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老(1 / 2)
两位长得门板一样结实的壮士把唐鹰带到地头后撇下就走——不走不行,小唐同学的眼光实在太诡异,总是用一种混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瞄别人的大腿和胳膊。看在两位壮士眼里时就老是觉得这小子像是渴了很久的肉,未免这让胆颤心寒,就怕他扑上来抱住自己的恶狠狠的咬了两口。
多恶人的不是……被个姑娘这么看着还好,被个小子这样看着……呃……那感觉真是不好说。是以就算是两个彪形大汗也被没见过壮男的唐鹰恶心得不轻,完成任务后扔下这眼光怪怪的小子就闪人,半刻也不愿多留。
唐鹰倒没觉察出来,他是现代人,现代人还有怕看别人与被人看的?像芙蓉姐姐、凤姐类似的人物,还生怕没人看她呢!
所以唐鹰心情极好的目送两位壮士离开,心里还在想:两个小屁股墩真的挺结实紧凑,一看就是练过的。
练屁股,他也真敢想……
且不说那两位壮士有没有觉察出唐鹰的超猥琐眼神而菊花发紧,唐鹰自己看不见那两人后便转头去看苏容给自己安排的住处,发现那地方果然如同苏容所说的那样极为幽静宜人。不大的一所木屋被掩在一片翠绿嫣红的花草丛中当中,只露出微微的一角飞檐,直如林中隐士一般灵隽质朴。花草丛中,又有一条鹅卵石铺面的小径连着小屋,弯曲如同羊肠那般远端隐没入繁花碧草中,更是曲径通幽,清新喜人。同时周围又生着些参天的大树,树冠如云,遮云敝日的盖下来,连那一角飞檐不仔细看都会忽略过去,当真是树荫笼罩之时想要发现它都很难。
唐鹰踏进这所木屋时就喜欢上了它。木屋挺小,只有二十坪米左右,里面简单得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几张小凳,外带窗前的一张桌几,除此再无多物。看似简鄙,实则返璞归真。当那股子淡淡的而又宁静悠远的木香扑进唐鹰的鼻端时,刹那间仿佛所有的喧嚣都离得自己远了,颇有出尘之感。
小木屋距地面约有半尺高,底下用圆木柱垫起来离地半尺悬空,足可见建它的人的独具匠心。如此建筑,不仅可以减小地气的潮湿,又加大了通风力度,因此小木屋里清凉干燥,一进去就觉得喜心宜人。
观其天气,此时好像正是盛夏,这地方昼热夜凉,夜里虽然能把人冻感冒,白天却依然带着难耐的燥气。但只要一跨进那小木屋,这种燥热便没有了,袭体的是舒服的凉意,端地是一处极好的住所。
前世唐鹰虽一生富贵,却从不曾住过这种原汁原味的木制小屋,此时感受着那种清新自然的气息,只觉得心里欣喜无比。
只是小木屋大约许久不曾住进过人,无论家椇还是木地板上都铺着一层灰尘。唐鹰抵达之前估计双鱼这个小丫头已经来过了,半旧半新的居家用品就那么胡乱的堆放在床上,可见小丫头对自己确实着实的厌恶。
唐鹰早明白这具身体的前一位主人把人得罪狠了,心里倒也不计较。他前世虽是体弱多病,却不是什么大事不动小事不碰的富贵公子爷,当下左右看了看,自己去寻了块擦桌布就打算动手清洁屋子。
木屋外有很宽的飞檐,顶下支撑着木梁,配着底下的木制走道,就形成了一处又可以避雨又可以遮阳吹风的好处所。唐鹰在那里发现了一张木椅,又找了一个缺口的木桶,却找不到汲水的地方。
想来古代庭院都用水井,唐鹰便钻进花丛树林里寻找。
找了一阵没找着,却看到不远处的小径上有一个佝偻的背影在那里慢慢的打扫着小径。
唐鹰走上前去,只见是一位年老的老人,身形清瘦,满脸皱纹,一头的头发已经雪白。他着实瘦了些,宽大的旧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显得弱不经风。
那老人慢吞吞的扫着地,时不进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又弯着腰在那里咳嗽。
现在的唐鹰性子大变,看了这副场景时看不得老人受苦劳累,当即放下桶抢上前去接过扫帚,接替过老人的工作开始清扫。
那老人力弱,乍不提防被唐鹰夺去手里的扫帚,便怔怔的瞧他。唐鹰见他两眼浑浊,脸色腊黄看上去身体实在不好,便笑道:“老爷子……呃……老人家……”他实在搞不清楚古代的老人应该怎么称呼,便胡乱的乱叫:“您休息会儿,我来替您扫。”说罢露齿嘻嘻一笑,挥舞着扫帚如同螃蟹一般横着一通乱舞。
唐鹰前世虽不是什么半点体力劳动也不沾的清高少爷,可这种活什他还当真没有做过几回。试想,读的是贵族学院,家里又仆佣成群,哪轮得他来做这些?而且这厮还因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原因被从英国劝学回家过,能指望他的动手水平高到哪里去?所以就算是转生了,扫地这种活唐鹰只是理论上来说他是会的,但实际上嘛,那可不太好说。
就只见唐鹰洒扫的路径如同吃醉了酒,又像是道士画符,一把寻帚在他手里挥划的路径那是鬼斧神工,神鬼难测。他扫了东边忘记西边,划过这边漏了那边,都扫出去好几步远了,回头看到扫过的地方居然还是落叶翩翩,只得回头再来。
那老人看他手掌白晰,指尖柔软,料想也没做过这种活汁。偏生这人逞能,硬要替自己扫,一个忍不住,张开嘴无声的笑。
唐鹰见他面带笑容,张嘴失笑,笑声听起来模糊怪异,禁不住心里一紧——记得父亲唐画手底下有个哑巴司机,笑起来时发出的声音就跟这差不多。莫非这老人是哑的不成?
心里头莫明的就升起一股子怜意,冲那老人展颜一乐,继续埋头扫地。前世的唐胤冷性寡情时就对老年人极度敬爱,重生为唐鹰性子大变,变得热情爽朗,那股子尊老的性情则更重,半点也不愿触及人伤痛去问他是否真的会说话,只闷头一通横扫。
好在扫地这活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起初干着不熟,一会儿后也就熟练了。另外小径虽长,但着实的窄,弯弯曲曲的像羊肠那般。所谓的垃圾不过也只是落花残叶,不大会工夫就已经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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