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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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也是脸色大变,双眸中喷出怒火,盯着远处那个自己****夜夜想要千刀万剐他的人,脸孔十分阴寒。

每个人的脸色和表情都不尽相同,唯一一样的便只有极度震惊!

“呜呜呜……”

风初雪咬着牙,满是泪水流下。

“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吧。只要你跟我说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叶玄淡淡笑道,仿若四周无人,神态一片悠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阵,唐心才猛然大笑起来,显然被叶玄的突然出现惊得回不过神,“带你离开?哈哈哈!这是我唐心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脸上一片杀意盎然,寒声道:“如此滑稽的笑话,可为何听上去却让人想杀人呢?”

一股杀气有如实质,几近要化形而出了,直接朝叶玄压了过去。

“你,你快走,快点走!”风初雪急道:“说了让你不要管我,为何不听?你这样会害了大家的!”

叶玄对唐心的杀气置若罔闻,只是淡淡道:“告诉我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要你不愿意,天下间没人逼迫的了你。”

风初雪急哭了,大声道:“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愿意,你赶紧走赶紧走啊!谁要你来救!姐姐说的没错,你就一个癞蛤蟆,还装什么英雄救美,你以为你是谁!”

叶玄眨巴了下眼睛,笑道:“真的?那我真的走了呀。”

“走?做梦吧!”

唐心怒吼一声,身体顿时化作一道光芒一闪,就冲向了叶玄,无尽的愤怒化作一击,轰落下去!“永远的留在旭日城吧!”

叶玄淡然抬起眼帘,那轻蔑之色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来,五指一张就抓了过去。

“轰!”

狂暴的劲风在他手中爆开,一下向四周冲散。

满场顿时混乱起来,那些普通人和低阶武者惊恐的朝着远处散去,各种挤压和踩踏开始上演,惨叫声不断。

只有四周的强者,虽然脸上变色,但依然镇定自若的安坐着。

堂上左侧,一名老者身形微胖,披着华贵的皮毛外套,一脸福相,像是个大财主,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果实,喝着血茶,眯着眼睛看着下方。

“嗯?你的力量……”

叶玄瞳孔微缩,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来。只见唐心的拳风上,涌起一道道彩色光芒,往四周冲去,好像有一只巨兽在掰开他的手掌,竟不能握住对方一拳。

拳掌之间涌起无穷灵压,不仅将空间挤开,更是让两人一招之下震退开来。

唐心脸色大变,冷冷道:“你竟能接下我一拳?”

叶玄面色有些古怪,虽然对方的力量有些奇异,但并未放在心上。

依然目光灼灼的望着风初雪,笑道:“你再不给我答案,我真得走了呀。”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人在骗小孩子,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一个人留在这,爸爸妈妈就走了。

“呜呜呜呜”,风初雪大哭起来,道:“你欺负我!”

满场鸦雀无声,全都面面相觑。

韩君婷,尘风,乘浩渺等等,无一不是额头爆出冷汗,一阵无语。

“啊!!叶玄,你欺人太甚,我杀了你!!”

唐心彻底暴怒了,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如此调戏他的未婚妻子,就算将叶玄碎尸万段,今日之事也必然成为笑谈,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他身上猛地爆出无穷光芒来,凝成一道道阵符,双拳合一,轰了过去!

天空上直接化作两道彩虹,竟有一片云雾,透着清灵空永幽之意。

“咦,这种武技……”

叶玄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据传你破了腾光的天地棋局,被他收入门墙,应该得了他八百阵道的真传吧。”

四下之人闻言,皆是脸色大变。

不少人都露出颇有深意的模样,轻轻点头,似乎明白了为何迎娶风初雪的是唐心,而不是身为长子的唐劫。

唐劫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双拳紧握之下,一阵骨指爆响,双眸中射出冷星点点。

叶玄不慌不忙,单手结印,在空中一转,画出一片金色印符就拍了过去。

“砰!”

两股力量一撞,凝成一道星云,在两人四周扩散。

唐心的身躯剧烈一颤,便连退数步,眼中露出骇色。

叶玄则是淡然如斯,一脸的讥讽之色,道:“你刚说欺人太甚?”

他剑眉扬起,冷冷道:“你们强迫逼婚,还说我欺人太甚?荒谬至极!天下英雄皆在此,你们唐家还要脸吗?!”

叶玄声厉色荏,运用了音波之功,一道正气直冲九霄,在整个旭日城上空激荡开来,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啪!”

