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节 阻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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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既然起了灭口的心思,怎么能让这两人离开呢,心中一急,脚下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急切的说道:“两位施主,既然是歇脚,不如去我的道观之中吧,虽然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也能满足一二,等会儿祭祀完毕之后,村中还会组织晚宴,到时候还可以请两位壮士品尝一番山野之味,所以务必请两位留下,也算是对耽误二位壮士路程的赔罪。”

对面的两名汉子似乎有些犹豫,又停下了马步,转头看着何二,其中一名个子有些矮小的汉子开声问另外一名身形修长些的汉子说道:“既然如此,这位道长如此拳拳之意,安哥,咱们是不是就留下来叨扰一番,说不定等会儿还能吃到些好玩意呢,这路上辛苦了好几天了,舒坦一会儿应该不会耽误事吧?”

另外一名铁卫不是别人,正是柳安,就是当初单人匹马,查找到京城海匪漏网之鱼的柳安。他笑了笑,回头策马看着越来越近的何二,点了点头说道:“哪好啊,咱们也能见识见识这山东的民俗了,回去之后可以向大当家的吹嘘一二,说起来,咱两走南闯北也有些年了,你可曾见过如此有特色的风俗么,我可是第一次见,新鲜的紧。”

就在这说话的几息功夫,何二听到对面的人说的话语,心里一愣,略微犹疑了片刻,难道对方并不是刚才哪矮个子小子的同党?随即他将这个念头去散开,不管是不是,既然碰上了就算你倒霉,无论如何宁杀错是不放过。就这想事的功夫,他已经成功的逼近了柳安与刘典二人马前两丈之地,**药的最远距离是在一丈左右,感觉风势,是顺风,最少能飘两丈左右,因此在何二的心中,觉得此时对面的柳安与刘典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他哈哈大笑起来,嘴上说道:“两位施主既然如此,你们就给我留下来吧,不要走了,贫道好好的招呼二位。”话说音刚落,只见他双袖一抖,就想将藏在袖筒之间的**药朝着柳安与刘典二人撒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当何二双袖抖出的刹那,柳安诡异的一笑,变魔术一般丢出了一根绳子直接套在了何二的身体上,双腿轻轻一夹胯下的马儿,马儿往前一纵,立刻将何二身子往前提纵,拖倒在地,**药粉全部洒在了地下,何二的计谋被人揭穿。

柳安拖动着何二往来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喝问道:“好你个贼道人,看你那副尊荣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快说,你在这里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们下黑手,难道说我们撞破了你的什么事,又或是说,官道上的事情和我们有关?”说到这里,柳安的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场景,刚才人就太多了,小小的一截官道之上,拥挤着近千人,哪里看的清场面的状况,到处都是乱轰轰的景象,柳安他只是远远望去,哪些人身上,面上都是血迹,嘴里还在咀嚼着血呼啦差肉似的东西。在柳安的心里,此刻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毫不犹豫的他就朝刘典喊道:“老刘,放烟花,求救,这里不对劲,出事的有可能是梁山。”

刘典听到他这么一说,哪里敢有丝毫怠慢,立时从怀中掏出示警烟花,往天上一放,紧接着,丝毫不停顿,跟着柳安策马向远处跑去。说起来,不是他们不想去查探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是场面上人太多了,自己过去不但起不到作用,搞不好还要陷进去。刚才柳安用绳套将哪道人拖到在地,就已经有十多名大汉拿着长棍呼喝的追了过来,并且分出了数人去招呼哪些乱成一团的信众,更重要的是,眼下他们二人与梁山一样,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可以说自保之力非常的薄弱,此时此刻,绝对不是查明真相的时候。反正柳安和刘典,刚才已经抓了对方一名道人,跑远了之后留出空间、时间,一则可以问口供,二则是可以与后面的几名铁卫裁判会合,将人数扩大,三则是将时间往后拉一些,毕竟自己放了示警烟花,一旦魁首看到了,会过来救援,保存了性命之后,等大部队上来了再做打算。。

何二也算是倒霉,原本想算计别人,却别人算计了一通,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倒在地上被一路拖倒在烟尘之中,却也没有求饶露怯,嘴里面大声嘶吼着硬撑嚷道:“你们闯了大祸,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罗教何家庄的传头,庙头,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罗教,得罪了罗教我可以告诉你们,你在山东将士寸步难行,兀那两名小子,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来,等会儿要是护教神将到了,你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轻蔑的一呲鼻,柳安哪里会讲什么罗教放在眼睛里面,在他的眼里,天下最大的教就是自己的魁首,最大的精神领袖就是自己家夫人,其他的全部是虚的假的。他根本就不想理何二的呼叫之声,也不多于他说话,只是催动着胯下坐骑,呼啸而去。

哪几位神兵,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追了一阵,两条腿怎么可能追的上四条腿,最后只得悻悻的放弃了追逐。望着绝尘而去的两匹马,跑的越来越远,几个神兵互相商量着怎么办。神兵甲虽然不算是老大,但是在一众神兵里头还是有些威望,他想了想同其他几位神兵言道:“传头被人掳了去,咱们要快回去报信,让教里面的神将出来将传头救回来,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不将传头他老人家救回来,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上面换了一名传头,恐怕你我这些人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新来的传头一定会培植自己的亲信取代我们的位置的。”其他众人听到神兵甲的话,都点点头表示同意,正要说谁的脚程快去将援兵招来,就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急骤的马蹄之声,他们回头一看,发现来者正是何家庄罗庙之中驻扎的神将,身着红衣红袍,带着四五十人骑着马呼啸而至。众神兵顿时大喜,原来刚才有名神兵在何二的指示下回去将神将喊了过来,他们连忙指着柳安等人消失的方向喊道:“神将大人,快去救传头师尊,他被贼人掳了去了,就是朝着这个方向下去的。”只见那位神将略略问了问大概的情况,手一挥,一众骑士,跟着他速度沿着前面的马蹄印子往下追去。

