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厄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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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障竹外,覃楠兮静默了许久,才转出竹荫,轻唤了声“逸哥哥”。

司徒逸微微一怔,回神转身“楠兮怎得起这么早?为何不多歇歇?”他望向她的关切神色里分明有些意外和慌张。

覃楠兮恍若未见,浅笑道:“被窗外的雀儿扰醒,索性就起身,来看看你练武。”

司徒逸不自然的瞟了一眼身旁静立的长剑,目光微微一闪,问道:“楠兮到了许久?”

见他探问,覃楠兮心知他是有意要隐瞒自己方才的事。既然他不肯明说,怕是这些事还不能为她所知。

她只好隐去实情,笑道:“自然是刚到,我原以为已够早了。可还是晚了,赶不上看你练武!”说着,从袖中捧出个掌心大小的红漆小盒,摊到他面前,巧妙的转开话儿“逸哥哥你又忘记服药了吧?”

司徒逸神色一松,仰唇而笑,落眼看着她掌心里的药盒,眉头却皱成一团:“楠兮看我练武是假,逼我吃药才是真吧!有你在,我纵是想忘也不成啊。只是这个,真的好苦!”

覃楠兮收起药盒,挽住他的手,转身就要将他拖出竹林去服药,“苦,也定要吃的,良药苦口。”

司徒逸拖住脚步,反手握住她纤细的臂腕,只稍一用力,将她拽回到怀里,双臂一环,就将她单薄的身子牢牢圈住。

覃楠兮嗔圆了双眼,刚要怄他,仰头正迎见他告饶的目光,心顷刻一软,连嘴上硬撑的佯怒都浅了许多:“你求也没用,药是必须要服的!”

“楠兮~”司徒逸半哄半求,轻轻唤道,他的声音里有无尽的甜蜜和眷恋。他确实自幼最怕吃药,却不至于怕到如此。

与其说,阿素夫留下的这些药苦的让他逃避。倒不如说,他是有心故意在躲避。他太喜欢看覃楠兮那焦急甚至带着微怒,逼他服药的神情了。因为那眼神里,他看的到满满的爱和关切。

覃楠兮微微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泡在甜蜜里,她是真狠不下心逼他。

可司徒逸环住她的双臂却没有丝毫松脱的意思。

“好吧,可是,也断不能晚过早膳去的!”覃楠兮拗不过他,只好将小漆盒拢进袖中,凝着他无奈的应允。

“好”司徒逸答的干净痛快,笑得得意而幸福。

覃楠兮挣不开他的环抱,只好乖乖伏在他怀里,含笑埋怨起来:“好!好!每次都答的痛快干脆,却总是言而无信,逸哥哥小心食言而肥!”

她不过是顺势的玩笑话,可司徒逸听在耳中,却如利剑刺胸,心口一阵刺痛,他是又要食言了……

沉默了许久,司徒逸在她耳边低声道:“楠兮,对不起!”

“什么?”覃楠兮扬起下巴,意外的看着他。

“我,我们恐怕暂时不能离开长安了。我答应过你辞官,可是眼下,北军还有很多事,我不能就这样脱身世外,不管不顾,还有……”司徒逸解释的混乱而焦急,可他眼底里的哀伤和无奈却深沉而绵长。

男女之间,情深时,果真有灵犀相同。冥冥之中,覃楠兮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决定会是这样。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也难免失望,可他是她心之所系,他在哪里,她必在哪里。

轻轻摇了摇头,覃楠兮声如春水般温柔:“无妨,只要逸哥哥你平安,无论在哪里,楠兮都陪着你。”

司徒逸只有将心底所有的感激和愧疚,统统化成吻,烙在了覃楠兮微微蹙着的眉心……

叶管家来报嗣靖国公到访时,司徒逸才想起,他曾答应司徒翀,去探望老夫人一事。转眼已是百日过去,虽然是事出有因,他还是微微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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