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语未言尽不得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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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莫王妃梓莯的话后,沫瑾长松了口气,端起茶杯连喝了数口,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说来,我还未曾好好谢过王妃。”

放下手中的空杯之时,沫瑾突然想起,自打她救了自己之后,还从未曾当面对她道过一声谢。

“多谢你涉险相救,若非你出手,只怕如今我已在阴曹地府,这条命是你给我的,他日若有需要我之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话间,沫瑾已然起身,冲着梓莯倾身行礼。

梓莯忙起身,伸手扶住了她下蹲的趋势。

沫瑾顺势起身,抬头便对上梓莯怔怔看她的眼神,深邃的目光之中似乎还隐隐地夹杂着什么,然她还来不及细细探究,她已转开了头去。

“你,不打算离开尉羌国么?听说你前些日子离开过,我还道你是回高光国去了。”

梓莯松开轻抚着她手臂的手,慢慢地踱步走到了一旁的窗子前,手轻搭在窗棂上,望着湖对岸的假山石出神。

沫瑾望了她一眼,心思着方才自个儿只顾着想如何开口提秦士秋的事儿,未曾仔细看过她的神色,此时看来,今日的梓莯确有些不同,似乎不若初见时的热情,回味适才的话,也有些冷淡。

“我前些日子确是回去了一趟,原是想将母亲接过来的,只是没想到,她已仙去。”沫瑾望着她的背影,也未走过去,只是淡淡地说着,“如今我在何处都是一样,故而便又回来了。”

梓莯缓缓回头,视线扫过她时淡淡地睨了一眼,斜勾着唇角讪讪地笑了笑。

“那日后,你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安素阁里吧,这里是通城,是京都,我那位三皇弟,你曾经的夫婿,若是无意中撞见了你,你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抵死不认么?”

沫瑾微垂下头,浅浅地笑:“你还不知,他早便知晓我还活着,不知你可有过耳闻,他倾慕梁晴一事?”

梓莯挑了挑眉,而后点头。

“他爱慕梁晴,而自我诈死到了安素阁后,梁家兄妹亦时常去探望我,一日他追着梁晴到了安素阁,不巧就被他撞见了?”

“哦?那他可说了什么?”梓莯偏头问道。

沫瑾扁扁嘴:“他也未说什么,只是答应不会同旁人说出我还活着一事。”

“呵,他是转性了不成?”梓莯讪讪一笑,“我还道他若未能赶尽杀绝,是定然不肯罢休的。”

她说着,转过身来靠着窗棂,一手架在窗台之上。

“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他所言,不过直至今日,也未传出什么话来,想来他应是也未曾告诉旁人吧。”

“哼,也唯有你信他吧。”梓莯冷哼了一声,提步复又回到了桌旁,“男人的话,十句里九句不可信,你这般信任他,末了可不要再被他害了,介时我可没那个本事再救你一次。”

沫瑾闻言,一时竟无言以对,也不知怎的,只觉今日的梓莯好似心境不大好。

“你可是还有别的话想同我说?”沫瑾站在侧旁望着她,看她气定神闲的饮茶,不由说道,“你适才还说不喜拐弯抹角的说话,此时我怎觉得你话中有话。”

梓莯抬头微微偏转看来,忽地勾唇一笑:“沫瑾,你这人啊,有时木讷的很,有时,却又精明的很,不过,我想说得是,女子一生,还不若傻一些,笨一点,便是被人欺了一辈子,也好过知晓实情之后生不如死的苦痛。”她微仰起头,自嘲的笑,“故而我想,许是如你这样简单的信他,也是桩好事。”

沫瑾呆滞地望着她,越发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难道说,莫王爷欺瞒了她什么,而今被她察觉了,才会说出这番耐人寻味的话来。

她轻启唇瓣,正想开口,却又听到梓莯微扬的音调:“罢了,不说旁的了,总之,这桩事我应下了,你且回去等消息,若成,想来不日便可令尔等如愿。”

这话已是下了逐客令,沫瑾只得咽下已到嘴边的话,虽心中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却也只能强自按下,同她道别。

“如此,我先谢过了。”沫瑾倾身向着梓莯一礼,抬头接着道,“时候儿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梓莯不答,只是点了点头,手一扬,沫瑾便看到汀梦从水廊桥的那头快步而来,转眼间已到了水榭之外。

沫瑾又是一礼,这才出了水榭,而后随着汀梦离开。

素若一直候在水廊桥的这一头,见她回来,忙上前伸手搀住了她,跟着汀梦复又从后门离开了王府。

“苏姑娘,汀梦便不远送了。”于门口,汀梦福了福身,说道。

沫瑾同素若亦随之回礼:“多谢汀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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