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病危(1 / 2)
“谨。。。冰?”她竭力按捺住心头狂喜,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想不到谨冰亦会有此心思啊。”
“噗。”诰凌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怎么了?”寒漓好奇的开口。
“没什么,想起方才母后得知我是来给皇姐贺寿的,硬逼着六弟也给皇姐备上一份贺礼,结果六弟拗不过母后,提笔随意写了一首诗让我给皇姐带来,可没给我母后责骂死。”这么说着,诰凌又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来。
“是吗,你就先放着吧,来,我们先出去用晚膳吧。”寒漓看似随意的从诰凌手中接过卷轴,放在一边,便携着他出门了。
待到晚膳用毕,寒漓飞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斥退了所有的人,独自掌灯,缓缓展开了卷轴。雪白的纸上,只是写了一首简短的小诗,然而看着看着,寒漓的脸色却渐渐露出了独属于少女的娇羞欣喜的笑容来。
“碧落寒光霜月空,王霸漓思隐岩窦。若使吾徒还早达,日日爱山归已迟。”她轻轻的读出了那首诗,这分明就是一首既没有什么文采也没有什么意境的小诗,然后她却显得那样欣喜。只是因为她从这诗中读到了四个字——寒漓吾爱。
“这家伙。”她简直无法想象像他这样既高傲又爱挖苦人的家伙肯为自己写出这样直白的情诗,然而心底的欢欣却像蝴蝶一样翻飞起来,使得这本来孤寂清冷的十六岁生辰变得可喜起来。
夜渐渐深了,寒漓捧着那诗篇满心欢喜的躺在床榻上,兀自沉浸在恋爱少女专属的甜蜜中去,却陡然发觉门外似乎有黑影,立刻收起笑容,呵斥道:“谁!?”
黑影闪了闪,却并未出声,也没有奴仆靠近,才想起自己斥退了所有人,但是还有白菊堂的人在暗中监视,怎会轻易让人靠近?
蹑手蹑足走下床来,悄悄向门靠近,却听得一声幽幽叹息响起,寒漓愣在那儿,她怎会听不出这声音是谁。犹豫半天,终于出声道:“四皇兄,你进来吧。”门外的,正是曾与宫寒漓感情最为亲厚的四皇子宫谦冱。
门外的他迟疑了半晌,才缓缓推门而入,月光随之倾泻进来,映得一身月色锦袍的他更加丰神俊秀,然而这仙人之姿中,却含着一抹隐隐的忧伤。两人无言以对良久,终是宫谦冱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从前,不曾这样叫我。”
寒漓转过了头不敢直视于他,那日之后,他们就未曾相见,从战场归来,也没有去见他,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未曾做好准备如何去面对他。今日见到,才知从前这般亲厚的人转瞬就变得陌生。浮在脸上的笑容显出几分尴尬,“现在毕竟不是从前了。”
“是啊,现在毕竟不是从前了。我还记得你十三岁生辰那年我们在园中相会,我送你胭脂,你涂上以后比花更娇艳更好看。然而现在却是。”他寂寥的笑了笑,“新人胜旧人了。”
他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应,她记得三年前的今天,月色如同今晚一样好,可惜人的心境却再不复当初了。她只是沉默。有时候,女人连沉默也是撒谎。
逆着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你只告诉我一件事。”
“你说。”她始终心软,她不是不爱他,只是没有从前所认为的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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