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挺在乎他的(1 / 2)
两人愣了大约两秒,最后还是我略带羞涩地撇开了脸。咳了一声,唇上的仿佛还有他鼻间的呼吸拂过,心里跟打鼓似地乒乓声不绝。一个时辰之内吻了两次,今天这吻也丢得太随便了吧?
忱天也咳了一声,缓解过于僵静的气氛,然而整个人看起来却不像我这么紧张,甚至,嘴角还噙着得逞的笑。
“我只是想说我换好了衣服而已,怎料话还没出口就被你热情地堵回去。搞半天悕乐你喜欢主动,我以前竟没看出来呀……”
分明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我一个转头哪里知道会亲到你!?
这里没别人,我不用装矜持,转身一拳头就给他伺候过去。皇家人都是练家子,除却我与媗乐两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感兴趣的人,其他的几乎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比如我皇兄,比如忱天。
他含笑轻松避开我毫无规则乱挥乱打的拳头,眼瞧着我打不着有些窘迫,笑得更是得意。我也临时换了攻打方法,横劈改成了竖切,拥挤的马车内他的身手受到限制,一下子没能避开,在我的拳头即将敲在他的那个啥上面的时候,还好,被他及时地一把抓住了。
两个人都僵了一会,这个动作也更好地保持了下来。我脑袋有点充血,心里直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忱天挑着眉,轻飘飘看了一眼我的拳头对准的方向,“公主殿下果然惹不得,若非在下功夫手脚还算灵活,您是打算一击致命么?”
我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总算把被他握住的手拯救了回来,一时间憋得无言以对,目光看向别处时,眼角才总算瞟到他刚换上的天蓝色衣裳。
第一次见他穿浅色的衣服,衬得他并不算白嫩的肤色水灵灵的,像极了小鲜肉,但又愈加突显了他本身就带有的几股子阳刚之气。他笑着,明眸皓齿,弯弯的眼睛眸中好像蕴有破碎的钻石,一张脸更是迷人万分,我仅仅是用余光瞟他就如此惊艳,这……我隐隐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可你没必要像只饿狼似的看着我吧。以为侧着脸,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看?”他好像听到了我喉咙里不协调的声音,笑吟吟地调侃我。
我抽了抽嘴角,果然犯花痴我还不怎么有经验,看帅哥也能在人家面前光明正大地看呆过去,嗯,以后还是应该多盯着竺邺看看,练习练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你还走不走了,难不成就让我在马车里饿到回府去吃晌午饭么?”
他“啧啧”两声,也不知是在啧啧个啥,最后还是躬身出去驾车了。
我舒了一口气,回头慢条斯理地把衣裙扒拉到身上,素洁的颜色总给人好的心情。马车摇晃着,车帘时不时地晃开一个角度,让我看到他的背影。
看着,渐渐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心里充斥着一种暖暖的感觉。
夏侯忱天,忱天……
燕京某个知名酒楼——
“你是龙伯伯和姜伯母的亲生女儿,既然燕国有了你皇兄,齐国有你皇姐,就剩姜国没有储君,你就没想过接手姜伯母的姜国来当个女皇?”
我瞪了忱天一眼,对于一个皇家最敏感的话题也就只有他能说得那么随便,我当不当女皇,好像他陈国太子也干涉不了吧?
“不想当,”我咬了一口点心,“而且就算燕齐两国都有了储君,我也不想摊这么一个国家来管。皇兄同样是母皇父皇亲生的,到时候让他把燕姜两国统一就好,这皆大欢喜的事,我担心什么?”
忱天抬头莫测地盯着我。
“怎么?”我拿手帕擦干净嘴边的残渣,莞尔一笑,“我这样是不是听着很没出息?”
他也笑了笑:“倒也不是,别人想争都争不到,就你那么想置身事外,把皇位推给别人。只是,你把姜国和燕国之间的关系想得有些简单了。”
“哦?”
“姜国是女尊国,属于母系氏族制度。燕国正好相反。两国在君王的选择上都严守着男女有别这一点。当年两国联姻,就有燕国文臣提出两国统一这一说法,姜伯母原本也有些动摇,可姜国的女臣哪里会允许自己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后代在以后又回到男尊女卑的日子?有那么几个沉不住气的愣是要做出起义的事来。若不是姜伯母新婚燕尔跑回国去镇压动乱,只怕……咳咳,所以就算你皇兄想要一统两国,姜国的朝臣子民们也是不会答应的。”
难怪当初会有人冒充姜皇去天牢杀掉宋家的三人,原来是在姜国动乱之时趁虚而入。只怕姜国臣子的动乱也不太简单……我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她们这么闹,无非就是不服君主是个男子罢了,我皇姐以后接手齐国,顺手收姜国来管也不是不可以啊。”
忱天目光无奈,“……你不分东南西北的么?”
我道:“什么东南西北?”
忱天举着筷子怪异地瞧着我,“你和二公主不是两年要换一个国家居住么?怎么,就算出门都坐在马车里不出来,也不可能连姜国在西、齐国在东南,中间还隔着燕国和陈国都不清楚吧?”
点心皮的面粉黏在喉咙上,呛得我一阵咳,忱天在对面递一杯茶给我灌下去,舒服了许多。原本想说去过姜国的是龙悕乐又不是我安瑛桐,话到嘴边硬生生成了,“咳咳……嗯,你说对了,我一上马车就睡,马车一停就醒,再加上从来不关注三国版图,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很正常。”这自然是假话。
忱天却笑了起来,像是刚刚灌进墨汁的眸子隐隐有些亮光。他道:“难怪,追只小狗都会在树林里迷路。”
我愣了愣,随即瞪了他一眼:“皇兄告诉你的?”
“嗯。”
“他可真是……一点也不可靠!”我头一次感觉自己编的借口那么丢人。
忱天不否认我的说法,想必皇兄的不可靠他也深有体会。只见他歪头想了想,忽然抱着手在桌对面探过身来,隔着吃得半干净的盘子们盯着我。
我坦然地抱着杯子一边啃一边和他对视,就这么静了半晌,他又是一笑,退回去坐好,带着遗憾道:“哎,你怎么就不想当女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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