唐庆两侧的金龙吐珠扶手被瞬间抓的粉碎,脸色难看至极。

刚才叶玄出现时他未曾吭声,就是想给唐心一个表现的机会,以他的估算,叶玄即便这几年进步神速,也绝非唐心之敌。

但刚才一招之下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此刻被叶玄先声夺人的大喝后,更是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之中,他再也坐不住了,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寒声道:“叶玄,休要胡言乱语!我儿与若冰小姐乃是明媒正娶,天下作证!你今日胡搅蛮缠,若是不能给我旭日城一个交代,就别想离开了!”

叶玄冷笑道:“明媒正娶?那也得人家愿意呀,若是不愿,那就是明抢了。”他望着风初雪,笑道:“告诉大家,你愿意吗?”

风初雪的身躯颤抖的厉害,眼泪扑簌簌的大颗掉下,命运的车轮再一次转动起来,原本绝望的心,慢慢变得温暖。

风初雨暗呼不好,厉声喝道:“叶玄,我妹妹当然是愿意的!你这个癞蛤蟆赶紧滚吧!”

叶玄眼中再无旁人,伸出手来迎了过去,笑道:“不要违背你的内心,只要你告诉我,天下间没人威胁的了你。”

场内众人都是脸色大变,如此狂妄至极的话,天下间谁敢说的出来。

“呜呜呜”,风初雪哭的更厉害了,她猛的用双手捂着嘴唇,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大声哭泣道:“叶玄,你带我走吧!我不愿意!我不想嫁给唐心!呜呜呜呜……”

唐家之人脸色大变,比猪肝还要难看,唐心一张脸孔紫成了猪肝之色,嘶吼道:“你……!”

整个广场成千上万之人,一下尽数哗然起来,各种议论之声纷纷四起。

在座的诸位强者也是面色古怪,知道这下玩大了,都是嘴角微扬,想看看旭日城如何收场。

“若冰,你……!”

风初雨气极,急忙喝斥道:“你胡说什么!不要受了叶玄的蛊惑!”

风初雪哭泣道:“我没有受他蛊惑,我是真心的不想嫁给唐心。我知道我身上的担子很重,肩负着很多东西,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将就,但我真的不想将就。”

“你……,被你气死啦!”

风初雨一跺脚,猛地朝阮红玉道:“母亲大人!”

阮红玉眼中也是含着泪花,却是带着笑意,轻轻给了一个鼓励的神色。

“你,你们……!唉,我也不管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风初雨气极,猛地跺脚,便扭着身子站在一旁。

“哈哈哈,说的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无论命运如何,都不要让自己将就!”

叶玄大笑一声,一步上前,便缩地成寸,抓住风初雪的手腕,要带她离去。

众人都是心中一跳,无数目光汇聚在两人身上,难道就这样走了?

果然,一道人影浮现而出,厉声喝道:“放肆!”

刀影闪现,一片金光在两人上空浮现,一斩而下!

金光之中是一条漆黑的裂缝,直接将两人都笼罩进去,显然是对风初雪也起了杀心。

旭日城一干遗老皆是脸色大变,隐隐之中闪动怒气。

叶玄眼中一寒,冷冷道:“九星武帝也在本少面前逞强?现在天下群雄皆在,本少不妨狂妄一句,无论何人,但凡对我起杀心者,我必杀之!”

他话音一落,整个身躯一闪,就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那刀芒下方,一拳就轰了上去!

“轰隆!”

空间一颤,整个天空直接被拳风撕裂开来,那一刀之芒在拳劲下分崩离析。

“什么?!”

天空中传来一道震骇之声,随后浮现出一名面带惊容的老者,双手握着一柄巨刀,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仅是他,下方诸多豪强也纷纷大惊起来。

刚才那一刀之威,远远地就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几乎天地变色,却不想被叶玄一拳就轰掉了。

“噼啪!”

那撕裂的天空之中,一道雷光浮动,叶玄瞬间出现在那老者身后,扬起金光灿烂的拳头就砸了下去!

“嗞!”

那名老者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猛然举刀往后一斩,整个长空一下破碎万里!

叶玄也从腰间被斩成两半!

“啊?!!”

不少人惊呼起来,瞪大眼珠子,仿佛难以置信。

风初雪也是尖锐的惨叫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艹,还以为有场好戏看呢。之前那牛吹的……啧啧……,还真以为多厉害。”

“唉,年轻人就是这样。有一点卵本事,就以为天下不过如此,这样的智商出来混,被杀是迟早的事。”

“可惜了,这年轻人实力不错,如果不是这样鲁莽,锋芒大露的话,将来兴许也能冲击九星武帝也说不定呢。”

“你当九星武帝是大白菜啊?我告诉你吧,年轻的时候厉害,长大了可就不行了。鲁聪子大人你知道吧,小时候那一个笨的紧呐。”

“嗞!鲁聪子大人你也敢胡说,不要命啦!”

