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瞒天过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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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一心中微惊,在酒楼各处房间都走了一圈,在大门口停留了片刻。掐指一算,心中若有所悟,微笑道:“刘掌柜,贵楼修建之前是否请过风水地师前来堪舆做法,以保店内生意兴隆?”

刘明端心中惊讶不已,这陶然居建造时请风水地师作法祈福之事,距今已有十多年了,这张恩公初来乍到,一望之下便已知晓,看来的确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得道高士,心中愈发信服。恭恭敬敬的答道:“恩公果然是道法jing妙,世间少有,一眼便能洞察这十多年前的旧事。在下不敢有瞒恩公,本地造楼动土之前,向来都有请地师堪舆的风俗。这陶然居建造之前的确是请过本地颇有名气的一位地师前来看过风水,这楼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完工的。”

张宇一脸se庄重,盯着刘明端看了一会儿,沉吟片刻突然道:“刘掌柜,请恕在下唐突,但事关你刘家家族气运传承之大事,还请刘掌柜对在下实言相告。”

刘明端一愕,心中略有不解,但见张宇一陡然间面se凝重,心知必是有关陶然居乃至刘家兴衰存亡的大事,连忙俯首答道:“恩公若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尽请直言,刘某若是知晓必不敢隐瞒。”

张宇一双眼紧紧盯着刘明端,缓缓说道:“你刘家是否过去和此风水师有过过节?”

听得此言刘明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但还是答道:“恩公慧眼,在下祖上确实和该风水师的先祖因为一块坟地起过争执,当时家祖父正在朝廷任职,和本地官府颇有结交,后来我刘家便借助官府的力量将这风水师的先祖强行压了下去,夺了那块地,因此两家后来便结下了这一段梁子。”

见张宇一面se不豫,似有些不快。慌忙又道:“但是后来我又携厚礼亲自登门赔罪,他家也同意了和解,后来给陶然居看风水时也是以重金礼聘,那风水地师随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张宇一听完长叹一声:“你刘家既和他人有了过节,为何风水堪舆这般重要的事也找那人来看。那人既然毫不犹豫就满口答应下来,你刘掌柜就不觉得这其中别有蹊跷么?”

刘明端老脸一红,低声道:“只因事隔多年,这段旧事我刘家人大多都已经忘却了。那位地师又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在扬州城这一带颇具名声,我们这儿的人大凡祭祀动土,大多都是找的他来看,过去找旁人看的时候也曾遇上些江湖骗子,因此不敢再动这个念头。”

张宇一微微摇头,有些不以为然。说道:“风水之事不比其他,选择堪舆地师时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人家若是有心害你,不止会害你一世,你的子子孙孙恐怕都难逃劫难,而刘家上下却懵然不知。”顿了顿又道:“这就是为何你陶然居前八年生意兴隆,后四年经营惨淡,最后甚有可能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原因了。”

刘明端一听,惊得手脚冰凉,颤声问道:“张…张恩公,您……可别吓我,没……没这么严重吧。”

张宇一淡淡一笑:“没这么严重?那好,我就让你看看这地师是如何掩人耳目瞒天过海,害人于无所觉察的。如我所料没错,在大堂内左数第二间屋子正中的横梁上应有一物件,用白布包裹,白布上应贴有一张黄符,黄符由黑狗血所写成。麻烦刘掌柜你现在找一个辛丑年八月出生的男子去梁上,先揭开那面符,然后再把包袱取下,送到这里来。记住,必须是辛丑年八月出生的男子才行。”

刘明端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下去,可问遍了店中跑堂端菜的伙计和食客,没一个是辛丑年出生的。没办法,只好打发众伙计上街挨个去询问过路人,几经周折,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辛丑年出生的男客。众伙计犹如众星拱月一般把这人领了进来,不料刘明端一看,顿时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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