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在雨中,说声对不起(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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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的芊芊玉手,仿佛打开了他的情感的阀门,想到了《钗头凤》,就动情的给婉茹讲开了陆游和唐婉凄美的爱情故事,身临其境、抑扬顿挫地讲述《钗头凤》:

“‘红酥手,黄腾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婉茹,你想一下,一对苦恋的人,由于家庭的反对不得不离弃,多年后,当陆放翁再次来到沈园,邂逅了已为*母的唐婉,红颜依旧在,却是满目的苍凉。当唐婉的芊芊玉手给自己钟情的人儿端起酒来,甜蜜的一笑中,带有不尽的无奈与悔恨,也许泪水已经落到酒水里。陆游喝了酒,看着熟悉的身影翩翩而去,走向其他男人的房舍。陆游哪能不肝肠寸断,挥毫把这首千古绝句写到沈园的墙上。

“陆游走了,心神不宁的唐婉又回来,看到陆游的词,泪如雨下,在陆游的词的旁边,也写下了自己的心声: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此后,唐婉忧思成疾,不久辞世了。”

故事讲得婉茹心里恻然、沉闷,她深深的为故事的主人公感到冤屈,好像要哭出来才舒服一点,如果舒朗在身边,她会趴到他的身上把冤屈哭出来的。同时她也感到新鲜,眼前的这位领导,也有如此丰富的情怀。

再看仇志的眼睛,一直你盯着自己的手看。婉茹脸一红,赶紧把手放到桌下。

“我们的时代,早就不是陆游那个时代了,悲剧不能重演。婉茹答应我,我喜欢你,以至于日思夜想。我不光会给你一个温馨的家,还会给你一个舒适的未来。”他说完就站起身来,两眼冒火,却又傻傻,像是等待着宣判。

这样动情的话,婉茹从没有在舒朗嘴里听到过。

婉茹站起身来,“我,我有对象了。”这是婉茹做好的思想准备,当作杀手锏来使用。

“他来的比我早吗?”

……

“你们订婚了吗?”

……婉茹没有想到,他仍旧这样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杀手锏。

“那么,我就有竞争的权力。他是幸运的,我也是幸运的,能与一个未知的肯定是魅力无穷的男人竞争爱情,我感到振奋。”

婉茹的心感到震撼,从未有过的震撼,年轻女孩子,有哪一个不为这样钟情于自己的男子感佩呢!

“对不起,我的心在已经属于他。对不起。”婉茹说。

“时间不早了,走得晚了对你影响不好,走了。”仇志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身看着站在原地的婉茹,笑笑,说:“噢,等你同宿舍的姐妹回来了,替我谢谢她们。下回来,给她们买礼物来。”

这一夜,婉茹几乎没有睡着。早晨起来就给舒朗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听到的《钗头凤》讲给舒朗。

收到舒朗回信,婉茹心有忐忑,用小刀片割开信封(舒朗所有来信的信封,都是自己粘糊成的),信纸上一下子就跳出来舒朗阳光般的笑容:“从哪里偷听的故事啊?写的很对,只不过,陆游与唐婉不是恋人关系,他们已经结婚了,只是陆游的妈妈看着这个儿媳妇不顺眼,强迫陆游休妻的。可能是陆游的妈妈觉得他俩是表亲关系吧,不能近亲结婚噢,古人都知道。咱俩不是。还有一说,‘红酥手’不是指的唐婉的手,而是一种点心噢。”

婉茹把信捂在胸口,举起自己的“红酥手”反过来背过去的看,开心甜甜地笑了。

领导雨夜追情婉茹的事,经同宿舍的姐妹绘声绘色的描述,就成为人人都相信的事实:婉茹公开了与副书记的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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