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女皇登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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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

乐府戏台上一片凌乱,茶杯、景布、桌椅、香炉果盘全部东倒西歪,濮阳策脸色阴沉地坐在地上,鬓发凌乱,有几分落魄失意,他的师父墨画老人则是半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轻提着一条丝绢,而身上则是穿着一件右衽,头上梳着的是凤冠,脸上画着贵妇妆,举态如女儿家。

墨画老人行为举止极其诡异,甚至不知究竟是男是女。

“我大意了!”濮阳策颓然低语,偃关被毁,濮阳宫再也没有退路,只有前面一条路可走,前面就是悬崖峭壁,濮阳策也要跳下去试试。

墨画老人开着一副女腔高音:“策儿,让摩诃去杀了他。”

濮阳策喟然一叹道:“此时濮阳宫无法掌握局势,杀了他反而令皇帝得利,我决不能让狗皇帝坐收渔翁之利。”

墨画老人道:“那你想如何?如今手上可利用的棋子已不多,而那些棋子非到最后关头不可动用,不,还有一个伦文叙!”

濮阳策起身,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低沉道:“不是伦文叙,那小子不是蠢人,他早对伦文叙有堤防,但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提防。”

墨画老人讶道:“顾碧落?!”

濮阳策点点头。

墨画老人道:“你信任此人?”

濮阳策冷漠道:“非我族类,怎可轻信!”

墨画老人道:“那你如何用她?”

濮阳策道:“她心虽不在濮阳宫,但只要沈风成了她的仇人,便可为我所用!”

“她与沈风关系非同一般,看似间隙频多,实则是生死与共的关系,想令他们结仇非是易事。”

濮阳策眼中射出厉光,残忍一笑道:“若是杀父之仇呢?!”

墨画老人沉吟道:“若是此计不行,那我们便该准备最后一搏,策儿,时日无多了,你学得如何?”

濮阳策道:“再给我一些时日。”

墨画老人诡异一笑,两师徒似乎有什么秘密,在筹划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此时一个全身铠甲的濮阳军走入戏台中,并不是唐宁,此人不及唐宁高大,虽然一身银黑色铠甲,但仍给人一种阴柔之气:“濮阳宫副统领参见濮阳王,王傅!属下有一事禀告”

濮阳宫副统领本应是季高渠,但此人并不是季高渠,如果说唐宁是一只猛虎,那此人便如一条毒蛇。

“何事禀告!?”

“濮阳王可曾记得沈风闯入濮阳宫,濮阳宫戒备森严,为何他可全身而退?”铠甲中人话语不善,不知是针对何人而来,虽是请示,却又接着道:“据属下调查,当日大统领曾遇到沈风,而沈风亦知大统领为唐家三子,而当日大统领明明可以擒住沈风,不知为何将他放走。”

濮阳策脸上妆容微皱,严懔道:“那时你还未进来濮阳宫,你为何会去查知此事?”濮阳策生性多疑,除了少有的几个人,他对其他人皆有戒备之心。

“属下听闻过此事,觉得事有蹊跷,便偷偷去调查此事,请濮阳王责罚。”

濮阳策静默片刻,沉声道:“濮阳宫向来纪律严明,你指证大统领放了沈风可有证据?”

“——是副统领季高渠亲眼所见。”

濮阳策神色一变,朗声道:“传季高渠入戏觐见。”季高渠曾是舒望归副将,是濮阳策为数不多可有信任的人。

很快,季高渠进入戏台中,濮阳策如金殿上的皇帝占据高位,严懔道:“你可曾亲眼见过大统领放走沈风?”

“属下确实见过。”季高渠简单回复一句,便退入旁边,深知濮阳策的他,明白话说得越多,濮阳策只会更加多疑。

闻言,濮阳策陷入思索。

此时,铠甲中的人:“仅从此事上来,大统领仍断绝不了往日亲情,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且当时濮阳王无意杀死沈风,但大统领却犯下一件有损濮阳宫之事!”

“何事!!”

“此次沈风得以闯过偃关,全是大统领在一旁协助,才致使偃关被毁。”铠甲的人露出阴狠的目光。

濮阳策沉声道:“你有何凭证?”

“属下怀疑大统领有异心,便暗中跟踪他,亲眼见到大统领带着沈风一行人进入偃关,末将本想阻止,却技不如人被大统领刺了一枪,以至于不能阻止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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