!”

小林氏被定南侯掌嘴的事,傅卿云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有些意外定南侯这次能这么狠心,心里又隐隐觉得快意。

她沉默了一瞬,问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那燕窝羹里不对劲,请大夫给焕云诊脉了没有?”

傅云丽捂嘴小声说道:“明面上没有,不知道侯爷私底下请过薛大夫没。”

那就是请过了,定南侯肯定是知道傅焕云身体出了问题,才把事情隐瞒了下来。

想必定南侯又伤心一场罢。傅卿云想,当时她的确让傅焕云喝那燕窝羹,可第一,那燕窝羹是小林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喝的,第二,是傅焕云明知长姐没吃东西,还非要抢着吃的,定南侯也怪不到她头上。对此,傅卿云更是毫无心理愧疚。

回门的时光过得特别快,天快擦黑的时候,傅卿云才和安国公依依不舍地告别娘家人,回到安国公府。

路上,傅卿云和安国公提到甘草、甘菊的事:“……听那甘草的意思,似乎想留在我们府上,不过,我却不大想留她。那甘草是国公爷命人悉心调-教的,便想问问国公爷的意思。”

安国公想了半晌,这才知道傅卿云嘴里的甘草就是甘菊的表姐,他微微沉吟,傅卿云愿意问他的意见跟他商量,这种情况很微妙,他从未经历过,却觉得很新奇,也觉得很舒服,问道:“甘草留不留跟我都没大碍,夫人只凭喜好来定夺。不过,甘草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经我手底下的人教导,忠心也是没问题的,夫人为什么不想留她?”

傅卿云暗暗翻个白眼,耐心地说道:“聪明忠心是好,但是那甘草也是个主意大的,她一个人把整个永和院玩弄在鼓掌之中,连我父亲都算计进去了,这等聪明的丫鬟我可不敢用。”

傅卿云想的是,忠心要看是怎么忠心了,万一甘草认为做通房丫鬟或者姨娘也是在给主子固宠分忧,那岂不是她给自个儿找了个添堵的丫鬟。况且,她对甘菊没有好印象,没有对甘菊赶尽杀绝就是对甘菊的恩赐了,更不会安心留着甘草在身边使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安国公想着昨儿个晚上的荒唐,不敢对傅卿云说半个不字,生怕惹她不开心,说道:“既然看她不顺眼,撵了出去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事我交给底下的人去办。”

傅卿云点了点头,甘草昨儿个就被韩嬷嬷送出府见她表妹甘菊去了,总之,她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们姐妹俩,她也想尽快把前世的梦靥忘掉,这一世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回去后,两夫妻直接到景春堂吃晚饭,聂姑妈称身子骨不舒服,没有来,聂曼君看见傅卿云神采奕奕,哪里像是着凉生病的样子,眼里不禁委屈地浮上泪光。

傅卿云见她无缘无故地要哭,懒得理她,聂曼君的眼睛就是泉眼做的,那眼泪是说来就来,连反应时间都不给的,比小林氏和傅冉云的眼泪还要收放自如。她要因为这个就生气,那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她就当聂曼君是个小孩子,哭够了自然就不哭了。

因此,景春堂里便出现一副诡异的场景,聂曼君在一边坐着,眼泪要掉不掉,而傅卿云和淳于嘉跟没看见似的,两人正在聊美食,说的十分开心,安国公早习惯聂曼君那小媳妇样,见同为女性的傅卿云都不去理睬,他淡淡地抿个笑容,和淳于涵、淳于海聊着兵法,间或问一下淳于沛的功课。

最先对聂曼君的眼泪看不过去的是淳于沛,他站起身,走到聂曼君面前,给了聂曼君一个手绢,柔声说:“聂妹妹怎么哭了?”

这一句安慰的话,聂曼君的眼泪果断落了下来。

聂姑妈说过,女人的眼泪要哭给关心她眼泪的人看才有效果。

傅卿云这才抬起头来,赶在聂曼君之前,惊讶地问道:“聂表妹怎么哭了呀?都怪我照顾不周到,和嘉妹说的太起劲,没注意到你。聂表妹是又想起聂姑丈了么?”

淳于嘉扭头捂着帕子,肩膀抖动。以前聂曼君哭得最多的理由便是思念聂姑丈,以此获取大家的怜惜和同情,既能拉住大家的注意力,又能博个孝女的美名,这都是她惯常用的手段了。此时,傅卿云这句问话既符合常理,又无比讽刺。

聂曼君掉落的眼珠子忽然一顿,盈盈挂在眼睫上,惹人怜爱。

站在她身前的淳于沛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聂曼君拭了拭眼泪,温顺地垂首,带着一点倔强地说道:“不是,大表嫂过虑了,曼君只是想到母亲卧病在榻如此凄凉,我们却在此欢笑一堂,我心里觉得自个儿对不住娘亲罢了,跟大表嫂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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