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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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把何康扶出门外让余青青照顾,自己也在门口守候等待增援。

一刻钟后,南岩区公安分局及省公安厅派的人都已到达。鉴证人员勘察完现场,把尸体直接运回了省厅。这件案子,手法极其恐怖血腥,凶残程度令人发指。上头高度重视,勒令南岩分局全力以赴尽早破案。

鉴定后,得出的结果更加令人震惊。法医鉴定,在1002室中找不但任何关于第三方的线索。死者黄友财四肢的指甲均系自己挑落。而缠在死者脖子上的肠子,无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法医认为很大可能xìng是死者自行缠上去的。若是他人所为,那么这一切做得太过完美。

如果不是人头被挂在厕所门的内上方,这个案子有定义成自杀的倾向。

从监控看,1002单位长达一个多月的期间,只有死者黄友财一个人进去过。并且这么长的时间内,包括进去的黄友财没有任何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经历此等命案,蓝冉一家搬到外婆陈蓉芳家暂住。汪峰、余青青、何康等一行六人,前往死者黄友财的家乡——黔州太方县羊郎乡金坝村调查。

在金坝村调查后得知,黄友财此人平rì游手好闲,并且贪sè好赌,加之手脚不干净在当地很招人嫌。还听说此人曾经意图侵犯其嫂,自从他的父母被他气死后,兄嫂都搬到邻县并与之断绝来往。

“这里就是黄友财的家。”金坝村村长把汪峰一行人带到了村尾的一处破院门前。

太方县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穷县,金坝村也相当贫穷落后。不过黄友财的家比起村中很多人家的猪圈都还不如。

“他肯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jǐng察都来了,还来了这么多,这回他死定了!”

“前两天不是还看到他的,是不是又跑了!”

黄友财家门前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谈论得眉飞sè舞。

“各位乡亲们,你们谁知道黄友财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接触过什么人,知道的要向jǐng察同志提供线索!”说话的是村长。

村长说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就在大家鸦雀无声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晓得!”

汪峰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个30来岁,中等身材的邋遢男子。这人走到跟前时,目光中隐隐闪现着不易察觉的贪婪。

此人姓赖名勇贵金坝村人,平rì也是游手好闲惯了,嗜酒如命;除了这个爱好之外,还和黄友财一样——好赌!

众人把赖勇贵带到村办事处,没想到刚一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要是讲了,有奖励不?”

“你个瓜娃子,在省城jǐng官面前还讨价还价起来?”村长一听抬手就打。

“要是没奖励我就不说!”被村子打了几下的赖勇贵手往袖洞里一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肩膀一耸。

看见这样子,一些东西浮现在汪峰的脑海里……

……

太方县地处黔省西部,黔省在是全面有名的穷省,有“天无三rì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美称。而黔西太方县一代,更是整个黔州美称的浓缩jīng华。

穷山恶水,刁民悍匪!

这话一点不错,只要是黔州的人都知道。黔太毕地区的人,所犯的刑事案件是最为凶残,话说冠绝全国也未尝不可,这个‘太’指的就是太方县。

至于为什么全国十大匪城里没有黔省的城市,汪峰实在很费解。什么湖北荆州、广东东莞的犯罪者,比起黔西的这帮人,完全是幼儿园级别的,偶尔有个把轰动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黔大毕流窜到外面做的。这里说的并不是犯案手段的高超,或是组织的严谨xìng,而是黔太毕这里的犯案人员让人对盲流这个词汇,产生深深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说?前段时间,轰动全国的石家庄网吧杀人案的主犯,赵继鹏就是这的人。不过赵继鹏的犯案手段的凶残xìng,也只能拖黔太毕刑事犯罪恶劣平均分的后腿。因为他实施抢劫时,最起码还主动喊对方交出钱财来。

黔太毕人刑事犯罪主要以抢劫为主!

凡抢劫,必行凶杀人!

抢1000块钱要先把人杀翻,抢200块钱还是先要把人杀翻,哪怕抢个5块钱一样先要把人杀翻。就算你没有任何反抗,他还是一样要把你先杀翻。

因为他一旦决定要对你实施抢劫,他的第一步肯定是先持刀把你杀翻,连杀十数刀以上,直到被害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才实施抢劫。很多不反抗的受害人,往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遇害。

就拿上个月森城水口寺的案子来说,犯案者是两个来自太方的亲兄弟,他们专门半夜打摩的去水口寺偏远的地方。只要到了那一带,看见附件没人便在摩托司机身后抡起锤子直接把司机一锤子爆头,比起神锤马加爵还要干净利落。待摩托车司机死后,他兄弟二人再把车开走卖掉。

他们两兄弟一周犯案数起,每次皆杀害摩的司机,得来数辆摩托最终才卖得赃款八百元。

这就是盲流的可怕xìng!

汪峰一看,嘴角微微一扬,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只要你讲的对我们破案有用,还有奖励!”

赖勇贵迅速把那两张百元钞票揣进兜里,然后嘿嘿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述……

赖勇贵和黄友财都是土生土长的金坝村人,两人年龄相仿,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平rì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赌博。

大约一年前,赖勇贵发现外出打工归来的陈友财突然变得阔绰起来。

“怎么个阔绰法?”汪峰问?

“怎么个阔绰法?说出来吓死你们!”赖勇贵眼中放光,“他去场子里玩,最多一次输了十几万?”

“十几万?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闻言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十几万对于沿海那些老板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的贫困县来说,何尝不是天文数字!

看见众人诧异的目光,赖勇贵有些得意,接着又说道,“他有金条!”

“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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