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横生醋意(1 / 2)
心跳如雷鼓,安可研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如此的骇人。充满着掠夺,似乎是想将她胸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统统夺走。
不知是因缺氧,还是害羞,安可研脸颊爆红。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凤阮寒的脖子,悄悄的掂起了脚尖。情不自禁的,臣服在他的深吻中。
暧昧的气息在马车上漫延开来,无声胜有声。
“嗯,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安可研的体质再好,也比不上武功一流的凤阮寒。大脑因缺晕传来一阵阵晕眩,让安可研回过神。急忙推了推凤阮寒,她可不想丢人的因一个热吻晕倒在马车里。
该死的男人,明明刚开始应该也是菜鸟。吻的时候,还撞伤她的牙齿。
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居然就成了个中高手。将她不由自主的带入,最后沉醉其中。
食指轻抚被吻的红肿微麻的双唇,安可研有些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一眼凤阮寒。臭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净占她便宜。
古人不是最保守,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安可研有些搞不懂凤阮寒的用意。难不成,这男人真的看上她了?
迟钝的安可研正色的打量了一眼凤阮寒,这才发觉。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盯着她时,眼中不加掩饰的宠溺。
没有谈过感情,但爱情片安可研看过的可不少。再傻也发现了,凤阮寒眼中的情意。尴尬的红了脸,迅速的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女人,下次记得换气。味道很好,本王喜欢。看在你这么配合的面子上,诈死的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吻,你身上已经打上了本王的标签。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以后不许你再招蜂引蝶。否则,本王不介意开杀戒。”
察觉到笨女人吻中的生涩,这个发生让凤阮寒心情飞扬。灼灼的注视着那俏红的小脸,还有那樱红的小嘴,无一不在吸引着凤阮寒的目光。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凤阮寒真想将这个迷人的小东西吃干抹净。
又想到神情有异,不知笨女人哪里找来的贴身护卫。还有司徒家的那小子,凤阮寒就像是喝了一大缸醋。无名的妒火,控制不住的蹭蹭往外冒。
不给安可研挣脱的机会,霸道的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软玉在怀,凤阮寒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那么的不安。
真该打屁股,就不能给他安安份份的,少招些男人。
“变态,凤阮寒你疯了。快放开我,谁是你的女人。不一吻就想将我套住,想得美。顾好你后院的好些那老婆,我可不喜欢被人用过的牙刷,那很恶心。”
不管凤阮寒这家伙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一想到凤阮寒的身份。脑子里什么不该有的旖旎都统统打消,用力的推开了凤阮寒的怀抱。
板起脸,安可研嫌弃的拒绝。坚持自己的本心,不愿为任何男人委曲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做不到跟一堆的女人抢一个男人的宠爱,分享就更别说了。哪怕,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
取出干净的手帕,用力的抹去唇上属于凤阮寒的气息。她真是疯了,竟然忘记了反抗。谁知道这男人,背地里是不是找了个N个女人练习。
美好的气氛,因安可研的无情的拒绝,瞬间陷入了冰点。
凤阮寒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拒绝的这么彻底。那眼中的嫌弃,更是让凤阮寒如被雷劈。浑身僵硬,眼中不断的凝聚着暴怒的气息。
盯着那纤细的脖子,凤阮寒差点没忍住,动手将这该死的笨女人活活掐死。
“安可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感觉不到本王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一点点动心也不曾。嫌弃本王的吻,很好,那本王就吻到你喜欢上为止。”
话锋一转,凤阮寒一把将安可研重新拥入怀。无视安可研的挣扎,再次霸道不容拒绝的吻上。
这样乖乖的多好,为什么非要说这些难听,故意气人的话。人非草木,孰能无心。他不相信,笨女人就一点也没有动情。
想凭几句难听的话,摆脱他,休想。
什么牙刷不牙刷的,他不懂,也不想懂。反正,他只需要记住,这个女人将会属于他便可。
“嗯,凤阮寒你疯了,放、放开我。”
死命的推着凤阮寒的胸口,安可研没有想到凤阮寒会突然做这些。气的肺都炸了,怎么甘心一再的被同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把心一横,安可研狠狠的咬了下去。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知道这是什么。
可是,让安可研气急的是,她都咬破了他的舌头。凤阮寒吃痛,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男人,非要这么固执,让她咬断他的舌头还肯放弃。还是焉定了,她不敢下这个狠手。紧锁着眉头,安可研恼火的想揍人。
“不放,就不放,除非你别再说这些气人的话。”
任由嘴角划过一道艳红的鲜血,这点小痛,凤阮寒还真就不放在眼里。不断的吻着让他梦寐以求的唇,誓要让笨女人乖乖认降才肯罢休。
“你混蛋,别闹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论体力,安可研心知不是凤阮寒的对手。被动的一再被吻,让安可研感觉很是不爽。
更担心要是剧烈的反抗,引起马车外的人注意。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很快有了主意。皱起了眉,抱着肚子惊恐的虚弱道。
“快放开,要是我肚子里有孩子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察觉到凤阮寒的犹豫,安可研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可研,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对不起,本王只是一时冲动,你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王府了,本王一定会记御医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笨女人脸变的太快,凤阮寒先是有些怀疑。
陡然听到那绝情的威胁,当局者迷,凤阮寒不由的有些慌了。紧张的望着安可研的肚子,手足无措的保证。
“你走开,别碰我。”
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安可研板着脸轻喝。
看到六神无主,真就相信她的凤阮寒。安可研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戏耍她。
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只是,对不起她真的要不起。
“好,别动怒,我不碰你。你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很痛?”
