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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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有点惊讶的是那第三人。并不是当日的李飞,而是一个面生的似少年,又似青年的人。很肯定的说出死了这两个字的正是他。

唐鹰禁不住仔细打量这个人,却见他身体健壮匀称,乍一眼看上去只比普通略壮的身躯就是给人一种极富力量的感觉。再观五官,额头饱满,鼻梁□,眉毛如刀般刚毅有力。眉下的眼有些细长,但开合间精光灼灼,一对眼瞳如墨玉那般漆黑充满光彩。鼻下的唇,红润而微薄,透出三份热情,三份坚毅,两份残酷,两份爽朗。所有这些合到一处,就形成了一个极具魅力的青少年男子。

最让唐鹰奇怪的不是这些,而这人透出来的气质。初初一看,就这身量,像是一个青年。再一看,明明俊朗的五官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稚气,就有点像少年。再继续看下去,更觉得他神情飞扬跳脱,竟是越发让人觉得年少,便像是比少年还更年少。

如此大不大,小不小的气质很是矛盾的揉和在一个人的身上,活活的怪异得很。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的怪人着实很出彩,而且全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贵气,便是这么长身挺立着就很能吸引人的眼光。

许是唐鹰看得他太久了,这人有些不耐,沉着脸道:“死了没?”

唐鹰心思飞快的转着动,嘴里很是随便的应道:“你想让他死,还是活?”

那人一怔,想是料不到会迎来这么一句,便道:“有区别么?”

唐鹰将折扇插回衣领,像个正经八百的小厮那样垂手而立,答道:“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当然是各人有各量的思量,觉得他应该活着,当然是没死。觉得他应该死了,那自然是死了。是死是活,还要看贵人是什么想法。我就是个说故事的,他死还是活,关我什么事?”

那人像是料不到一个青楼的小厮竟是如此胆大,接自己的话接得跟话家常似的。而且不仅嘴皮子利索得很,连话语也都透着几份玄机。当即楞一楞,半晌后才不耐烦的道:“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这么多废活!”

唐鹰眉毛一挑,有心想说,你说的不也是废话?比老子的说得还废!不过心里倒是清楚明白自己所处的时间地点都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最后只得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又见那人的目光转向孙远遥,问道:“你说的便是他?”

孙远遥应道:“正是。可是当真不同寻常?”

唐鹰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正待胡说八道让自己显不那么不凡时,却听那人又道:“没看出来。也并没怎么样嘛。”

说着这话时,眼看斜着看过来,还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唐鹰机灵是机灵,但拜今生唐鹰的性格所赐,那脾气当真不太好。被人鄙视了后心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当然不爽,看那小子就觉得不顺眼,心里只道可惜了那副好皮囊,明明看着不错,实际上可不咋地。

孙远遥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恼,冲唐鹰呵呵一笑:“又见面了。”

没管唐鹰叫伙计,或是小药罐小茶壶什么的,已经是对唐鹰另眼相看。只可惜唐鹰并不领情,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是啊。大人您真闲!隔三岔五就来青楼晃一圈,都快成了这里的熟客。不知道跟哪位姐姐相好?我马上为您叫去。”

孙远遥那能听不懂唐鹰的调侃,心里越发断定这少年不简单时心里也有些想笑,道:“好犀利的嘴。老规矩,叫玉娘来弹曲子,我兄弟要听。”

唐鹰眼珠一转,看向那少不少老不老的‘青少年’,他刚才鄙视自己,自己便给他恶心回去。便道:“恕我眼拙,看不出来贵庚。不知这位贵人要点什么样的姑娘?”

那人顿时脸孔涨得通红,怒道:“谁……谁到这里来玩女人?”

唐鹰心中大爽,脸上却做茫然不知状:“咦?这里是青楼哎,是男人的到这里来都玩这个,难道你来喝茶?”

孙远遥噗的一声就乐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忍笑忍得辛苦。

唐鹰仍在火上浇油的道:“不知您要年纪大点儿的,还是年纪小点儿的?年纪大的会疼人,有娘的感觉。年纪小的……嘿嘿!”

这便是说他缺奶缺爱,要到青楼里来找妈妈疼了。

孙远遥更是笑抽,又见那人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身份地位如他这般,几曾何时吃过这样的哑亏?

那人怒道:“你这个龟奴,好大的胆子,讨打是不是?”

怒意勃发间,眼神更显凌厉,一股子高人一等的气势向着唐鹰喷涌而来。

换了别人只怕惧得不行,偏生唐鹰有着一副现代的魂,对这啥气势完全没感觉。正待一边示弱,一边反唇相讥,哪知变节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去乡下亲戚家吃饭,被坟子叮得死去活来。亲戚家里的自建小厕所正好挨着猪圈,一边拉屎一边听肥猪在那边拱来拱去,真是……非同一般的享受。

还有那蚊子,铺天盖地,嗡嗡的一片很是惊悚。我不得不一边拉一边用手在屁股上狂拍一气,防止它们降落。当真是噼哩啪啦一通乱响,锣鼓钟声齐鸣!

我敢打赌,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上茅房上得这般热闹。

最痛苦的是最后无论怎么防范,屁屁还是被叮了,奇痒难熬。晚饭的时候都是一边吃着一边挠屁股墩儿。

外甥就问:“舅舅,谁暴你菊了?”

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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