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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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洁以为阿赫和星期六吃完后会像平常一样继续睡,可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两个还在活蹦乱跳的醒着。她再无法不向那个方向想洪水要退了!

洪水要退了么?安晓洁狂喜,是了,希瑞他们假死后第一次保持长时间清醒也是气温第一次回温。她忍不住想大笑,偏又患得患失,怕事情没到预期,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她会落入地狱的。安晓洁努力控制脸部肌肉不让嘴角翘起,勉强不让狂喜冲昏理智。然而发自内心的喜悦岂是不够强大的理智能够控制的?于是安晓洁脸部,尤其是唇角附近部分的肌肉抖动的格外诡异。

这一个她从未有过的活动落在一直注意她的阿赫眼里,他努力牵动僵硬的嘴角,把手指戳上去,又随即放下,视线突然转向躲在被窝中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星期六。

推测洪水快要消退,有了信心的安晓洁,整个人都呈现一股积极向上的状态,像是大力水手突然吃到了菠菜,活力四射,总想做些什么发泄此刻乍然旺盛的精力。所幸为数不多的理智强压下了这股突来的冲动。

安晓洁喝了半口水,这是她今天一天的分量。一点点的水沾了沾嘴巴,顺着喉咙下去,跟倒进旱地里似的半点水花都看不见。这点子水和喉咙的干渴冲淡了她莫名的兴奋,她终于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她迫切等待着洪水消退那刻的来临,却变得安静等待。只是一旦有了希望,希望实现前的时间便如同挡在追寻真爱路上的障碍,心向往着真爱,挡在中间的障碍便怎么看怎么碍眼,哪怕一步,都显得等待煎熬而漫长。躺下去睡不着,神经兴奋着;想做事老出岔子效率低下,集中不了精神……干什么什么不对劲。安晓洁索性什么都不干,由着自己高兴高兴,反正碍不着谁。

阿赫和星期六吃完后简单休息了大约半个钟头或更长一点的时间,然后开始东动西跳,星期六不断试图爬上山壁,而阿赫则多动症般抓扑他所看见的一切小虫子。

这事放在星期六身上她不觉得古怪,放到阿赫身上,不免觉得有些违和。小奶狗玩泥巴、虫子之类的不奇怪,你能想象藏獒傻乎乎抓小虫子玩吗?有些生物只适合威风凛凛,阿赫就是,至少在安晓洁眼里不久前还是这样的存在。

但她现在相信:偶像是用来幻灭的,印象是用来打破的。

人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看见。

安晓洁有神地看他们两个“表演”,尤其是阿赫的,打发时间。

阿赫抓了一会儿小虫子,逡巡扫视了一遍自己的领地后,大约是找不见其他可以玩弄的小虫子了,便蹦到了星期六边上。星期六正艰难挂在离被窝一米左右高的地方,因为找不到下一个落脚点的星期六此时正处于上不去下不来的窘境。

关于这点安晓洁自然是看不出的,她还以为星期六在积蓄力量找突破点,挂了有一会儿了。突然看见阿赫蹿过去把星期六抓下来,以为阿赫又要单方面殴打星期六,急的站起来。

结果阿赫确实不怎么轻柔的将星期六丢到了地上,不过离地才二三十公分的距离,怎么都不是会受伤的高度。

这像一个和解信号,总是躲着阿赫的星期六没再躲开,他坐在地上抬头往上看,阿赫不知处于炫耀还是教导后辈的心理,十指张开,利爪出鞘,就在原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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