柳安跑了有近七、八里地左右,正好碰到了策马扬鞭追赶前面比赛选手的铁卫裁判,他们马速较慢走在了后面。一行人汇合在一起清点人头,一共有八个人。柳安简单的将情况向其他的铁卫弟兄们通报了一遍,这八个人之中,只有柳安是小队长身份,因此按照青年军的军规,在直属长官不在的情况下,所有士兵必须服从最高一级者的指挥,因此柳安当仁不让的接过了指挥权限。柳安翻身下马,想要问问地上的已经被拖沓昏迷的何二,看看刚才哪混乱的场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同梁山有关系,就听到有铁卫惊呼道:“快看,那边有骑兵过来了。”柳安顺着铁卫的手指方向,眺望远方,附近地形是一片开阔平原,自然一览无遗,在地平线的尽头烟尘渐起,显然是有大批的马队向这边疾驰而来。有的铁卫带着疑问说道:“会不会是魁首他们看到了示警烟花赶了过来?”

柳安盘算了一下时间,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道:“不可能,魁首要是赶过来必定要先控制那边现场混乱的局面,这可不是一两下能够收拾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从时间上考虑的话,绝对不可能。这队过来的人马一定是敌人,从这批马队驰骋所带起的烟尘看,散而不乱,富有节奏,显示来的骑队控马能力都不简单,极有可能是马队老手,我们还是暂避锋芒的好。不能再耽搁了,毕竟咱们已经经过了一段长途奔跑,马力已经颇有不足,要是都逃走的话,恐怕谁也撤退不了,刚才我和刘典二人既然已经露面了,留下来阻击敌人,将你们的武器都给我们留下。你们立刻就走,要不然时间上来不及了。”

其他的铁卫听到柳安的说法,很明显他是想要和李典留下来,挡住敌人给大家伙儿争取撤退的时间,一名铁卫情急说道:“安哥,这可不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你们,独自逃生。”其他的铁卫们听到这话,也是大声附和,说道:“对,魁首常说不抛弃,不放弃,在这种生死关头,我们怎么能放弃你们自己跑了,我们以后还怎么面对弟兄们。”

“放屁,一班糊涂虫,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手中有人质,只要拖延一会儿,魁首就会来救我们。你们先行撤退,不是逃跑,而是保存有生力量,将详细的情况通报魁首。再说了,敌人实力强大,大家都留下了就能避免我们失败的命运么?绝对不可能,只能造成更大的损失,提高魁首救援的难度,你们认为是营救两个人轻松,还是营救一群人容呢?快点走,我是现在最高的指挥官,这是我的命令,青年军的第一条是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都忘了么,还不快滚~!”说完,柳安用手中的马鞭拼命抽打其他铁卫的马匹,赶着众人离开。刘典在边上笑嘻嘻的接着柳安的话题,同其他几名铁卫说道:“弟兄们,别争了,快走吧,如果不是我露了像,敌人不可能轻易饶了我,我第一个就跑了,没什么好内疚的,你们任何人身处在我们的位置上,都会如此去做的。好了,别为哪些许的虚荣感和面子,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样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才是对青年军的不负责任,对大家的生命不负责任,走吧,将你们所有的武器留下,如果我们哥两出了什么事情,记得帮我们报仇也就是了。”几名铁卫对视了一眼,含着热泪将手中的武器通通留下,庄严的对着两名勇敢的战友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策马向远处离去。

柳安看着远去的战友们,他的心这才安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刘典,见他还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皮赖摸样也同样望着自己,点了点头,柳安并没有再同这位好兄弟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能够慷慨赴难,此份情谊是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柳安下马将何二用绳索绑了个严严实实,他也不想问口供了,现在问了也是白问,直接弄了块破布将何二的嘴巴塞住,然后丢在地上,再将二人的马匹横摆在官道中间,形成了一道简单的八字阻击线,接着把刚才走的弟兄们留下来的箭矢都一一从箭囊之中取出插在地上顺手的位置,以方便自己和刘典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中所有的箭矢射出去,再把留下来的四把长柄眉尖刀按照左右的顺序依次排开,摆好防御的阵型。

刘典则是粗略估算了一下对面骑队的距离,看到还有时间,跑前了几步,在大约离自己阻击阵地大约两箭之地的距离,利用手中的专业配置的铲子,快速挖了三十几个陷马坑出来,接着迅速掉头跑回来同柳安会合。可能有的看官到这里要问,那么短的时间内,凭刘典一人之力,咋可能挖的出陷马坑呢,这是有其特殊原因在内,概因刘典之前的义父就是一个盗墓贼,很小的时候就培养刘典盗墓的本事,以引为助手,有一次他们父子去一处大户人家的坟地盗墓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按大明律盗墓者是要砍脑袋的,所以刘典的义父送了性命,而刘典本人因为年幼,审判他的官员动了恻隐之心,就判了个流三千里的刑罚,发配辽东服劳役改造,这才让他有机会进了青年军。他手中挖洞的工具就是大名鼎鼎的洛阳铲,这种铲子在挖洞方面有它独特的便捷性,虽然挖大的陷马坑将整匹马陷落进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挖个浅显陷马坑让马蹄踩踏进去,别断马蹄,却是可以很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柳安也没有想到刘典会去挖陷马坑,他笑着对刘典说道:“你这个家伙,就是鬼心思多,嘿嘿,这几十个陷马坑估计就能让对方的人好好喝一壶子的,要是运气好,他们一人一马掉进一个坑里面,估计咱们都不用打了,直接就将他们全部俘虏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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