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就是老船(2 / 2)
我说:
“那我们再去找那个高人!”
铁师娘和老船同时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虚。铁师娘叹了一口气,说:
“他早就死了!”
我“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说:
“可惜!可惜!不知道那高人叫什么名字?虽然不在人世了,但他肯定值得人们敬仰!”
老船和铁师娘互相看了一眼,铁师娘没说话,老船说:
“说了你们也没听过,他叫范隐山!”
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我又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蹊跷,蹊跷在什么地方,却说不出来。大家都不说话,景寒林和柏昭在窃窃私语,铁师娘和老船各想各的心事,西岳华出神地看着院子里的黑暗。我忽然想起来“范隐山”这个名字蹊跷在什么地方了。
我的养父兼老师范枕天留下的那本《隐山墟》,前两个字就是“隐山”,那是不是范隐山留下的书?而且他和我的养父都姓范,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也许铁师娘知道什么,老船估计也知道不少,但看着他们的神情,我觉得不便再问,以后也有机会,就等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再详细讨教吧。
景寒林突然想起什么,说:
“老船,你们那时候说,耻牛杀不得,那是为什么?”
老船看了看一边的西岳华,说:
“你的朋友应该知道!”
景寒林又转身,问西岳华:
“华师,你知道?”
西岳华的墨镜在蜡烛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怖,他转过身,面朝着我们,但我们依然看不出他墨镜后的神情。他说话还是那么简单,他说:
“耻牛是姬后族的图腾,是他们的神物!”
我听到“姬后族”这几个字,心中一动,想起了我的女友姜梨。西岳华说完,不再说话,柏昭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说:
“姬后族是什么民族,我咋没听说过?他们的图腾,为什么杀不得?”
老船抽完了一根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不紧不慢地抽起来。抽了几口之后,说:
“姬后族是少数民族,但却不在已经确认的五十六个民族里面,属于咱们国家的未识别名族。这个民族的人,据说,大多都会些巫术,有他们自己的风俗,有自己的宗教,他们崇拜图腾,耻牛就是他们的图腾,据说谁要是伤害他们的图腾,后果会非常严重!”
柏昭问:
“有多严重?”
老船似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西岳华却说了一句:
“严重到,死亡,都算不了什么!”
景寒林说:
“那耻牛既然是姬后族的神物,为什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姬后族在什么地方?”
老船说:
“姬后族世代住在偏远的深山里,离我们这里很远,耻牛能被驱赶来这里,肯定与邪术脱不了干系!”
景寒林说:
“你是说,山槐搞的鬼?”
老船点点头,说:
“再没别的解释!耻牛似妖非妖,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正常的时候,非常温顺,人畜无害,只有被邪术操纵,才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妖怪!”
我说:
“既然是姬后族的神物,咋会被山槐那样的心术不正之人驱使?”
老船看了看院子,院子里已经开始泛起亮光了,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了。看过院子,老船吐出一口烟,说:
“因为,山槐就是姬后族人!”
柏昭和景寒林都“哦”了一声,我又想起了我的女朋友姜梨,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无意识地又打了几次电话,还是关机。我心急如焚,我总觉得她也出事了。
景寒林说:
“那我们挫败了妖怪的进攻,接下来,不知道山槐要干什么?”
老船说:
“按道理,‘魅妃蛇妾之局’是一个更大的局一部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山槐接下来要进行大血祭!”
我、柏昭和景寒林同时惊呼:
“大血祭?”
老船说:
“是的,就是用人来祭祀!”
西岳华在旁边说:
“大血祭之前,还要再找够十对童男童女!”
老船说:
“对!那更大的局,必须要十一对童男童女,化成十一对魅妃蛇妾之妖,我知道你们杀死了一对魅妃蛇妾,但山槐还会弄出十对魅妃蛇妾,也许他已经找够童男童女,十一对魅妃蛇妾之局估计快成了!”
景寒林恨恨地说:
“这畜生,要害死那么多小孩!”
柏昭说:
“十一对儿,那就是二十二个小孩呀!太残忍了,真是天地不容!”
老船说:
“十一对儿魅妃蛇妾复活之后,耻牛领路,然后进行大血祭,他的局就成了!”
我说:
“那这更大的局,叫什么?”
老船说:
“叫玄黄归墟,据说这局一成,万妖奔腾而出,天地变色,万物不宁!”
我和景寒林面面相觑,柏昭张大了嘴巴,铁师娘叹息了一句,说:
“害人呀!”
一直没说话的雪柯,柔柔地说:
“得阻止他呀!”
我说:
“一定要阻止!不管那玄黄归墟一说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阻止山槐那混蛋残害小孩,阻止他用活人祭祀!”
景寒林说:
“也许十对童男童女没那么好找,我们得尽快阻止他!”
老船想到了什么,说:
“我想起了来了,大血祭不必要在十一对魅妃蛇妾之局完成之前!”
我说:
“也就是说,他可以先进行大血祭?”
老船点点头。我说:
“大血祭的牺牲品是什么样的人呢?”
老船说:
“按姬后族的传说,大血祭的人必须是姬后族人,而且必须是二十岁以内的妙龄女子!”
我“啊”地一声站了起来,景寒林和柏昭也想起什么似的望着我。我说:
“我女朋友姜梨就是姬后族人,今年还不到十九岁!”
铁师娘着急地说:
“她现在在哪里?”
我说:
“她失踪了!”
柏昭大喊:
“她一定是被抓去血祭了!”
我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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