“嘿,我说的可是实情。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三姨夫的表弟的堂舅的三房太太的远房表姑的邻居的小女儿,就在化神海做侍女。”

那人得意洋洋的说着,突然间浑身一震,整个人莫名的就如坠冰窖,好像被毒蛇盯住一般,整个人一下子窒息般的颤抖起来。

他上下牙齿哆嗦的厉害,缓缓转过头去,只见坐席之上,化神海众人的地方,之前似乎有人看了他一眼。

他心下骇然的无以复加,自己可是武皇修为啊!是什么人仅仅看一眼,就能让自己几乎要窒息死掉?

他满身汗水,吓得急忙用手捂着自己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席位上,那满脸富贵之气的老者目光未转,望着化神海众人之内,一名其貌不扬的老者,突然问道:“这位大师很面生啊?”

那名老者淡淡的饮着茶,并不答话,似乎对那富贵老者视而不见。

“好狂!”

富贵老者身边一名护卫脸色当场沉了下来,冷哼道:“几位大师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我家大人乃是圣域财司司长子凕寂大人,难道还不配问你们一句话吗?”

化神海几人都是一脸的苦相,低着头默然不语。

那名老者轻轻冷哼了一声,继续喝他的茶,并且将目光投向天空之上,看着那叶玄被斩成两段,眼中闪过冷厉的寒芒。

子凕寂眉头一皱,隐隐有些怒意,将目光望向罗天,似乎颇有咨询和责怪。

罗天心中一阵无力,忙欠身道:“子凕寂大人见谅了,这位大师久居化神海,不喜同人打交道的。”

子凕寂道:“无妨。”

魂炼师都是一群怪异的疯子,他心中也是清楚。只不过刚才那名老者随意一瞥之下,那凌冽的目光,令得他也心中一寒,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来。

而且那老者身边的一位青衣男子,腰间佩剑,也是淡定自若的饮茶,同样深不可测,令他忌惮万分。

他内心捉摸着,化神海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这样的怪物……

“嗞!这怎么会是?斩成两截了还没死吗?”

广场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子凕寂也是心中一惊,急忙将目光朝天空望去。

被断成两截的叶玄,面色不该,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双手掐诀,化作一道雷印,直接朝那老者脸上轰去!

“什么?!”

那老者大骇,之前他一刀斩裂叶玄,重重的吐了口气,但内心却不知为何轻松不起来,现在才猛然明白!

急忙刀光一转,横在身前挡了上去。

“五雷轰顶!”

叶玄面色冰冷,双眼中闪过杀气,印诀直接落在那刀芒之上!

“轰隆隆!”

雷诀化作雷霆,瞬间从九霄击落。

万道雷光炸开,天地间陷入一片雷海电狱,那名老者的身体瞬间就被无穷雷光穿透而过,巨大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震天动地!

“嗞!这是……”

所有人望着漫天的青色雷光,映照的所有人的脸孔都是一片骇然惊色。

“身化雷霆?身化雷霆怎么会有如此威势……”

阮红玉脸上一片惊色,其余的姜家之人也是震骇异常,望着漫天的雷光电影,看见姜家的神通大放异彩,忍不住的热血沸腾。

宁航锋在一处角落里,身躯微微颤抖,眼中荧光闪动。

一粒热血期望的种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所有旭日城老人的内心扎根发芽了,脸上露出殷切之色来。

那雷电之中的老者全身抽搐的厉害,惨叫之声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完全消声了。

天空上所有雷能瞬间一收,顷刻就晴空万里,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之声一道纤细的雷光一凝,化作叶玄真身,一脸的平静淡然。

那名持刀老者此刻已通体焦黑,全身都熟透了,死的不能再死,直接从天空上掉落下去。

“砰!”

那老者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四崩五裂,散发出浓浓的肉香来。

“嗞!”

