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呜呼周郎 哀哉蒋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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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笑,诸葛亮大有深意的看着我道:“子翼如今大名传于天下,怎是平常之人?若是周公瑾诈病,十则仈激u已有犯我荆州之意。”

总是忽略了自己已成名人的事实,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纵是如此,周公瑾只管谋略荆州即可,又何必诳我前去?”

诸葛亮闻言哈哈大笑道:“子翼怎总是大事清楚,小事糊涂?你身居江陵,又与我主、亮及士元等人交往甚密,周郎便是不惧于我,但若加上子翼这‘天机’先生,又怎能不犹豫却步?”

靠!看来真不能在刘备地盘里多待了,我可是个无党派人士啊!明明是ziyou之身,只不过往来密切了一点,就被当成你们的同伙了,再说我那烂外号还不是你这猪哥可劲散布的?现在想想真怀疑一直就被你算计了。

我叹息着道:“孔明实是高抬于干,公瑾乃我昔ri同窗,怎能不知我才学深浅?若说心忌于我,实是不能。”

轻轻摇着羽扇,诸葛亮却不在意的道:“子翼此言谬矣,人之才智岂是固而不变?十数载之光景,谁道君不可成绝世之才?”

周瑜会骗我前去yu软禁于我?对此我还是不能相信,以他的xing格,怎会是如此之人?不过虽然这样想,但诸葛亮的话我还是无法当作耳旁风,可如今我既是闲散人士,又与周瑜曾是同窗,于情于理都应前去,否则若真的见死不救,这和东吴的仇可是结大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道:“柴桑想来干仍需一去,然孔明之言却也有可能,故望孔明赐我脱身之计。”

诸葛亮笑道:“子翼大才,何需亮越俎代庖?”

这事历史上可没出现过,况且又在周瑜眼皮底下,我哪有胆子玩花样?又哪里是周瑜的对手?

“周公瑾之能何用多言?干一时之间又怎有好计?孔明莫要推辞。”我苦着脸道。

悠然的扇着他那破扇子,诸葛孔明道:“既如此,亮仅有八字相赠,便是‘深藏不露,随yu而安’,不出一月,子翼必可安然而返。”

得,卧龙先生又开始大弄玄虚了,看他那样子显然是不会说明,哎~,不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么,这个兄弟到是比较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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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大江向东流淌,天,有些yin沉,让原本清澈的江水略显浑浊,两岸的树木也似乎染上了一层浮尘,我透过微微的水雾放眼望去,仅见远处几片模糊的帆影荡于宽阔的江面之上,显得格外孤寂。这秋ri之中的长江,今天竟显露出如此一番苍凉景se。

在阚泽焦虑的催促之下,仅三ri不到,我便又来到了柴桑城中,见了他一路上的表现,我越发怀疑诸葛亮的判断了,急匆匆来到都督府中,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自厅中转出一人,不是周瑜又是何人?

周公瑾虽然仍略有消瘦,但面se却恢复如初,英俊潇洒亦如往昔,眼中闪烁着jing明炯智的目光,见我神se惊愕的站在那里,笑道:“多ri不见,子翼可好?”

靠!竟真被孔明算中了,我心中不由又苦又怒,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谁知周瑜竟紧走几步赶上来拉住我道:“子翼莫恼,瑜诳你前来,实是无奈,还望见谅。”说着松手冲我深施一礼。

虽然极其不满,但我也知现在若想轻松离开实是妄想,于是转身侧步,不受其礼,冷冷的道:“我闻公瑾身染重疾心中焦虑,ri夜兼程风尘而来,谁想竟是圈套,干实受不得公瑾之礼。”

周瑜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起身道:“子翼人在江陵,又与刘使君、卧龙凤雏交好,若我坦然相请,子翼岂能来柴桑?”

我撇嘴道:“干布衣之身,纵是yu往中原,便也不甘旁人之事,又怎来不得江南?”

莫测的笑了一下,周瑜凑近我缓缓低声道:“子翼助刘使君毫发无损的娶回我家主公之妹,虽屡次推脱不出仕于荆州,然却实已有彼此薄厚之分,如今‘天机’先生大名传于外,刘玄德又怎会轻放子翼?”

瞪了他一眼,我道:“干于南徐偶遇使君,又受其礼贤下士之请,不yu江南兵戈再起,生灵涂炭,才略为筹划,且使君与孙将军定还荆州之期,未尝于东吴无利,干又怎会有疏密之别?况且其后又救公瑾xing命,若是真偏于使君,何必为他添一大敌?”

周瑜闻言哈哈大笑,拉住我手臂道:“如此说来,子翼游访于吴郡陆府,亦是巧合?”

心里一沉,我硬挺着道:“仅是闲来一访而已,信或不信,但听尊便。”

微微点了点头,周瑜受了笑容,满面感激、诚恳的道:“如今事过尽迁,瑜便不多问,然当ri救命之恩决不敢忘,此番请子翼而来,便是望子翼多住数ri,先谢重生之恩,再叙同窗之谊,此外尚有一事相托,望不弃应允。”说着再次一躬到地。

横也横了,怒也怒了,便如周瑜所说,如今事已至此,况且以周郎的身份xing情,能如此已是不错了,俗话说的好:生活就像被强激an,倘若不能反抗,那便好好享受吧。

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微微还礼道:“干实不知公瑾因何屡次瞒于我,当ri险些命丧曹cao之手,却不知此番又遭怎样风险。”

一向潇洒从容的周瑜竟也叹息道:“子翼宽宏之德瑜无以为报,此次所为有玩笑之心,其中确有轻率之处,子翼莫怪。”说着又自信的道:“然如今在我柴桑之地,怎会有险?子翼尽可放心而居。来,来,你我厅中安坐再叙。”说完拉起我便进了正厅。

等下人端上茶点,周瑜赞叹道:“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子翼如今与卧龙、凤雏同列,实是让人欣喜。”

停!停!夸吕蒙的话怎么如今按到我的头上来了?听了周瑜的话我便想辩解,谁知周瑜却摆手道:“子翼莫要自贬,诸葛孔明、庞士元等名士之言,定不会是虚传。”虽后又面se庄重的道:“瑜有两子,yu请子翼为长子周循之师,不知子翼可否不嫌其愚而收于门下?”

什。。。。。。什么?!让我收周循为徒?我。。。。。。我教他什么?算帐么?倘若你不介意的话。

看我张大了嘴,面脸惊愕的样子,周瑜奇怪的问:“子翼何故惊奇?”

“公瑾如此重托,干实不敢应,以公瑾之才,贵公子必是聪慧过人,何不亲授学业?且我之才学,恐误其终生也。”

“唉~,子翼如此便有推委之嫌,劣子顽皮鲁钝,若能得子翼为师实是大幸,瑜终ricao劳,四处征战,焉有时ri教子?况且子翼屡言无才,然何人能信?”周瑜摆出一副不休的架势道。

想用儿子把我栓在东吴?莫非真如诸葛亮所料,周瑜想要攻打荆州?不过这本钱也下得太大了点吧,何况我是老师,又不是奴隶,难道还一辈子不让我离柴桑了不成?

实在想不通这周郎打的什么算盘,我只好装作考虑的沉吟片刻,才道:“公瑾yu将公子托付于干,此实非轻率之事,况且有才者未必擅为师,如孔子般能因材施教者实少也,故可否容我先与公子略相处,再为决定?”

周瑜闻言点点头道:“子翼为我子如此慎重,瑜怎有不允之理?”

暂时逃过一劫难,我暗自长出了口气,却见有家人来报,言鲁副都督求见。

周瑜闻言笑道:“必是子敬知子翼到,前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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