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自寻死路(1 / 2)
赵正的瞳孔猛然收缩,出于本能地想要自保,运足了力气,朝着刀光源头猛踢过去。他临危之下,用上了十成的力气,脚尖迸发出一股内力形成的劲风,威力十足。
这一脚掀飞了被褥,飞起的被褥恰好挡住了刀身,稍稍起到了防护作用。这一脚紧接着踢在了持刀者的大腿根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将持刀者的骨头踢断了,并且踢烂了表面的皮肉。
持刀者还来不及发出惨叫,赵正瞬间收腿,又是一脚踢了出去,这一腿踢得极准,完美地避开了刀光笼罩的范围,直接踢在了持刀者身上。持刀者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哎呀”一声,手中的刀也落了地。
赵正飞快起身,抓起了枕边的一命剑,另一只手抓住帐篷用手一卷,帐篷整个掀开。他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为防受袭,将帐篷连续甩动了数圈。他确认身边无人,这才丢掉了手中的帐篷,定睛望向四周,观察情况。
那名持刀者腿部受伤,躺+ 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辨别出他身上的衣服与一名镖师完全一致。
赵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知道袭击者是周魁等人。
“糟糕,原来这几名镖师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正暗叫不好,望向了路边,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在悄悄逼近徐虹所在的马车。他咬紧压根,这就想一冲而上。可刚迈了一步,就听见了玄灭的呻吟声。他循声望向玄灭所在的树下。发现树下同样有几道人影。
其中有一人赫然就是玄灭,他躺在地上,胸口上擦了一根箭矢,不知伤势如何。旁边站着另外两道人影,一人握着花枪,另一人手握弓箭,正是周魁与另外一名镖师。原来他们在袭击赵正的同时,也在袭击徐虹跟玄灭。
周魁斜握花枪。朝着地上的玄灭恶狠狠地刺了下去,枪尖在夜sè中画了一道白sè的寒芒。
赵正见玄灭这边情势更为紧急,改变路线,冲向了玄灭所在的位置。
玄灭在睡梦中遇袭,早已醒来,见寒光奔着自己而来,连忙打滚闪避。
周魁使了数年的花枪。在这上面颇有造诣,见玄灭闪避,立即甩动枪身,抖出一团枪花。
玄灭躲开了要害,但后背还是被枪花擦了几下,登时血花飞溅。皮开肉绽。他从地上爬起,运力跳了起来,可是因为伤势太重,阻碍了内力运行,这一下并没能跳多高。还险些摔倒。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快快住手!”玄灭忍痛大喊,向前奔跑。他是菩萨心肠,纵然面对袭击,也不愿出手伤人,只是一味躲避。否则的话,以他的修为,纵然受伤也能与周魁两人一战。
周魁等人见财起意,下了杀心,那还有回头之理。
持着弓箭那人搭箭上弦,将弓弦拉成了满月,瞄准了玄灭后背。周魁唯恐弓箭误伤自己,没有贸然去追,而是抖枪迎上了奔来的赵正。周魁等人没见过赵正展露身手,再加上赵正年纪轻轻,一直以为赵正的身手不如玄灭,这恐怕是他们今晚最大的失误。
赵正见玄灭还能跑能跳,心中稍宽,如果玄灭死在了这里,他将来可就得不到玄灭的功力了,这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损失。周魁等人下手如此凶残,之前又骗了他这么多天,他心头涌起怒火,眼中杀意浮现,脚下速度更快。
“你们真是自寻死路!”赵正怒喝一声,凌空跃起,在半空中拔出一命剑,剑尖直指周魁的咽喉。
周魁见赵正气势凌人,招式干净利落,吃惊不小,连忙挑起花枪进行迎击。他刺出的这招叫做“云里插旗”,这招之后还留着一手名为“拐弯抹角”的后招,若是刺空的话,便可以收回枪身,从一侧以刁钻的角度再刺。
“雕虫小技!”赵正爆喝一声,斜削剑身,仗着兵刃之利,将花枪的尖部给削掉了。花枪的柄部乃是木质,哪能抵得住一命剑的剑刃。
周魁反应稍慢,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枪尖掉了,收回枪身,按照这招的固定套路,从一侧又刺了过去。断了一截的枪身刺出之后,变成了一根棒子,稍显滑稽。
赵正在半空中又挥了一剑,将花枪又削短了一截,紧接着下落在地,手腕一翻照着周魁咽喉刺去。
周魁双眼瞪大,清清楚楚地看着寒芒朝着自己逼来,他侧身进行闪避,可是随着他的移动,那剑尖也跟着移动而来。他想要躲开,可是却怎么也躲不开,终究被一剑刺中了咽喉。
赵正一招得手,并不停留,脚尖点地,腾身而起,越过了周魁,前去追赶手持弓箭的人。
周魁咽喉吃痛,丢掉了半截花枪,双手捂住伤口,可无论怎么堵也堵不住伤口的血。他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一时间还死不了。他有心抓起兵刃去追赵正,但又舍不得挪开手,只能僵在原地。
另一名镖师松开弓弦,弓弦在空气中一阵震颤,箭矢随之shè出,命中了玄灭的肩头,爆开一团血花。镖师是个shè箭的好手,极是娴熟,一边往前跑一边搭上弓弦,搭上后停下脚步,弓腿摆好shè箭姿势,眼睛跟箭尖形成一线。
间不容发之际,赵正赶在箭矢shè出之前跳到了镖师背后,一剑劈了下去,正中镖师的肩头,将胳膊连根削了下去。
失去手指的勾搭,箭矢飞了出去,但是偏离了许多,没入了夜sè之中,插入了树干上,箭尾抖动不止。
“啊!痛死我了!”镖师惨叫一声,晃了两晃。伤口中喷出大量鲜血,饶是在夜里也颇为显眼。
赵正上前补了一剑。横向而过的剑身带出一股犀利无比的剑气,将镖师左背豁开一道口子,斩破了肋骨保护下的心脏。
镖师登时毙命,倒在了地上,那用了多年的桦木弓成了他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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