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 / 2)
云清浅的房中,碧儿坐在一边,时而擦擦云清浅头上的汗。
碧儿看着王妃苍白的脸色中偶尔露出一个笑容,心如刀割……
突然,云清浅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握着自己的手也在不断的用力。
碧儿知道,王妃正在忍受着一阵剧痛。
“容、容澈……”云清浅断断续续的说。
“好,王妃我这就去叫王爷。”碧儿含泪低语,然后快不朝外走去。
她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容澈的,她不想让他担心,但是看到王妃这样难受,她不得不去找容澈。
晚宴以后,容澈就说应该让她和吴庸幽若多聊聊天,然后自己就匆忙离开了。现在想想,似乎有点奇怪。
碧儿赶到容澈的西楼的时,庭院里却只有凤惜吟一个人在对月独酌,而容澈的房门,则关的紧紧的。
看到碧儿有些惊讶的神色,凤惜吟解释道:“王爷有些不舒服,我本来想找他喝酒的,可是现在只能自己喝了。”
凤惜吟一看就是不怎么说谎的主,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吧。
碧儿心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今天这兄弟两似乎都有心事。
碧儿只是笑笑,然后慢慢的走到房门口,趁凤惜吟不注意,一下子闯入。
凤惜吟并没有加以阻拦。
容澈不让凤惜吟告诉云清浅,怕她担心,可是,他们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她迟早会知道的,不是么。凤惜吟这么想。
碧儿快步走上阁楼,只见容澈正端坐在榻上打坐。
看见碧儿来了,容澈睁开眼睛,笑着说:“怎么,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家王妃就想念夫君了?”
碧儿没有说话,四下打量一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就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凤惜吟来找他喝酒,而他却没有什么事似的在这里打坐。
可是碧儿隐约看见,他面带笑容的脸孔,两道横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似是在忍受着什么。
“王妃想你去陪他。快走。”碧儿顾不上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在王妃的身上。
容澈强忍着体内一阵阵的剧痛,迅速的下床,随便拿了件披风便随着碧儿出去。
他很难受,可是他真的很想在这种时候能在云清浅的怀中度过。
凤惜吟看着二人匆匆从房里出来,刚要说什么,却被容澈示意没有说。
碧儿抓起容澈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可当她发现容澈的手竟然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时不禁大吃一惊,怎么和自家王妃一模一样。
瞬间,容澈觉得体内一股强烈的疼痛袭来。
似乎是把五脏六腑搅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同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凤惜吟忙上前扶住已经站不稳的容澈,对碧儿说到:“他现在恐怕无法出去,快扶他上去。”
碧儿心中顿时浮上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碧儿坐在容澈的床头,一边小心的替他擦干头上的汗,一边叹息。
“大概从五年前开始,他就这样了。”凤惜吟说道。
“知道什么原因么?”碧儿心头一震。
凤惜吟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奈的说道:“太医看过多次,说是一种毒药变性所致,所以没有解药,给他试过多种办法了,也迟迟没有效果。”
“他,到底是为什么中毒?”云清浅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眼下她最关心的问题。
凤惜吟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难题啊,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毒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凤惜吟说着。
碧儿还未开口,就见一个人影匆匆跑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后也突然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碧儿问道,来者正是吴庸。
吴庸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容澈,说道:“我看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去,怕出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吴庸,你过来看看,我想我找到我一直再找的答案了……”碧儿看着容澈的眼神很是复杂。
可是……
虽然有很多可是,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摆在面前,云清浅一心想要找的解药竟然是就是与容澈一样的。
那么,所有的希望,便又回到了最初,冰火翡翠玉蟾蜍。
聚仙客上,吴庸看着云清浅照着容澈背后画下来的图,疑惑的问道:“王妃,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副藏宝图什么的?”
“我也想过了。极有可能。”云清浅说着:“可是这个龙纹图案到底是怎么到他的背上的,我一直没有想通。”
“王妃,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用正常的思维能解释的通的,”幽若说道:“不过对于这个毒药在他们体内变异的这个事情,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王妃,你看,这个图上标示了这一片是沙漠,这边又有山,我想,这会不会是说的永安关外?”吴庸怀疑的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云清浅面带微笑的说着。
“我们要去这个地方看看么?”吴庸问道:“有可能是藏宝图,但是也有可能是陷阱……”
“去,一定得去。”云清浅坚定的说:
“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我想既然这一切都有联系,那么这个图里所指示的地方一定与我们所中之毒有关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能放过。”云清浅的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好啊,王妃,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吴庸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回来这几天,他整日就是查查云清浅名下的产业的账目,一点新鲜的事情都没有,都快无聊死了。
“这么急着去永安关外,是不是某个小姑娘了……”幽若打趣道。
看到云清浅和幽若笑的很诡异,吴庸干咳了几声,然后故作认真的说:“我说,你们严肃点好不好,我们在讨论大事呢。”
云清浅办事向来从不拖泥带水,说行动就行动,所以容澈迷迷糊糊的跟着她上了路以后才知道她前行的目的。
他依然记得今天早晨他正在吃早饭,云清浅进来告诉他说她要去永安关外,问他是不是要和他同行,去的话容他喝下最后一口粥后便出发。
容澈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看到她一袭劲装,而且一副严肃的表情后,才知道云清浅说的是真的。
等他换了一套衣服后发现云清浅已经出发了。
容澈一路上心里怒骂着骑着追风赶了上来,这才知道了云清浅前往永安关外的目的。
“等等,你都不确定那个图指使的是不是永安关外就贸然行动?”容澈听完她的想法,肺都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炸了。
“我觉得就是啊,而且我觉得那个图上指使的目的地就是北乌山。”云清浅很认真的说。
“你觉得?”容澈几乎是喊出来的。
“怎么了,你有意见啊?”云清浅轻蔑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去的么?”
“第六感?”容澈再次惊呼。王妃,你能不能有点准确的消息。能不能再靠谱些。
“干嘛那么大声,我听得见,还有,你有意见不想去就回去吧,我又没求着你来。”云清浅满不在乎的说。
“云清浅!”
“干嘛,说了我听得见,你用不着那么大声,怎么屡教不改呢!”云清浅嫌弃的说。
“我是你的夫君啊!”某人开始暴跳如雷了。
“没有人说你不是啊,你干嘛这么激动的强调?”云清浅白了容澈一眼。
“你还知道啊?”容澈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夫君啊?我是个摆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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