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是神干的还是人干的(1 / 2)
怨人这下真后悔了。
今天刚送走一个客人,就来了一拨人,他们一共五个,进来就堵着门,把屋子里的恕己吓得蹲下就站不起来了。
丢人的是,对方还没开腔,恕己就尿了。
尼玛,你是女人吗?还蹲下就尿了!
为首的那个穿着长衫,冷冷地扫了眼屋子,吩咐旁边一个:“去,到外面看着去”!
那人刚出去,穿长衫的就发布了一个干净利索的命令:“打!”
三个人打两个人,力量分配一都不均匀,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恕己和怨人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最令怨人害怕的是,他破相了。他们这一行真的是靠脸吃饭啊!你见哪个仙风道骨的人是靠伤疤作装饰的?那风头正劲的献玉,脸上真是一个痘痘都找不到啊!
等那些人打够了,放下袍袖往后一靠,穿长衫的才话了。
“谁是怨人?”
怨人听了又气又怕。对方连人都没认清楚就大打出手,他们就不怕打错了人?就不怕惹上大事收拾不了?
他自觉挺光棍地:“在下怨人,先生有什么事就明吧!”反正今天揍也揍过了,想来不会再来第二轮了。
穿长衫的眼睛一眯,鄙夷地笑笑,:“要搞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公子的事是你能掺合的?今天大爷搁下一句话,只要让我知道谁从你嘴里听到关于胡亥一个字儿的消息,你就别在咸阳混了。至于到哪儿混,哼哼,我看城外的乱坟岗子还有空地儿!”
怨人连连头,这个可以做到。只要让他明白所为何来就行。
“好了,那就再会了!”穿长衫的完,耷拉着眼睛又扫了眼地上的恕己,“啪”,往炕上扔了一袋钱,“给你们治伤的!大人一向做事讲究。”
听着他们走远了,恕己坐在地上就哭。怨人鄙夷地骂了他几句,恕己终于慢慢地把猫尿收回去了。
“兄弟,咱俩这打就白挨了?”
⊙⊙⊙⊙,<div style="margin:p 0 p 0"> 怨人瞥了他一眼,可不是就白挨了吗?以为大秦宣扬依法治国,你就找地方告他去,多幼稚啊!人家敢打你就不怕你告。
实在的,人们没给你个罪名已经是够轻饶你了!
两人气闷地爬上炕,目前最紧要的是出去找个大夫,治治脸上的伤。现在,天大亮着,出去太显眼,让人看到了不好,等天暗些吧。
可是,有伤不能拖延,时间长了治疗效果就不好了。怎么办呢?
恕己:“兄弟你去,是你的主意把他们招来的!”
怨人:“你吃肉的时候不是挺靠前的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恕己:“不能忘记,但是兄弟,哥哥给你当帮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取得的成就难道就没有哥哥的份儿吗?”
怨人:“那是当然,咱俩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可是,哥你要明白一件事,咱俩谁主谁从?兄弟的脸坏了,咱俩的生意就都黄了。你的脸坏了,还有兄弟我在前面着,好歹咱哥儿俩还有饭吃,你好好寻思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
恕己抽搐了一下鼻子不话了。他很想,我其实长得比你好看。我的脸坏了,损失更大。
形势比人强,出去吧,丢脸就丢上一回!
恕己爬起来,扶着墙,疼是很疼,筋骨没断,那些人还算手下留情。他一步步地挪出去,本想怎么也要挪到大夫的家里去。可是,一见巷子里的人,他就蹲下了,妈的,真没脸见人啊,好歹他算个穿长衫的。
好容易等那孩子过来,他壮起胆子喊了声儿:“哎,孩,你是叫老五吧?”
孩怔了一下停住脚步,他本来是要去通知爹爹家里来人的事儿。见路边有个人瘟鸡一般哆嗦,只好停下了。
“老五,能帮我通知一下大夫吗?我家有人病了,让他带跌打损伤的药来,好不?”
孩迟疑了一下,这人平时都不理他的,他不是老五,他是老六。
“我不白让你跑腿,我会给你钱?”
孩转了转眼珠,问:“多少钱?”
“十个钱!”
“十个钱?好吧,你等着。”孩撒腿就跑,十个钱是不少钱呢!
好容易上完了跌打损伤的药,怨人起来强撑着生了火,受了伤,饭总要吃的。
可是,粥则盛出来,又有人上门了。
来人是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和一个壮硕的大个子。那大个子一言不发,往后一站,两脚开立,两手操在怀前,一看站相,就是练家子出身。
年轻人轻轻掩住门,问了一句:“哪位是怨人?”
恕己的碗“啪”地掉在炕上,黏糊糊的东西流了一炕。
怨人勉强站起来,问:“在下怨人,请问您是哪位?”他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问题是疼也得疼得明白。
年轻人轻轻一笑,:“告诉你也无妨,目前市面上的传言影响不好,公子的事不是你能参与的,所以大公子让我来提醒一下,端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别的就不要管了。别为了一蝇头利搞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怨人连忙头,大公子磊落,好歹让人明明白白。
年轻人又是笑笑,问:“你真的明白了?”
怨人:“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年轻人:“下面就不是大公子的话了,是我的话,也一并送给你。做术士的你做好术士的事儿,别整天妖言惑众,无事生非,万一搞出事情来,你收拾不了,还带累了别人,何苦呢?”
怨人没话,只是头。在他心里,做术士的,不就是要妖言惑众,无事生非吗?
终于送走了第二拨,恕己颤颤巍巍地也把粥喝完了。
“兄弟,要不咱离开咸阳吧?这一天来了两拨人,咱哪拨儿都惹不起啊!”
怨人吸溜吸溜地喝粥,等喝完了,才搭理恕已。
“哥呀,咱离开,怎么离开,光长了腿就能走了?到哪儿不得问咱要个迁徙文书?再了,咱这几年在咸阳好歹混出了个名号,离开咸阳,干什么去?种地,你有地吗?当兵,那是想当就要你的吗?从商,你有本钱吗?上天入地的路都给你堵上了,你往哪儿去?只剩下一条要饭的路了,你去吗?”
恕己不话了,要饭他肯定是不去的,丢不起那个人,好歹现在是个穿长衫的!
“哥呀,你这是让那两拨人吓破胆了。大公子不是让人来了吗?既然是提醒的态度,只要咱听话,就不会把咱怎么样了!你就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咱俩还一起出门打天下去。”
隔了会儿,恕己低声问:“兄弟,你他们两拨人一个吓唬,一个提醒,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怨人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怂货,真不让人放心啊!
“你记住了,这事儿是天意,不是人干的!”
恕己郑重地了头,:“哎,记住了,这事是天意,不是人干的!”
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事儿每个人都在想。
始皇帝听完了任嚣发来的奏报,当着群臣的面儿,狠狠地把任嚣和赵陀夸赞了一番。他们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安定当地的土著,取得他们的合作,思路是清晰的,效果是明显的。大秦朝的官员就是要像他们一样摸情况、动脑筋、有魄力、创造性地为国家效命。
到“创造性”的时候,始皇帝心中一暗,在胡亥的眼中,他这个父皇可是当之无愧的开创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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