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邪教(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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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的更厉害了,就这么打发我走?

无数的疑问,汇成了一团怒火。我忍不住大声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我既然是八索的传人,就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这些事,你知晓与不知晓没有区别。既然如此,何必自寻烦恼,回去吧……

我愣在那半晌,她没有催促,只是望着碧落黄泉。这么久,她甚至没有向我看一眼。这种态度,这种行为,每一个人都无法忍受。

我虽然脾气不大,但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无法忍耐。

但她是我的母亲,我能说什么?既不能破口大骂,也不能挥拳相斗。

好!我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见过你这样一个妈!

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就开始将自己的视野收回。

有人说,天下雨,是因为你在哭。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想这个世界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但我的世界,已经被泪水淹没。

决堤的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作为一个男人,哭是懦弱而无能的体现。但对此刻的我来说,满腔的委屈与愤恨,都只能化作这种微咸的液体。

我只能死死的憋住声音,任由眼泪从眼眶流出,流过鼻子,流过脸庞,顺着下巴滴落。

视野延伸,只是一种精神体现,并非实体。

所以当我把玉佩拿下来紧紧握在手里的时候,所有的眼泪,都滴在我的衣服上。它们顺着衣服渗入,很烫……

口袋里微微有动静,我感觉一颗小小的头颅,努力向我贴近着。

但它实在太虚弱,根本没有办法去动。

那一刻,我只能坐在地上,抱着口袋里的蛟爷闷头痛哭。

那一刻,唯一陪在我身边的,只有陷入沉眠,却依然能感受到我内心无尽悲痛的蛟爷。

八索传承,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负担,更是一种屈辱。

因为它,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相伴。

因为它,我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蛟爷的头在口袋里微微动弹,像是要继续努力贴着我。如果是往常,它会伸出信子在我脸上舔几下。

但如今,它比我还要虚弱。

我不敢看它虚弱无力,却又努力靠向我的样子。能做的,只有抱着它,把头贴在一起,用眼泪来彻底抒发我压迫到极点的悲痛。

自我成年后,这是我第二次哭的像个泪人。

第一次,是老爹去世。

我看着他带着遗憾之色,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当他在去世前的几分钟里对我说:给我穿上衣服,我要走了。

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那,或许就是拦住泪水的堤坝。

而如今,母亲还活着,我却因为她哭成这样。

这是对我的讽刺吗?

一场彻彻底底的哭泣,因为敲门声而提前结束。

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三秒钟不打开,我就杀了你!小美女在外面踢着门大叫。

听着她粗暴的踢门声,不断传进来的威胁声,我忽然间觉得,这种声音那么的亲切。最起码,比我那位母亲对我说话要亲切的多。

来了来了!我一边回应,一边用衣服擦干眼泪,又轻拍自己的脸,揉几下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做完这些,我才去把门打开。

这么久才开,你想……你怎么……怎么了?小美女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成疑惑,连语气也连变三回。

啊?没事啊,刚才摔了一下,手戳着眼了,疼死了!我揉着眼睛,把脸向她凑的更近一些:你看是不是红了?帮我揉揉?

去死!她本能的回了一句,但随后又疑惑的问:真没事?

当然没事了,你要不信,帮我检查检查身体?我说。

臭流氓!想死吗!她上来就是一脚。

虽然这一脚速度还是很快,但却没有那么疼。我知道她还是看出了一点什么,但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她狐疑的看了我半天,让我浑身都有些发毛,忍不住岔开话题:找我干什么?看你这眼神色迷迷的,到底想干嘛,我可是不会反抗的!

你去死吧!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有时候坏人也会变成好人,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就像水保护了鱼虾,却可以淹死人类。我们自身的两面性,注定遇不到同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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