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惊天的告密者(1 / 2)
这几乎是一次危及生命的事故。
陈香在出去后,努力地想清空所有关于家的一切记忆。说实话这能够理解,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圣人,也不是完人,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缺陷,于陈香而言,从小的一种疑惑,还有本身人生第一次对于爱情美好的盼望,却是活生生地被陈母摔得粉碎。这说起来简单,甚至有点矫情,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还是受不了。
那一次,是陈母主动找的她,是在晚上吧,打电话,陈香固执地不接,最后一直打一直打,陈香只得接了,陈母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
陈香快快地说:“说吧,有什么事。”
陈母说:“后天是你爸的生日,而这次,你爸不知发了什么邪,一直没有出过远门接过工程的,这次偏是在一月前出门主动到工地去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给他过个生日。”
陈香冷冷地说:“你去不就行了吗,干嘛要拉上我?”
陈母沉默了一会,突然在电话里说:“陈香,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或都说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毕竟,那是你的爸爸,从那个角度来说,我让你和我一起去,都是应该的。”
陈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而且自从上次林全的事件后,一度,两人几乎没有通过电话,也没有再说过什么。而这次,陈母这样跟她说,陈香一想,觉得也是,这么多年一家人在一起,还真不是说抹去就抹去的。
陈香说:“那你明天来接我吧,但别到我住的地方,到小城后打电话,我出来。”
陈母声音似有点抽泣说:“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陈香没有再说别的,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第二天,陈母依着陈香的指点,接上了陈香,驾车直朝七十多公里外的公地驶去。上车后,陈香一直没有说话,陈母也不好主动说什么,专心地驾着车。
这个工地,是花江最偏远的一个乡镇,要通路,当时这个工程找到赵江时,赵江二话没说就接了,而且还拿出当初年轻时的拼劲,亲自带着人马去了。
这段路,陈香从来没走过,当然陈母也是陌生。
就在车离开城区行到郊区时,正在下一个坡时,突地,陈母惊叫起来,把陈香吓得一跳。从副驾驶看过去,发现陈母刹时脸色惨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而此时,陈香感觉到,车速越来越快,两边的青纱账迅急地往后退着。
天啦,这闹哪样呀。
“快刹车呀!”陈香惊呼着,没想到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惊呼。
“刹车好象失灵了,别怕,香儿,有妈呢。”陈香煞白着脸,方向盘死死地把着,而这个长坡,就是到工地的著名的一段叫牛长岭,这里坡陡而长,两边全是青纱账。
车越来越快,陈母的汗珠扑扑地滚落。突地陈母大叫:“香儿,抓紧,我把方向打到旁边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车一个斜倾,急着朝旁边的青纱账直扑过去。
天啦,密集的植物直扑眼帘,陈香死死地抓紧座椅。青纱账柔软,而恐惧的是,根本不知道这样要扑向哪里。
车早熄了火,前挡玻璃上密集的绿色植物,好象还有高梁梗子,咔咔响着,扑了过来,车速受了点阻,但根本上没有多少受阻,如一脱缰的野马,不知要把陈香和陈母带到何处。
完了完了完了,陈香心里惊得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拼着命地挣出了她认为的并不温暖的家,而最后,末了却还是得和她并不喜欢的女人一起,埋在不知哪个地方了。
“香儿,快松开安全带!”陈母急叫着,打断了陈香的乱想。
天!这个时侯还松安全带?陈香突地明白,这地方我们都不熟,妈地,这车乱跑,不知要把我们带到哪呀,母亲要我松安全带,那是要跳车呀。
“快呀!”陈母那边已然甩了方向盘,咔地一声松了自己的安全带。
陈香也是本能地松了安全带,只是心中突地掠过一个想法,听到陈母咔地一声松开安全带,心里想,唉,生命关头,她倒是又一次要丢下我了。
跟着,眼前一团黑,天啦,陈母竟是从驾驶坐上突地一下扑到陈香的副驾驶上,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陈香的身上,而跟着,听到边上的门咔地一响,轰地一下,陈香被陈母裹着滚下了车。而车还在拼命地跑着,滚下车的陈香一直死死地被陈母抱着,连着被带翻了几个大的跟头,突地,身体一轻,妈呀,陈香和陈母急速地掉落,好象是一个土沟,咚地一声,终于到底,还好,全是柔草。
原来是一个土坎,足有两米多深吧,但人理柔草,这下算是真的命大,有惊无险了。而此时,陈母依旧死死地抱着陈香,陈母的脸,拼命地压着陈香的脸,几乎盖在了陈香的脸上,那种热热的呼吸,是陈香小时侯熟悉的,现在没想到,生死关头,却是让她重温了小时侯熟悉的气味。
而那边远远地传来一声闷响,瞬间安寂。不用猜,这是车不知撞上或是掉到哪去了。
此时陈母松开陈香,先是捧着陈香的脸,仔细地一点点地看个不停,嘴里喃喃着说:“还好,我就担心我女儿破相,还好。”
跟着,又是用手上上下下地捏个不停,嘴里问着:“没事吧,没事吧。”
那种捏着的感觉,陈香是熟悉的,小时侯,母亲就经常喜欢上下地捏着她,说是多捏捏,活动一下骨赂,以后长得高。
陈香摇摇头说:“没事,没事。”
当然,也确实是没事,草深而密,摔出来还真的没事,只是抬头,上面看着挺高的,有些藤蔓,看来,要想上去,得抓着藤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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