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1 / 2)
柏舟笑了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虚土,向着蓝让说道:“怎么,还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当然,否则的话,我也不会专门来告知你一趟。 ”蓝让转过身子,走出了门外,柏舟自然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说起来,柏舟在这里“休息”的时间也有月余,除开刚开始的那几天,柏舟还有些不多不少的“工作”可干,到后来,特别是阿迪勒来到大马士革之后,柏舟更是清闲了不少,几乎天天就是待在角斗场中。(其实也去不到其他地方,只有角斗场中还算安全,到了城中,即便阿迪勒可能会放过柏舟一马,但是埃及的其他那些大小贵族,特别是有亲人被留在角斗场的,谁也保不齐会对柏舟做出什么举动来。)
所以说,柏舟对于今天蓝让准备动手,并不怎么奇怪,毕竟,这么些天过去了,哪一天都有可能是合适的时机,只不过是由于柏舟不是蓝让的心腹,所以只要蓝让不告诉柏舟,柏舟就不可能知道而已。
当然,柏舟也是有一些疑惑的,诸如,为什么选择今天?柏舟并没有发觉今天和以往的那些时日有什么不同。
不过,柏舟有一个好习惯,不该自己询问的就不要问,这不光是牵扯到“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更是会让自己省去很多烦心事。既然如此,柏舟也就暂且把疑问放在心底,跟着蓝让,走上了角斗场外围的城墙。
都说谈判的基础是建立在双方互信的基础上,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蓝让所代表的奴隶们和阿迪勒所代表的埃及上层社会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谈的,也没有任何的谈判基础,不过,这一次,双方都掌握着对方的“把柄”,让这场奇怪的谈判交涉成为了可能。
蓝让掌握着的众位埃及贵族。这些贵族在平常,柏舟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作用,反正就是在战场上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踪影,在“经济建设”的活动中也很少能看见他们的身影,用比较“跨时代”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一群纯纯粹粹的“米虫”。
不过,谁也不能否认。就是这么一群米虫,构建了一个稳定的社会结构。这不光指的是埃及人这里,其实在欧罗巴各国之上,也是有这么一群人的,只不过,不到关键时候,人们分不清谁是真英雄,而谁是真米虫而已。
而阿迪勒掌握着奴隶们的生死自由,虽然这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在柏舟眼中。如果蓝让这一众人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获得自由,那么也太小题大做了些,用大炮打蚊子这个比喻再贴切不过了。
所以说,这场交锋,其实不用看结局,就应该知道胜负,一方准备充分。知己知彼,还有一手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而另一方,甚至连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都不清楚,这如果还能获胜,除非真主开眼。直接作弊——简称发生奇迹。
当然,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时代,发生奇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蓝让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在他的脸上。柏舟第一次看不到往日那种自信的笑容了,似乎他也知道,这到最后关头,更是要小心谨慎,毕竟,就如同在足球场上,哪怕在中场的倒脚在流畅华丽,但最后的临门一脚踢不进,也全部是白搭。
现在的蓝让,就是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而蓝让所要做的,就是把计划外意外的可能性,降至最低(意外,诸如人走在墙边,一个突然,斑驳的城墙上掉下一块砖头,砸中了某个重要的人物。这种不受人控制的意外,是所有计划者最憎恨的东西)。
走到角斗场的门口,柏舟明显看到蓝让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的表情显然又是被他刻意调整了一番,重新变成了那个“自信”的蓝让,柏舟见此,不由地笑了笑,这个蓝让,到底还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仙,毕竟,要是在这种“玩儿命”的场合下,一个人还是能保持着那种自信,可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最起码,柏舟自问就不能,而现在,很明显,蓝让的神情是故意做出来的,而不似之前去和阿迪勒碰面之时,是实实在在的自信。
“我需要你近一步降低阿迪勒的戒心。”蓝让似乎是刚刚想起需要再嘱咐柏舟些什么,不管周围的奴隶们,甚至是埃及人那差异的目光,径直用中土“方言”说了出来,反正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柏舟以外,也没有人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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