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啊哟大宝(1 / 2)
“你悄悄的在这里呆着,我没办法陪你了。等会儿你自己看完热闹后识得路就自己回去,若是认不得就在这里等我。”大宝说道,忆起唐鹰以前的魔头性子,又仔细叮嘱了唐鹰一番:“我的好郎君,小大爷,你可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别惹事。我不能跟你比,出了事我担待不起。你出身富贵,别人不见得能把你怎么地,但我什么都不是,可担不起什么祸事。”
唐鹰忙点头答应,大宝见唐鹰满脸的神色不似作伪,又想着这段时间里和他结下的亲近情份,这才脸带犹豫的去了。
呆在陌生的以前从来没有呆过的马棚里,起初唐鹰还觉得挺有趣,可半会工夫后的受到马棚里无数的蚊虫轰炸,这个经历就变得不再那么有趣。特别是背后有匹马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老是在背后有头去拱他的背,让唐鹰心里实在糟心的很,不断轻声连哄带吓的对付那匹马:“嘿!你给我乖乖的,待会拿干草喂你。不然,惹火了老子,阉了你!”
那马不理会唐鹰,依旧不断的在背后拱他。唐鹰无耐,只得让它高兴咋地就咋地,自己把眼光转过往外看。
过不多久,唐鹰听到了苏容清丽的声音。她的声音在夜色下听起来如同夜莺般动听,带着一股子月光如水的婉转,让唐鹰还是无法想像她媚笑着迎接富贵客人来j□j,又从人腰包里掏银子的样子。
眼光从马棚的房梁下掠出去打量苏容,唐鹰看到她的头发高高挑起,满头的华贵首饰都在摇动。身上的衣裙质地似绸似缎,在灯笼映照下隐隐泛着一层辉光,整体看上去又要比自己初见她时的打扮还要华贵。
打扮得这样仔细,身为青楼老板娘的她也要出来迎客,迎的又是什么样的尊贵客人?唐鹰心中不禁大是好奇。
耳边听得苏容清越的声音用和自己交谈时不一样的居高临下口气道:“你们四个进去。今晚用不着你们接人。”
四个龟奴应了一声后退下,只余两个小厮打着灯笼站在大门口。还有便是身是青楼老板娘而不带半老鸨气息,整体形态却是华贵仕女样的苏容。
过不多会儿院外便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有三人骑着马来到,一直驱马骑至院门口才翻身下马。等得三人牵马行至门口时,唐鹰才看见打头的是一个英武高大的雄姿英发男人。另两个一个像是随从,生得刀眉环眼,满脸的煞气,另一个却作文生打扮,手里摇着把招摇的纸扇,表情动作皆很欠抽。
见这三人出现,苏容立即端着笑脸迎了上去。
“贵客临门,心里不胜惶惶,恐唯招待不周。”
为首的男人笑了笑,声音显得谦和有礼,又别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持模样。唐鹰听得他道:“苏大家不必自谦,能让你这百花楼的楼主亲自出来接迎,某脸上也是大有光彩。有劳苏大家你在这里站了大半夜,却是某的不对了。”
苏容敛眉轻笑,道:“不敢。我也没站多久,挑灯时分才出来。此时凉风宜人,月色初现,站在这里等迎贵人,也是件美事。”
那男人抚掌大笑道:“果然玲珑。”
苏容听罢只是抿嘴微笑,微垂着头做淡淡的恭顺状,恰到好处的露出她领间一截雪白细腻的如同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项。
如此艳而不俗,充份体现了自己的美态,又不至于降低了自己的格调,当真把自己的美态表现得毫到妙巅!比起前世那些坐在粉红灯门的门口,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眼神猥琐的冲人招手揽客的老板娘,根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中间的差距完全没法比!
妙!
唐鹰呆在暗处不禁一阵大赞,就知道苏容这个女人不简单,现在来看,果然是很不简单!现在的她,无论动作神态,和初见那天完全不一样。那天的她,端庄宁静,气息更像邻家姑娘;今天却华贵大方,进退有礼,戴上了仕女的面具在做戏,便如同台上的戏子一般。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由她做出来风韵无比,满身让人看着舒服之极的女人味儿。那微侧垂头的动作,即满足了男人高高在上的男性征服欲,又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过人美妙,谁看过了都一眼难忘。
眼下她便这样站着,没有半点青楼楼主的下作模作,反倒在衣裙的包裹下如同一朵散发着幽香的花朵,亭亭玉立,端的是仪态万千。
还有两人的称呼,又显出苏容的不同来。唐鹰大约知道,在隋唐时,女子大多谦称自己为奴,又称自己为儿,也有自称为我的,只是较少罢了。而我这样的称呼,是把自己摆在不低的位置上了。
敢自称为我的,多半是有本事,且自信过人的女子。且有《旧唐书平阳公主传》记载为证:绍谓公主曰:\'尊公将扫清多难,绍欲迎接义旗,同去则不可,独行恐惧后患,为计若何?\'公主曰:\'君宜速去。我一妇人,临时易可藏隐,当别自为计矣。\'她说我一妇人,以我为自称,可见得在那个时候,智计过人又善战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已经在自称我了。
现在,苏容的自称也是我。
苏容敢这么自称,当然有她的傲持才敢。同时那个高大男子称她为大家,同样表现出她的不简单。隋唐时代的女子被称为大家,没点拿得出手的本身绝对不可能,而且还得被人认可才会被称为大家。所以,只能说苏容这个女子的水有点深。
随高大男子而来的两个人也被苏容的神采照得一愕,扇子男的摇扇动作停了一拍,眼里微微暴出精光,又很快收敛了去。刀眉男眼光顿了一顿,不知为何立即却露出厌恶的神色来,转过眼去不再看苏容。
苏容暗暗看在眼里,展颜又笑:“镇军将军亲临,哪有不出来亲自迎接的道理。若是招待不周,惹得将军以后不来了,我的损失找谁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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