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章一一 清风山理旧事,复相见怎相忘(1 / 2)
第六十六章已解禁,本来应该昨天满一百章时候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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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如沐,晨光熹微。
时至如今,句末国业已一合而匡,重复昔日盛景。
那句末国国都之北,清风山中,清风道观。
与当日南方小句末国之中后立的清风道观之中一般,草木繁华,鲜花似锦,犹带晨露,清清可怜。
端坐于那一片繁花草木之中的,却不是清风观主。
而是一个素裳纯美,清丽如仙的少女。
这少女二八年华,月貌花容,万千仪态尽于静静端坐之中,令人禁不住一视之下,就觉清美爽然,如同真仙妃子,降临人间,教人不禁瞩目,却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她淡淡坐着,合目静神,臂抱元一,身心俱安,显然是在修道练气。
只见那清风山之中,东方山间腾起的一轮日头之下,托住一团氤氲紫气,如同云朵,又似仙人披洒的霞光,美丽动人。
这东来之紫气,却是练气士每日不可荒废的妙物,晨间打坐,心神沉静,通联东方紫气,吞吐吸纳,足足堪比日间吞吐吸纳天地元气再行炼化的几日功夫。
她的手边,一座木台,上置一口光华盈盈,如同青泓的长剑,只有锋芒,没有剑镡剑柄。
正是清风观主的清风剑。
太阳星渐渐攀高,直至群山之上,东方高天,那氤氲紫气不知是被后土大地之上无穷无尽的练气士吐纳尽了,还是被太阳星的光火所灼烧,终于消散。
少女却并未睁开双目,停止修炼,只是缓缓守住了心神,止住法诀,手上捏住了印诀,拢在当胸,片刻之后,这才微启檀口,长长一吐。
一条长长的浊气,如淡淡灰色的长蛇,被她吐了出来。
引气入体,非但是要炼化为自身真气,更是要籍由这炼化的过程,洗刷自己元身,仿如千锤百炼,直至去芜存菁,清涤渣滓污秽,使得元身清清爽爽,毫无瑕疵,如同天地乾坤一般机圆,才好修炼。
只不过,练气士修炼一生,或长生或就死,大抵也没有人能够将元身修炼得如同天地乾坤一般机圆。
她依旧没有睁开双目,而是把手微微一拂,就拂在了身旁的剑锋之上。
手上力度位置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得锋锐喷吐寒芒的剑锋不至于割裂她如葱玉一般姣美的柔胰,反而在这一只素手的缓缓抚摸之下,微微轻吟,如龙吟啸,似要出渊。
足足盏茶的光景,她才收了手。
复又运转法诀,通行一次周天,身心舒泰,似乎将一切都忘却了,完全沉凝到了一股修道的意境之中。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静。
月师姐,国主辰时就来了,正在前观等候。说话的是行至十丈外便止住了步,约莫七八岁的一个小女童,乃是清风观主专门找来,服侍于她的童子。
又来了?月师姐好看的眉宇微微一蹙,略显不悦,正要说,让他进来吧。
让他进来吧。
祁连月骤然一惊,这陡然之间的声音,出现在了耳畔,令她几乎一霎那心神失守,连日以来的修炼都毁于一旦。
修道练气,要戒心神难定,轻易便失守道基,怎能久远。一股轻缓的气流掠过这片花草树木的海洋,只见是一片绚丽的彩光之中,一只背生八翅,灿烂好看到了极点的巨大蝴蝶,足有丈许,扑扇着美丽的翅膀,掠了下来。
旋即,那八翅彩蝶一转,彩华渐渐消弭,现出了一个淡灰道衣,面容青稚的少年道人,把手一招,那彩蝶便缩小到了掌心大小,扑扇着翅膀飞到了他肩头立足。
来人不是新得了八翅彩蝶化身,竟然丹元之中冲出一条元神,炼化了这化身,反而驯服地为他所用的石生,又是谁人。
石生凌空蹈虚,好似那传说之中的仙人,从虚空对面,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似缓实疾,几步到了近前,就在少女身前一样坐了下来。
他却不如对方一般端正谨坐,是最严格的修道打坐姿态,而是随意地那么一坐,手扶膝头,却偏生却有了一种浑然天成,内外如一,甚至是身与虚空如一的感觉。
这就是踏入炼气化神之境,凝聚精气为元神,一切意念心神,尽都凝为神识,元身上下一切尽都在元神本源精光灼照之下,掌握完全,带来了效果。
仙仙长少女正是祁连月。
两字出口,她几乎就哽咽着泣下泪水。
不过旬月之间,你竟悟通道基,凝练了道胎,虽未沉稳,却果真是个难得的上等材质!石生看着她,欣喜说道,旋即又有些厉害地说道,不过修道练气,道基是根本,丹元,元神尽都与凝练道胎之时,融汇的一团道基真意息息相关,最忌心神不定,不能恒守,你却要记得紧要。
祁连月闻言,忙收敛了心神,谨声道:是,仙仙长。
她虽还有些惴惴之色,石生却已然满意,这才笑道:我当日曾言,不论如何,必然回转一趟,于你有个交代,自然不会虚敷你。
仙长自然是信守如一的。祁连月眉宇之间,掩不住的喜色,终归还是有些怯怯,不过仙长为了小女子一介凡俗,如此作为,倒是让小女子难以自矜,感佩无以。
这时,那前来通报的小女童才回应过了神,跪倒在地,就要叩首,口称神仙不绝。
石生微笑着拂手,托住了她,道:去把那句末汗唤来,我还有话与他说。
女童满眼敬畏与近乎膜拜地望着他,终于转身跑了去。
石生这才从又对祁连月笑道:可见清风观主教导你,也着实尽心,他甚至还将这口清风剑传了你,难得,难得。
祁连月点头,有些激动的神情这才恢复了,观主待小女子极好,悉心传授,只恨我资质愚钝,进益维艰。
石生哈哈一笑:你虽然早就修炼凡人武道,真气充盈,到底是修道练气与之大不相同,竟能如此迅速地凝练道基,更是已然渐有了道基胎膜的行迹,已是极为难得的资质。
他抚掌又道:不必与我小女子小女子地自称,我不是甚么仙长,你自也不是什么小女子。不过你已得他传了清风剑,莫非不是拜入了他门下?
祁连月却忽然扬起了头,用一种极为勇敢的目光直视向他,凝住须臾,方才郑重说道:我只随仙长修道,纵然仙长不教我练气,也不拜谁人为师。
石生一愕,幸而此时忽然一声闷响,却是一个壮汉狠狠地在近前不远处重重地跪了下来,解开了他之尴尬。
句末汗拜见仙长!
石生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自也微微伸手虚扶,那句末汗站起,就在三丈之外,却不敢远远地站着对仙长说话,只将魁梧身躯恭敬地躬起,静候吩咐。
石生对着一番前辈恭逊其实并无感觉,却终归是对此人颇有好感,因笑道:你果然统一了句末国,不错,却是未负了绛云宫绛宫主的期望。
句末汗连忙又躬身些道:句末汗幸得仙长相助,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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