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洪波暗涌第二回起惊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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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第一回洪波暗涌

数十年间,天玄宗正遭遇着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变故。这些变故,犹如一场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正将天玄宗千年来正道泰斗的根基,一点点地侵蚀殆尽。

自从无为观大弟子元玑被七长老的“诛元剑阵”诛灭元神之后。天玄宗也曾经有过为数十年的安定之期,元玑临终立下“血誓”的往事也就慢慢被人淡忘了。

可是,天玄宗宗主玉虚真人在修炼天玄宗至上神功《御风虚度》时,竟意外地经脉逆转,最后经脉寸断、血崩而死。这一突变令天玄宗上下陷入了空前的慌乱,一时间群龙无首,天玄七观顿时人心诡谲,已现凌乱之象。

天玄七观间龃龉不断,冲突频生,如若不是七长老的震慑之力,恐怕这天玄山上早已免不了一番血雨腥风了。可是,时日渐久,这种威慑之力却有了疲软乏力之势。

而此时,一些听闻元玑临终前“血誓”传闻的天玄弟子,却敏锐地觉察到了事有蹊跷。相互间秘加传闻,以至传言愈演愈烈,几乎使整个天玄宗都陷入了一片无边的恐怖之中。

这种元玑“冤魂”索命的传言最终还是传到了天绝等七长老的耳中。但出于维护天玄宗的目的,几位长老彼此却总是心照不宣,可是七长老中的风露长老却介日里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一日,在七长老的云寿观中,七长老正团坐修习大周天,不料风露长老却“噫”地一声,惊叫失措,突然倒地。

天绝眼睛骤然一睁,厉声喝道:“风露师弟,大周天尚未收功,就分神撤功,是想害死我等兄弟吗?”

“天……天绝师兄……我……我看见元玑的……冤魂出现……出现在我的面前……”未等说完,天绝又是一声断喝:“风露,你身为天玄宗七长老之一,就只有如此定力吗?简直愧对你数百年的修为!”

“师兄……我……”风露长老还待分辩,却听一旁的悯德长老为其解围道:“哈哈哈……想必风露师弟近日过于劳累,方才出现如此幻象。天绝师兄何必恼怒?”说罢,看着风露又是一阵长笑。

此时的风露长老早已不敢再出半点声音,原本肥大的头低垂下来,一言不发,重新坐好。

天绝依旧冷面相向,低吟一声道:“运功!”众长老又重新打起坐来。

“报!天……天绝师尊,道法观上发现两具男尸,是我天玄宗浩然观弟子。”一名道童神色慌张地跑进云寿观。

“啊!”众长老一阵惊呼!风露长老更是神色骇然,几欲栽倒。

“走,去看看!”天绝却丝毫不为此事所动,率领众师弟出门而去。待出得门来,众长老纷纷抛出长剑,乘剑腾云而行。顷刻间,便到了道法峰顶。

道法峰上早已等候了十多名弟子,看见天绝等七长老御剑而来,纷纷垂手肃立。为首一名年龄稍长的道童迎上前来,低声说道:“天绝师尊,两具尸体是今早几位师弟为道法观送米时发现的。”说罢,引七长老走向横躺在地的两具男尸。

天绝等七人来到尸体面前,看到两具尸体的惨状,都不由得心底凛然一惊。

那是两具血肉模糊的男尸。

据道袍来判断,应该是浩然观的弟子。天玄宗弟子人人皆穿白道袍,只是为了区分七观的不同,在左胸处分别绣有各自的观名,那小篆字体古朴苍劲,殷红如血。

可如今,两具尸体的血迹却比那殷红的字迹更让人触目惊心。风露长老又一次心神恍惚,口中喃喃自语道:“是……是……是冤魂索命……”

闻听此言,周围的小道童纷纷惊叫不绝:“是冤魂索命?”“原来传闻是真的!”

“放肆!”随着一声呼喝,青泯长老肃杀地打断了周围的慌乱。“叛徒元玑元神已灭,何来冤魂?再有谣言惑众者,受三百鞭刑,逐出天玄宗!”青泯是天玄宗执法长老,平日里在众弟子面前不怒自威,今日雷霆万钧之怒下,众弟子更是噤若寒蝉,沉默无语。

天绝长老一直一言不发,众长老此刻也各怀心志,良久。天绝立起两道雪白的剑眉,缓缓说道:“鸣钟!三清殿七观聚合!”

“是!”为首的那名道童一路小跑着下峰而去!片刻,只听得一阵绵远悠长的钟声响起。

第二回起惊澜

“走!”随着天绝的一声令下,众长老又一次御剑而起,霎时间来到三清殿前。

此时的三清殿早已人声鼎沸,七观弟子嘈杂地站在殿门外,浑然没注意破空而来的七长老。“七长老到!”随着宫门小童的一声高喊,七观弟子纷纷停止了嘈杂,垂首侍立。

待天绝等七人入得殿内,七观观主早已迎上前去,“天绝师叔,我浩然观两名弟子惨死,您老人家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一个身材胖硕,中等身材的道人愤愤地说道。

“田飞羽,稍安勿躁,我自有主张!”天绝大袖一甩,径直坐到大殿正中宗主之位上。这一坐令七观观主尽皆骇然,天玄宗门规森严:非宗主之位,不得僭越。天绝虽贵为天玄七长老之首,可毕竟不是宗主,怎能行如此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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