四周之人全都骇然散开,个个惊恐万状。

唐心也是看的眼睛发直,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本以为得到王座腾光真传,修炼出阵体来,足以在年轻一辈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领袖群伦,却不想第一次出手,就彻底被压制住,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烟雨城之时,他的修为还在叶玄之上,真实战力也有的一拼,而现在看来,却是被对方甩的连尾灯都看不到了……

无穷的自信和自尊瞬间崩溃,整个人一下子萎靡起来,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

即便是尘风和韩君婷等知道叶玄实力的人,也被这干脆利落,雷霆万钧的一击所震撼到了,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骇!你,你吓死我了!”风初雪悲喜交替太快,几乎要瘫在地上了。

叶玄淡然一笑,身影一下在长空中消失,瞬移下来,继续牵着她的手,迈开步伐走去。

他目光抬起,凝望向前方。

“嗞!”

“哗啦!”

前方拥挤的人群中一片哗然,瞬间就开出一条道来,谁也不敢待在他那灼灼的目光下。

满城寂静,全都静静的望着。

天地之间,偌大城池,一片红妆花海内,似乎只剩下两道紧紧牵在一起的身影。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道出,唐庆整个人脸色铁青,寒声道:“欺我旭日城无人吗?老夫便亲自出手将你拿下!”

之前那名九星武帝强者,还是他四极门的元老,竟然接不下叶玄一招。他内心便已经明了,此子已经成长到了极为骇人的地步,当今天下除了九星巅峰武帝外,再无人可以压制的住他!

他除了恼怒外,内心更是突然生出一种懊悔,当初为何没能竭尽全力的绞杀此子,今日终坐食苦果!

叶玄的身体一滞,感受到身后扑面而来的罡风,吹的天地变色,四周的绢花卷的满场皆是,像是一场花雨。

但他仅仅是一滞,便牵着风初雪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仿若置身无人之境。

众人皆是脸色大变,惊骇于叶玄的胆大和狂妄!

唐庆出手,即便是另外六大宗主,也不敢如此傲然无视。

年轻一辈之中,所有人都是脸色发白,除了惊骇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那道萧瑟的清影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狂狷豪迈之气,怎样的一种风流洒脱之骨。

纵然是刀山火海,纵然是龙潭虎穴,纵然是与天下为敌,他也为未曾皱过一下眉头。

除了唐庆一掌罡风之下,整个城内万籁寂静,全都默然的望着。

此次事件之后,无论生死,这一派悠然的少年,都必将名震天下!

所有人中,脸色最难看的便是李逸,不仅是一片灰白,双目中更是毫无生机的死寂,十指狠狠的掐进肉里。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两人的之间的差距远远不止是修为那样简单。

差的是虽万千人俱往矣的风骨,俾睨天下的傲气,与笑傲苍穹的雍然。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俨然像是一派宗师。

李逸绝望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亦如他们两人的道路,只会越来越远,任他如何努力,也终究再也追不上了。

“好气魄!但你真的能够如此托大吗?”

唐庆一掌拍来,广场上无数金灯光影摇曳,漫天繁花起舞,一片琉璃奢华。

叶玄神通雍然,笑道:“唐庆大老爷做你的商贾便好,为何染指天下?你的实力不错,可惜对手不是我,若今日你能不死,他日我再来取你项上人头。”

他转身而笑,不再理会,继续牵着风初雪的手往前走去。

“嗞!”

所有人都是一片骇然,在旭日城内放言,他日取旭日城城主项上人头,如此猖狂至极的话,谁敢胡言?

唐庆震怒异常,突然间一股同样狂霸无匹的罡风随之旋来。

在叶玄身后,倏然出现一道灰色人影。那人掌法翻飞,五指开阖之下,一片异象浮现。

天光云影,一道恒河直落九天。

“轰隆!”

两道掌力对撞,惊天动地,整个寰宇破碎,朗朗乾坤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所有绢花尽数粉碎,大片的金灯被掌风熄灭,只剩下十六只大红灯笼,还漂浮在上空之上,一下子变得耀眼起来。

“有凤来仪”、“红香绿玉”、“蘅芷清芬”、“杏帘在望”,十六字在灯影下龙飞凤舞,一片缤纷。

韩君婷的手猛然颤抖了一下,骇然望着那道脸色冰冷的身影,右手捂着双唇,生怕自己惊呼出来。

在数百丈远的一座楼阁上,宁可云目光一沉,惊道:“怎么会是他?”

