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技压修冥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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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殇若的眼线里泛着缭乱的流华,那比试的场上,长剑辗转,各位差使便就是用了看家的剑术本事,前去一争那高徒之位。

只见着,那场上面,立上来一名长得比较清秀的男子,浑身上下是一股子冽骨的寒气,阶台之上传下来一道清冷的声线,“怎么,无俊底下的修冥者也来凑这热闹了?”

殇若看过去,是幽冥阎君开的口,那着了纯白袍子的即墨予漓,面上带的,是一股讽刺的意味,她看了看修魂使罗玄裳一眼,罗玄裳轻轻一点头,便就开口出了声,“既然无俊有这般的雅兴,那么,本座便也来凑凑热闹吧,连,你且与着修冥者比试一番可好。”

长腿一伸,那孑然而立的身子便就跨进了那比度的场中,“在下修魂殿玄魂差,连殇若。”自报家门,也得让着别人知晓,如今上得台来的,究竟是何种身份。

“既然各位使君有这样的雅兴,本君再阻止,就有违天理了。”幽冥阎君满面无所谓的表情,长臂轻轻一挥,让这场比试继续下去。

那修冥者朝着殇若做了恭敬的手臂,她听得修魂使大提起过,说是修魂殿上的玄魂差使,比着修冥者或才修罗差都要高阶一等,那这么说来,那修冥者朝着她行礼,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手心里的长剑自剑鞘里抽开,通体暗黑的剑身,自她的眼角边刮过,留了一道黑影之彩,那修冥者愣了愣,显然是在打量她手心里的长剑,不过,殇若可没有打算给她细细打量的时辰。

长剑在殇若的手心里面辗转飞舞,带着一股凛冽的气浪,那气浪挽成了一个结,将她周身的灵力一并地卷了去,这般的招术,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但是,她一提起剑,便就会使上这一招。

修冥者也不含糊,抽开臂间的双面刀刃,迎着她的剑锋就挥了过来,连殇若的身子侧转,就见得那双刀自剑尖之处擦了过去,扯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脚尖刚刚站稳,那刀刃的光彩便如那瀑布一般,朝着连殇若的面门就袭了过来,长剑飞转,将那刀刃格挡了去,脚步轻轻迈动,像是自木桌上倾泻而下来的丝制布料,绕着修冥者的黑衣瞬移开去。

修冥者的背心空虚,少了那凛冽的刀刃之光,只不过,从背后下手,不是她的作风,那么,便就是直面吧。殇若的余光一冽,左掌带着股力量,迎着修冥者就奔了去,那力道直直击中了修冥者的前肩之上,使得修冥者左手指间的刀刃被震飞了出去。

有一股碧绿的血迹从修冥者的口里吐了出来,洒在了这浅白的地面之上,尤其是魅惑人气。连殇若收手,将手心里的长剑负在了右臂边缘。

“在下甘拜下风。”修冥者缓缓地朝着殇若行了一礼,满心的钦佩之色,她明明有机会从背后将他击败的。玄魂差使,果然不同凡响。

“光明磊落,不愧是玄裳大人殿里的人。听涛,你下去吧。”阶台上的长空无俊嘴唇边扯了一抹欣赏的光彩来。

“不错不错,纵使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这般的心境,却是更加的难得。”北阴帝君哈哈地笑出了声,连带着即墨予漓的脸皮之上,也带出了一丝喜意来。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般的身手,这般的姿质,无论怎么看,都是极为的上层,想来,她做了他的徒弟,这千万年来的寂寞也会被消散了吧。不过,他的眼眸放到了殇若右臂上的那一柄长剑之上。

通体黑色,像极了他丢失了的那一柄残锋剑,说是丢失,不如说成他不知道放到那里了。是啊,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这般看来,可还有人前来挑战殇若。”连殇若将眼眸放到了四周的魂差身上,那般的气势,犹如是顶立在天地之间。

四周的魂差,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有魂差轻言出声,“连听涛修冥者都打不过你,我等无一是大人的对手。”

“修罗殿上的罗刹女都不上去试试?”即墨予漓将那眼波放到了一旁坐着的修罗使的身上,他可是瞧得明白,修罗座下的罗刹无一人上场,身负护卫整个幽冥鬼狱的修罗门,可是以出战将而闻名的。

“君上可真是瞧得起臣下的修罗门,不过嘛,臣下的罗刹女,无一人是殇若姑娘的对手,唯一拿得出手的莫夕瞳却是不愿意对着她动手,是以,本座的殿里是无人了啊。”说着,盈盈一笑出声。阿修罗的心下扯起一些疼意来,那台下的女子,是如此的美好。

有这样的机会成全,她又怎么会去将之生生拆散呢,阿修罗不觉得好笑,几千年来,心境当真是有一些变化了,竟然会同情起人来了。阿修罗的眼波放到一旁的罗玄裳的身上,师父,修罗,也从来不想要忘记你。

纵使她是这鬼狱中的堂堂修罗使,拥有狠绝的手段,可是谁又能够想得到,她阿修罗,却只想做那修魂使罗玄裳的徒弟而已。

“修罗的成全,令本座也暗自欣慰。”瞧得阿修罗的目光,罗玄裳的面上,扯起来了一股的轻柔之色,他的徒弟,依然是这般的纯澈。

修罗的情义,他罗玄裳又怎么可能不懂呢,可是啊,他的心里,只有那一个尘世间善良的女子,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殇若将目光递了过去,落在了那阶台上的几人之上,那三位神使和两位君上她是识得的,而那长空无俊身旁,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少年,那少年的身上,着了一件莲叶色的衫衣,那肤色染了风雪,极为的白净,她不禁好奇,这难道就是菩萨口里的修神使,斩破?

“既然这样,那么,从此之后连殇若,便就是本君新收的徒弟。”即墨予漓的身子,缓缓坐木椅子上站了起来,那面上的一簇柔软,像是在寒冬里面盛开的一剪梅花,似锦若蝶,满枝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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