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此下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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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豆听得心惊肉跳,她没想到有人会把主意打到室内花卉上,在内宅争斗里,她仍是太嫩了!

听了韩嬷嬷的话,她凝眉细思,点点头:“经嬷嬷这么一提醒,我想想还真是有这回事,忍冬每每伺候姑娘用饭前,都会去摸那滴水观音和兰花。”

韩嬷嬷走到窗户边上,亲自用手指在滴水观音滴下的水里蘸了蘸,傅卿云有些担心地望过去,不过她认为不会有事,因为忍冬就是用手这么蘸过滴水观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韩嬷嬷的手指变得红肿,隐隐有发青发黑的迹象,而且瘙痒不堪。

傅卿云大吃一惊:“扁豆,快,快打盆水来!这滴水观音滴出的水有毒!”

刚才韩嬷嬷也在滴水观音的土壤里试过毒,但土壤是没有毒的,原来有毒的是滴水观音滴出的那晶晶亮的水滴!

扁豆慌忙去打水,傅卿云眼圈红了:“嬷嬷何须亲身试毒,找个猫儿狗儿不比嬷嬷亲身试毒强?”

韩嬷嬷按压染毒的指尖,咬牙安抚傅卿云:“姑娘是老奴的命,老奴不亲身试毒,哪里放心的下。”

傅卿云搂住韩嬷嬷的胳膊,泪流满面,韩嬷嬷用脸蹭蹭她的头发,神情凄楚,是她没用,才把大姑娘独自留在这吃人的定南侯府。

至此,忍冬下毒的方法已经很明了了,她先用手蘸了滴水观音分泌的汁液,洗手后降低毒性,再用蘸过毒药的手给傅卿云盛饭,从而慢慢让傅卿云误食中毒。而忍冬只是皮肤接触,大大降低了毒性——毒物吃进嘴里肯定会比皮肤接触的伤害大,忍冬回去后再仔细洗手,吃些解药,就不会中毒。

韩嬷嬷立刻用大量的清水洗完手才觉得好受许多,但手指上仍是起了细小的红色疹子。傅卿云喂她吃了颗常备的解毒丸,及至睡前才渐渐消散下去。

韩嬷嬷心有余悸地跟傅卿云说:“以前小林氏只是让姑娘生生病,没敢闹出大动静,现今是容不得姑娘了,姑娘可要早作打算啊!”

傅卿云无奈苦笑:“嬷嬷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态度,小林氏毕竟代表定南侯府的脸面,前几次那么明显的事,老夫人却轻轻放过小林氏,只是打杀下人以示惩戒。要不是焕云触怒她的威严,打了她的脸,她哪里会下狠手惩治焕云。即便焕云不孝,老夫人打了小林氏两巴掌,小林氏在侯府的地位仍是稳稳的。我便是告诉了老夫人滴水观音有毒之事,老夫人恐怕也只是打杀忍冬了事。”

韩嬷嬷搂住傅卿云怜惜地抚摸她的脸,凄苦道:“难道就由得小林氏次次谋害姑娘么?这次发现小林氏的诡计是侥幸,可谁能保证下次小林氏再出毒计,我们能够识破?老夫人真……”糊涂啊!后面三个字,韩嬷嬷咽进了喉咙。

扁豆快言快语接上话:“老夫人太偏心了!小林氏再怎么着,也只是儿媳妇,姑娘却是与她有血脉联系的亲孙女啊!”

韩嬷嬷赶忙斥责:“老夫人岂是你能非议的?若是被别人听见,可得要你命了!”

扁豆轻轻打了自个儿两嘴巴,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在姑娘和嬷嬷面前,我才敢放肆么?我是替姑娘委屈。”

韩嬷嬷还要训斥,傅卿云轻摇头阻止:“扁豆只是说话直些罢了,原也没说错。不过,扁豆,你得记着隔墙有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听了去,老夫人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

扁豆乖巧地点头,傅卿云又微微勾唇说道:“老夫人到底是我亲祖母,偏心是偏心,却不会让我在奴才们手里受委屈,这才留了嬷嬷下来。便是兄弟姐妹中,除了五少爷云靖和大少爷凌云,老夫人可不会让别人给我委屈受。我不能治死夫人,恶心恶心她还是能够的,嬷嬷明儿个瞧着我的手段罢。这滴水观音的事,暂且瞒下来,日后再谋。”

韩嬷嬷点头,傅卿云能不被小林氏蛊惑,她已经觉得是万幸了。韩嬷嬷暗暗发誓,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尽力护得傅卿云周全。

晚间安置,韩嬷嬷盯着傅卿云吃了两颗解毒丸,没发现傅卿云身体有异常才暗暗舒口气,又把那几盆花给挪出去,这才放心。

翌日,侯府晚辈们请安,老爷们和夫人们相继离开,气氛立刻变得活泛开。

傅云靖拉着傅老夫人凑趣说话,傅老夫人问他在学堂学了些什么,傅云靖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得意洋洋地炫耀先生表扬他做的打油诗,兄弟姐妹争相凑趣,傅云靖很给脸面,但是这些人里,他就是不理傅冉云。

傅冉云被孤立了,落寞地坐在角落里拧烂了锦帕。

傅卿云嘻嘻笑着和傅云靖、傅老夫人说道:“论起赋诗,咱们姐妹里数二妹妹最得老夫人真传。二妹妹这些日子没去学堂,夫子们常常拿二妹妹的诗来教导我们呢。昨儿个我向夫子请教诗,夫子便将二妹妹平日做的一首诗拿来做范例,称赞二妹妹的诗有灵气,字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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