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偷懒的暴君怪医二人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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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四处响起的爆竹声和漫天洋溢的冷艳的五颜六色的礼花响起,1997年的末尾,终于走到了尽头。

大年初一,北川的天空又下起了雪,这是新一年的第一天,挥挥洒洒,有种缠缠绵绵的柔情感觉。

在这一天中,有很多农家人都在挨家挨户的忙着“拜年”。

对于“拜年”这种事情,韩楚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韩楚特别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要跪拜的礼节。韩楚不知道,跪拜的礼节是古时候封建王朝为了奴役百姓所发明出来的,还是单纯是一种礼节的性质,但在无论如何,在韩楚的内心里,总是感觉到不爽的。

尤其是,每当韩楚看见许多人跪拜人手所雕刻,所捏造的东西,像观音、大佛之类,就感觉很不以为然。韩楚知道,人的力量自然是很渺小的,就连能力者也完全无法逃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古时候,人看见闪电,听见雷轰就要跪拜,一种原因是出于愚昧,更深层次的因素却是出于自己的渺小。因为渺小,所以惊恐,因为渺小,便失去了安息的感觉,是从人的最深处发出的寻求保护的渴望。

而到如今,科技进步到如此繁荣的地步,人看似强大,实则渺小。人生命之脆弱让人感叹,一场车祸,一次天灾,便如灰尘一样如飞而去。人的体温稍微高上四五度,就不能够忍受,甚至一命呜呼,徒呼奈何。人之心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居无定所,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的可怜状态下。

但是,因为渺小就跪拜一些假的,飘渺的东西,是很愚昧的一种行为。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至少韩楚是相信的,但却决非是被人造出来摆在桌子上面供奉的神。所以,韩楚也就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假想,要是有朝一日能够碰见神,又怎样怎样,或许,他能帮着自己解答一些人生意义,人生虚空之类的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韩楚的一些小思想,是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想东想西的结果。主要原因还是他对于人生的迷茫,人之虚空所造成的。

……

……

韩楚几人没有熬夜的习惯,所以,昨天晚上孔修家人在“熬年”的时候,韩楚和颜喜卒都已经早早的睡觉了。只是颜素涵作为一个“大孩子”,总是不好在家主都未睡的情况下早早睡下。所以,虽然她也是困顿的哈欠连天,但就是坚持没有回房休息。

孔修、王彤一家人在忙活着收拾家里琐碎的零碎事情,孔宣抱着一大箱子礼花被一群小朋友叫了出去,估计是去放花了。韩楚隐隐约约的听见,电视里传来97年春晚主持人用浑厚的嗓音报新年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点时间,就是1997年余剩的最后一点光阴,韩楚静静的躺在床上,细数着流失的光阴,就像是流过掌心细碎的流沙一样。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大概是在说香港回归的事情。

本来,在香港回归之前,颜治一直说是要带着韩楚他们在香港回归那一天去看一看的。但是,公司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又突然出差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前段时间颜治打电话回来还说过这事,大概意思就是在道歉,说是自己爽约了。另外为了补偿,颜治决定回来以后就立刻带着大家去香港玩乐一番。

大年三十的晚上,颜素涵也给颜治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有接通,声音是“嘟嘟”的忙音,应该是在忙生意了。

……

……

虽然是大年三十,颜喜卒昨天晚上也睡得不是很好。韩楚用各种方法直接间接的弄醒过他好几次,不过他也并不知道凶手是谁,最后只好把自己郁闷的要死要活、这个那个的都骂了一遍。

上京市的早晨,偌大的柏油马路上却是有一些萧条,平时蜂拥而至的人群到今天只有零零散散的路人。有几名孩子点着香嬉闹着在雪堆里面放着爆竹,偶尔有几辆孤孤单单的公交车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

这个时候是大年初一,上京的人们都窝缩在家里面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团聚。上京必定是个小地方,人们的消费意识还没有B省、S省一类城市一样发达,所以,小姑娘和少年人也是很本分的呆在家里面,在街上,偶尔有几对挽着手走路的小情侣,却也是不多的。

“暴君”和“怪医”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深深浅浅的两排脚印狭长而有序,有一种安然淡雅的帝皇般俯视的感觉。

“黑蛇皮那边有消息没有。”

“没有。”

“商会那边也是的,看起来我们的小香亭挺机灵的,没怎么联系过在威尔士家族在中国的家仆啊。”

“恩。”

“伤脑筋啊,已经一个月了吧。”

“33天。”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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