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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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话,部族大会,喋喋不休的起点与终点,面具下。

当拓拔姬醒来的时候,昏暗的天色变得更加的深邃。拓拔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太阳,反而至瞥见了夕阳西下擅自留下的余韵。但是,天空中闪烁着的显然依旧是拓拔姬从主营寨离去时,那些亘古未变的繁星。

“哇啊...”

拓拔姬脸色阴郁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从凌晨到傍晚,不合理的睡眠依旧给身体带来了强烈的不适。

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是因为其本身所继承的是洪荒时代,以及远古时代最伟大的遗产-功法。

但是,强大的力量注定需要强大的身体来承载。而对于人类来说,越强大的身体,其人类的本能也越强大。过度以及颠倒的睡眠带来的不适,在此刻让拓拔姬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内心焦躁不已。

而后背有着的,那种黏稠的感觉更是令人厌烦。

毕竟是隆冬季节,如果不烧火的话,即使隔了一层防寒的法阵,零下100多度的低温,在屋内睡起来依旧会让人感觉冷。

似乎是壁炉的火烧的太过旺盛,汗液浸湿了拓拔姬贴身的衣物,那种隔着厚厚的棉被黏在身上的感觉,及其的令人讨厌。

“吃点东西吧。一会......”

在浴室沐浴的拓拔姬,一只手将还在落下的冷水的法阵关闭,一只手抹干净脸上的清水,轻轻的自语道。

部族大会的晚宴是各族的首领商议联盟的重要时段,无论多么好吃的饭菜,在那个地方,都只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从保鲜的法阵中找出仅有的几样食材。拓拔姬一如既往的做了几个小菜,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小桌前。正是因为这份一如往常的普通,让拓拔姬变得惊讶。因为拓拔姬竟然感觉嘴里没有什么的味道。为什么呢,真的不可思议。但是,仔细的想想,平常的自己似乎都是带着这样的小菜,在那个后屋吧。

草草的吃了几口,索然无味的拓拔姬就那样放下了筷子,向着主营寨走去。

这次的部族大会在拓跋氏族举办,所以,作为代族长,重要的人物需要他亲自接待。

不,似乎还有些东西。

就在主营寨门口等待的过程中,拓拔姬突然想到了这些。

拓拔姬的想起了那个放在家中小桌上的银色的酒壶上。这是拓拔姬从那个雪女手中抢夺过来的,作为“灌酒”的赔偿。

“那个雪女,竟然告诉我说这才是人间美味。”拓拔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拓拔姬从不喝酒,但是这个惯例却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给破了。就在之前,雪女骗拓拔姬喝酒。那种苦涩与酸平的滋味在拓拔姬的舌尖回转,让拓拔姬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或许这是宴会上唯一的美味也说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盯着营寨门口接踵而至的人群的拓拔姬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跟自己距离很远又很近的脸。在迎接九黎氏族的圣女的时候,看着走在队末,拿着酒壶的雪女,拓拔姬变得愕然。

只有一个念头在心中回荡。

或许,从一开始,就从未了解。

......

或许,从一开始,就从未了解。

在看到那个少年的那一刻,玄鸟心想。

但是,玄鸟明白,这个感觉一定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至少她面对的是一张看起来有些悲伤的脸---或许自己也是。

说不出来为什么,下意识的提起的了酒壶的玄鸟在这一刻竟然像是一个小女生一样的不知所措。

只能轻轻的啜饮酒壶中的水酒,

一定是太惊讶了。

玄鸟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直以来冰冷的四肢,竟然只是因为这样简单的见面变得有些温暖了起来。脚心竟然还隐隐的渗出了汗水。不过,一直以来给玄鸟带来仅有的味道的水酒,竟然在口中无法扩散。盯着陆续的走进主营寨的人群,玄鸟似乎有些明白了。如果轻垂手中的酒壶,自己就不得不进去了吧。

至少,能在他身边待的久一点。

就像那已经化作坚冰的飞雪一样。

......

《讨厌,超讨厌。》

在看到你的身影的那一刻,我以为我终于能够摆脱这无聊的世界。

《但是,为什么?》

明明欣喜的心情都还没有在时间中淡去,莫名的情绪就堵在了我的胸口。

《所以,为什么?》

我是圣女候补,神圣的,高高在上,圣洁的圣女候补。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的纷乱。

不,我是知道原因的。因为你........还有,她。

我的眼中,看到了两张悲伤的脸,悲伤的笑脸,带着同样温柔的笑意,却充满哀伤的脸。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吧。定然只有抱着同样的哀伤的人才能看到。

即使只是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我,就变得如此的混乱。

就在我还在思考着他们的关系的时候,随着宾客的到齐,部族大会拉开了所谓的大幕。明明是过年,所有人却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一年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做一个总结。

战争,领地,农业。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得到所谓的平衡。看着一群老头子面红耳赤的争吵,我就变得提不起任何的性质。但是,正视着乱糟糟的会场,却有着两个人沉默不语。

.......

虽然部族大会已经开始,但是,拓拔姬已经完全的没有心思去管了。

灵魂似乎都好像被吸走了一般,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她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这。无尽的疑虑接踵而至充斥了拓拔姬的全部。连拓拔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雪女的出现而变得如此的焦躁不安。

他觉得愤怒,不甘,甚至惊恐。

因为,拓拔姬自己很清楚。

已经,逃不掉了啊。从被雪女欺骗而后愤怒的夺走那壶酒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甚至,深陷其中。

那壶酒是那样的苦涩,但是,却让他乐在其中。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没有身份,没有年龄,没有界限。只是单纯有些狡猾的善意的欺骗。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少年跟一个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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