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明珠一颗,山河万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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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明珠一颗,山河万朵

云凤白败了,理所当然的败了,事实上以他高中生境界能够击败五位燕园的正牌大学生便已经足够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了,而面对一位极为优秀的二年级大学生,还是掌握了势术的大学生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更何况目前他也是属于燕园势术体系内的存在,在面对比自己更高数级的执法部长的时候自然也是会受到压制的,而若是他加入了学生会,这种压制恐怕会更加的强大。

只不过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对云凤白而言,失败和输从来不是太大的问题。

刘邦对项羽是屡战屡败,李世民对薛家父子也是屡战屡败,便是华夏开国大君李德胜对于中正君也是被打的狼奔猪突,对于真正伟大的人来说,胜利——只需要关键性的一次就好了。

然而云凤白却不知道这一次他到底会面对怎样的危机,白袂风冷冷的看着被击打在地的云凤白不怀好意的说道:“把他扔到燕大人留下的高塔之中去”

听到白袂风如此说来,他手下的执法部众却迟迟没有动手,更有一人当先踏出一步说道:“白学长,燕大人的高塔神妙异常恐怕不是我们大学生境界能够承受的住的,而这位学弟更是连大学生境界的人都没有突破,冒然把他扔进去恐怕不太好吧,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白袂风闻言迟疑了一下,无数的念头在他的心中装瞬即逝,最后还是冷冷的说道:“到底我是部长还是你是部长?我还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把他扔到高塔中,好好教一教他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燕园可不是他能够放肆的地方,巴蜀不过区区三教九流混杂的蛮夷之地,如果不施展雷霆手段,我们这位小学弟恐怕还是像今天一样不服管教。”

言罢,一个人走上前去拿起了云凤白身上不住轰鸣的云扬刀,再次斩钉截铁的说道:“带走!”

执法部众人不再敢迟疑,齐齐走上前去,把云凤白压出了宿舍,反倒是先前开口那人虽然不再说什么却也没有上前去押解云凤白,只是发出一声无人听闻的叹息,独自走出了房门,却在一个他人看不见的角落轻轻摘下了自己曾经令自己非常欢喜的法字徽章放入了口袋中。

云凤白被众人扔进了一座高塔之中,不,他甚至算不上高塔,只是一座四四方方仅有三成楼高的小塔。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又确实算得上高,云凤白听着身边押送自己的一位燕园之人说道:“这座高塔只值得是我燕园创始人燕狂人大人境界至高,当时燕大人先修儒门经典,后学西方格物之理,可以说是那个年代学贯中西,道通文理的第一人,而这高塔便是他老人家晚年为求突破亲自一砖一瓦堆砌起来的建筑,其中没有半分天材地宝,却历经百年而无倾斜,更是连点沧桑感也没有,里面的空间看似无比广大然而你只要一动便感觉自己在一个无比狭小的盒子里面,里面的时间看似无比快速,然而哪怕是你感觉百年都已经过去了你可能也不过是过去了几秒,里面的颜色看似无比光明然而若是你心神不静便会发现不过是一片无边黑暗,这本来不是用来惩戒学生的,但是后来朱院长发现其惩戒作用不错,便一直成为我们执法部专用的牢房,一切惩戒时间由我们部长说了算,而今白部长既然没有明确规定你的受罚时间,那就是说他是想让你认错,只要你乖乖的认了错,说不定连进都不用进去了!”

云凤白看着眼前的这位学姐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自然能够感受到他她中的善意,所以他满含谢意的笑着说道:“谢谢你,这位学姐,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忠告!”

云凤白的谢意非常真挚的传入那位学姐的耳朵中,然而没等她赞赏于云凤白的知情识趣,便听到云凤白的声音以极冷的腔调反问道:“我何错之有?”

“你!”那位学姐被气得跳脚而去,而云凤白的声音依旧不带阻碍的传入她的二中:“还未请教学姐尊姓大名?”

“我叫罗婷!”罗婷回首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是想要报复我们的话,那么就好好的出来吧!”

云凤白摇了摇头,缓步走进了那座三层塔中,同时心中暗暗的说道:“如果我能够出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感谢你和那位仗义执言的学长!”

黄三甲带着仲元谋站立在燕狂人的塔前,仔细的摸着上面似乎并不存在,但是他却能够清晰感知到的岁月痕迹!

活到他这种年龄,站到他这种巅峰,黄三甲其实已经极少因为外界而动摇心神,然而看到燕狂人这个百年前和他分立南北,各自占据华夏巅峰的儒门和道门最后的辉煌留在世间最后的痕迹,足有一百八十高龄的黄三甲还是忍不住喟然叹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看着黄三甲如此伤怀,仲元谋纵然是心头有百般疑问也不敢打扰半分,只能以一代大君的身份侧立在旁,静静等候!

好在黄三甲也是心智极高的人,也不至于一直陷落在怀念之中转头看向了仲元谋柔声问道:“元谋若是有想问的便问吧,此间事了我会定居燕都,拜访故人,顺便照顾自己的小孙女,却不会在理会俗世了!”

仲元谋心神大震,却没有询问黄三甲提到的孙女一事,反而将目光移向了高塔之中酣然入睡的云凤白,满心忧虑的说道:“老师,这两月来,无数人包括老师在内的大英雄,大豪杰,大智者都在我耳边夸那位少年郎的好,但是恕我直言,老师——他在我心中没有那么优秀,今日对于执法部的白袂风等人他实在是太过冲动了,纵然是他知道白袂风不会将他如何,可是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身负要责就不能忍辱为重吗?”

黄三甲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心头却悠然叹道:“而今的华夏最高位者有担当,有能力,也有勇气,却独独缺了李、邓二位大君在位时的那份洒脱,或者说自从李德胜去世后,这时间又有几人还有那份洒脱,纵然是邓安,还不是将自己的故乡违心的打压了这么些年?”

“李德胜曾经不曾向陈绍禹、布劳恩、柏邦贤忍辱求全。”黄三甲不理会仲元谋,边说边踱步走出了燕园的大门,他走的很慢,然而仲元谋却觉得自己距离黄三甲越来越远,只能徒劳的听着他说道:“在那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子任尚且不会忍辱求全,又何必要他这种无伤大雅的关头忍辱负重呢?忍辱是为了成就大事,而非是一种美德,元谋,等你想清楚这一点的时候…或许你就能站到和李德胜一样的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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