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杀了我吧(1 / 2)
“你说谁混蛋?”常宫月飞身一脚将流尘踹了出去,这家伙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辱骂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辱骂,当真是不知死活。
“到得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以前我对你说的都是骗你的,只是为了接近你,利用你的影响力办一些我们的事罢了。说实话我是非常讨厌你的,实力不咋的,就知道猖狂,我就非常看不惯你的嚣张样。”常宫月俏脸上写满了不屑。
她是打心里厌恶流尘,虽然在天宇楼的时候,不管流尘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但是她心里清楚,那不过是计策,讨好流尘的阴谋。常宫月年纪不大,但是阅人无数,她只要和你交谈两句就能知道你这人的性格,喜好。然后投其所好,自然很容易接近你。再说了,常宫月天生丽质,那是顶呱呱的美女,谁会舍得拒绝美女的要求呢?
她嘲讽完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一句更加恶毒的话,“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孩子你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誓言是用来背叛的么?那狗屁东西,在我看来是最不值钱的”
流尘愣了,彻底的愣了,被一脚踹出去之后,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脸的震惊之色,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好言相向的常宫月居然会这样说。
流尘收到这么大的打击,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突然双手紧紧揪住头发,仰天大吼一声,“啊为什么”撕心裂肺已不足以形容这一声的悲凉。
泪水止不住的从流尘眼角滑落,这是他第一次落泪,也是第一次为爱落泪。以前就算受过伤,受过委屈,自己也能慢慢恢复过来,从没哭过,而这一次泪水是怎么也止不住,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问天,可是天不应;他在问地,可是地无语。没有谁能在这时对他解释什么,一切痛苦都要他自己来承受。这是流尘颠沛人生的开始,路还在前方,还要走。
所谓最凉不过人心,所谓最远不过你转身之后的距离,仅此而已。
“流尘我说你傻呢?还是天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没有为什么。你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中而这个一厢情愿是我故意送给你的。”常宫月看着流尘越伤心,她是越开心,越是出言讽刺。
一个男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多么令她这样的白富美高兴的事而且还是一个有实力的男人。
不得不说有的女人就是这样,喜欢玩弄感情,喜欢一帮男人围着她转,当然男人有的也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流尘傻傻地问着自己,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感情受挫,小小的心灵蒙上了挥不去的阴影。
以前在雪山时,也偶尔听到妖王们谈论过爱情,那时无论男女都是一脸的神往,一脸的期许。用现代的话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都说爱情是美好的,可是现在的流尘却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的爱情是欺骗,是无知,是单纯的可笑,是自作多情的单相思这其实不是爱情只是对青涩果子的尝试,少年的懵懂,或者说对异性的冲动。真正的爱情是稳重成熟的。
她说她不喜欢我的猖狂,难道凌伟不猖狂么?她说我实力不济,难道十六岁到达玄阶还不算天才么?她说是誓言是用来背叛的,难道天下就没有重承诺的人么?
常宫月的一席话不仅打破了流尘对“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美梦的痴迷,也打破了流尘的世界观,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爱情观。
你看她说的多决绝,我舍不得伤害她,她却毫不犹豫的对我出手;我爱她呵护她,她却将我的一片好心,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我为她做了那么多的傻事,只换来一句“我就非常看不惯你的嚣张样”。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么?还是是她太过冷酷无情?
“小月”流尘就那么哭哭啼啼地爬到常宫月的脚下,嘴角还在往外溢血,想要做出最后的努力,他现在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小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肯定是凌伟那混蛋抓住你之后,要挟你这么做的,这么说的,让你故意来刺激我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对不对?要不你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不就是灵化了么?我流尘照样能杀他,杀了他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药谷,返回天宇楼,我会向楼主提亲,让他准许你嫁给我,好么?我求求你了,你别在做傻事了好么?。”
流尘现在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只知道双手紧紧地抓住常宫月的白裙子,使劲的摇晃。他在逃避,逃避这个残酷的事实。
“滚”常宫月又是一脚将流尘踹了出去,她已经受够了。刚刚自己都将话说到那种程度了,这不要脸的少年居然还是不相信,居然还在苦苦哀求自己,她也是醉了。
不过在生气的同时,也有些高兴,自己的魅力挺大的,居然将流尘迷到这种程度,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将老大也给征服了。
被踢出去的流尘,始终是半跪的姿势,膝盖一直蹭地,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没有主动去稳住身形,强制性停下来,而且任由自己不受控制的往后退,退到最后,“砰”地一声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停了下来,惊起一群黄鹂,惊落一地树叶。
“我那个去你怎么还在做白日梦呢?现在都快要日上三竿了大哥。你能醒一醒么?”常宫月有些无语地拍了拍自己光洁的小脑门,自己也是败给这个痴情的家伙了。
“哇……”流尘又是吐了一口血,其实这一口血本来是可以不吐的,可是流尘却是生生地将它逼了出来,他现在火热的心已成死灰,唯有身体上的痛苦才能麻木精神上的疮痛。可是身体上的痛苦毕竟是短暂的,当它消散的时候,被压制的精神疮痛会来得更猛烈,更持久。饮鸩永远不能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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