宁可为还是一身的黑袍,只不过衣帽翻下,露出满头银发似雪,讶然道:“此人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宁可云在短暂的吃惊后,眼中闪动着狐疑之色,解释道:“若是二十年前,爹爹必然听过此人之名,也算是一代翘楚了,可惜神霄宫降雪峰上一战,毁了一生。”

宁可为双眸一蹙,道:“我想起来了,栾君昊!刚才那一招便是恒河大手印了,的确威力无穷,这些唐庆麻烦了。难怪叶玄有恃无恐,原来有这般强者给他撑腰。”

宁可云满脸狐疑道:“真是奇了怪了,栾君昊当年怕死的紧,哭求宫主大人救他,一生效命于神霄宫。此刻应该在君婷身边守护才对,现在怎么会跟了叶玄?莫非君婷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脸上闪过一丝冷色,似乎极为不快。

宁可为轻轻笑道:“我对此人并不了解,若是这等贪生怕死之人,侍奉多主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惜了此人的武道天赋,没有强者之心,终究无法更进一步。”

宁可云有些不满,脸上闪过阴霾,冷冷道:“有栾君昊出手,唐庆怕是麻烦了。爹爹难道就看着叶玄这样嚣张的离去?未免太损旭日城的威风了吧。”

宁可为淡然道:“静静的看着吧,你也太小看唐庆了。若是只有这点本事,如何当旭日城之主?”

宁可云想了下,也就不再吭声,双目远眺望去。

广场之上一片混乱,唐庆大怒的吼道:“来者何人?!”

能够接下他一掌的,绝不会是无名之辈。

天下群豪也纷纷注目望去,露出惊容。

栾君昊面色木讷,似乎不想过多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唐庆脸孔几乎扭曲成团,吼道:“阁下真的要与旭日城为敌吗?”

栾君昊淡然道:“我的任务只是牵制你,只要你不出手,我便不出手。”

唐庆震怒道:“那就去死吧!”

他身影化作一道光芒,从空中袭落下来,倾尽全力。

双掌未落,整个大地便承不住那一掌之威,裂地千里!

众人尽皆骇然,那些实力稍低的武者疯狂的朝着远处逃去。

开什么玩笑!两名九星巅峰武帝强者对决,仅仅是余波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栾君昊双眉皱了起来,不甘心的在身前幻化掌力,迎了上去。

叶玄给他的任务便是牵制住唐庆,原本以为凭自己实力,必能让对方心有忌惮,不至于出手,却是远远低估了唐庆的决心。

这一场婚礼本就是要告知天下旭日城跨入新的时代,现在被叶玄一下搅局,若是不能扳回局势,那精心布置的一切,甚至长久以来的努力岂非都白费了。

所以即便知道短期内无法分出胜负,唐庆也必须竭力一搏,势必将栾君昊拿下!

“轰隆!”

两人四掌相撞,整个广场直接被余波崩碎,所有青岗岩石砖一下尽数化作齑粉。

在强劲的对撞中,栾君昊脸色大变,身上的灰色长袍尽数化作粉碎,整个人被震退数步,露出一片骇色来。

他们两人实力本在伯仲之间,但信念和目的完全不同,一个只是牵制,而另一位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顿时高下立判!

在无尽的掌力激荡之中,所有人都是小心的戒备防御起来,而让他们心中更为震惊和佩服的是……

叶玄始终一派悠然,牵着风初雪的手闲庭信步,似乎对两名绝顶高手的激战毫不上心。

风初雪亦步亦趋,神色也由之前的惊恐,渐渐变得安定起来,眼中露出一丝平静的柔色,望着这个拽她的男子。

那双洁白而有力地手,似乎蕴含了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可以为她挡去一切风雨。

这几年来,似乎从未有过一天像现在这般内心平静,而又暖暖的。

她只想这样跟着他走,渐渐地走出阴霾,走向晴天。

唐庆瞳孔骤缩,一瞬间突然产生了一丝恐惧,莫名的就对那道萧瑟背影有些害怕起来。

他心下大震,修为到了九星巅峰武帝之后,对于天道的领悟也远非常人所及,一下产生这种情绪波动,让他倍感震惊。

“所有旭日城之人听命,不惜一切杀了叶玄!”

他大吼一声,将命令传达下去,便暴怒的攻向栾君昊,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一道道罡风在大地上爆开,将两人完全卷入进去,异常凶猛。

整个广场彻底毁坏殆尽,只剩下十六只灯笼,还在高空之上。所有还未逃走的强者都是对自己颇有信心,也一下飞上天,冷冷观望。

栾君昊心中苦闷无比,在对抗了数招后也是越打越上火,暴怒之下发狂起来,都是不要命的招式。

天空上一下子人影翻飞,瞬间数十人就挡在叶玄面前,将前路截断。

其中还有傅宜春,虽然极为不愿,但至少也要做做样子,厉声喝道:“叶玄,站住!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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