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节 谁是真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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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大爱大恨毒医杀手古代情缘)

瞧着他长了十四年,头一次见二公子这般体贴懂事,从牢里呆了两天出来,他似乎在人情世故上都透了气。

苏施见赵惊弦失落,便走上去安慰:人好好的就是万幸,还不赶紧回去?

赵惊弦却扪心自问:我真是个赵家最没用的废物!打小只知道吃喝玩乐,长到十四照旧一事无成。惹出什么麻烦还得劳大哥帮着收拾。生于大富之家,只学会了在安乐窝里享受,不曾吃上一星半点苦头。如此下去,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苏施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送你回去。”

一路无话,赵惊弦面色阴沉,似是心事重重。三人走到赵府已是过午。

赵大夫人的衣冠已经下了葬。

抬棺起行,赵的卢打幡在前,家中族弟抱灵牌在后,其他孝属持裹着白纸的"哭丧棒",一个丧盆子被摔得粉碎,杠夫起杠。的卢前头,有人专门撒着白纸钱:路祭,河沿,桥梁,祠庙,城门直至下葬,满地雪白。

正午时分棺木入土,赵家吉地里新竖了一块墓碑,坟边也新栽上一株柏树。幡幢在风里微微晃悠,似是招引着这个女人的魂魄。纸钱、裱纸铺在坟上,碑前一炷香袅袅地升起白烟,纸人纸马、生前衣物全部烧在坟前,似乎将这芳魂留在此地长眠。

赵的卢带着众人回到府里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一群小厮被使唤着去拆那灵堂,几个仆妇忙活着清扫了庭院的纸灰。

赵惊弦到了家里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幅场景:眼前所见之处干干净净,照旧是原先的柳暗花明,似乎从来不曾有过丧事。唯有廊前、门口的白纸灯笼上写着“哀”字,其他一如既往——仿佛一场戏落了幕,台子撤了,梨园子弟也都一起散了。

赵惊弦撇下苏施、江朗亭,一路疾走,去了账房,没人;书房,没人,卧房,没人。

两人只见他大汗淋漓地查看一间间空屋子,不知他想找什么。忽而,赵惊弦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惊弦,你可是在寻我?”

赵桃花极其艰难地转过身子,面前已经是赵的卢那张英挺端正的脸。他刚刚要开口,大哥却截住话头:“你且随我来。”

赵家书房。

赵的卢背对着桃花公子,翻着架子上的书,轻轻说道:“洗了冤就好,总算无事。”

赵惊弦却微微颤抖,鼓足勇气问道:“哥,哥,你为何不去瞧我?你可知……”其实他想说,居然连一面都不肯见上。倘若我没回来呢?你就不怕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但是赵的卢教他说了半截,便漠然答道:“别说了,我都知道。”

赵惊弦一惊,问道:“那,翠玉那丫头?”

“是我叫人勒死了悬在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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