上前想抱住安可研的腰,却被躲开。那冰冷的眼睛,让凤阮寒大脑一片空白。很是后悔,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急于强逼笨女人喜欢他。
他怎么就能忘记了,她还怀着孩子。感情更不是一朝一夕,要是这孩子有什么意外。目光沉了沉,凤阮寒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木青,快,快去把百里陌尧给本王找来。木扬,放慢车速,安大夫动了胎气。”
“主子,你还好吗?”
听出二王爷言语中流露出的惊慌,安平迅速从沉痛中清醒。紧张的靠在窗边追问,没敢掀开帘子,直接闯入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习武者耳朵敏锐的很,马车里暧昧的声响。不仅是安平,包括木青兄弟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等,我没什么事,不用大惊小怪。马车慢一点便可,只是肚子稍有些不适。”
一听凤阮寒要找人过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什么百里陌尧肯定是大夫。一把脉可就漏馅了,连忙出声打断,安可研面不改色的道。
“笨女人,你确定,真的没事?”
皱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别忘记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只要你别再烦我,我跟宝宝好的很。”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阮寒,配着好看的脸。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难得的别有一番另类的俏皮。
情有眼里出西施,也许安可研自己也没发现。面对凤阮寒时,说话不觉带着淡淡的撒娇之意。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这个不可能,本王既然认定是你。不管是你,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本王愿意爱屋及乌接受他的存在。女人,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本王吗?本王哪里做的不够,你可以直接提。要是介意府里的那些女人,为了你本王可以将她们全部休了。”
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心上人,凤阮寒不管失忆前,还是现在。从没有像此刻般,认命的示弱。
甚至为了讨好她,不惜放弃那些莺莺燕燕。独宠一人,尝过喜欢一个人的酸甜苦辣。不好好的坏的,他都心甘情愿。
再者,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凤阮寒也根本不屑去看一眼,更别说去碰。
“你?这话你不过现在说说罢了,男人的话信的住,母猪都会上树。你不是想坐那个位置,将来三宫六院。多少的女人,就算你真的不想要,那些古板的大臣也不会放过你。”
凝视着凤阮寒认真不做假的眼眸,也许这一刻,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哄哄就真的信了,帝王的无奈,为了巩固那张龙椅。连亲兄弟,亲儿子甚至是父亲都可以杀。
牺牲微不足道,小小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男人哪个不是事业心重,到手的权力,谁又舍得丢弃。特别是尝过权利的甜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很想去相信。
但这终只是一个不可能的美梦,总会有破碎的一天。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心也就那么点大,不敢冒险去赌。
“安可研,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就因为这个未知的理由,要拒绝我。本王有那么弱,连决定自己想要谁,都可以被人左右吗?”
被安可研的话气了个半死,凤阮寒脸黑了黑。
这个女人对他的事,不会毫无所知。别说是满朝文武,他决定的事,就是父皇跟皇后也别想阻止。将来他顺利登基,大权在握后就更不用说。
“可是,我?”
摇了摇头,安可研心有一瞬的动摇。但下一秒,理智再度回归。
甜言蜜语又不用钱,说的再好听,也敌不过将来的现实。
“女人,本王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死脑筋。我还以为你跟普通女人是不同的,不拘泥于小节。一个人都可以勇敢的面对生活,与本王一起携手,怎么反而退缩了。”
为了堵死笨女人的退路,凤阮寒不惜连激将法都搬出来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战场上的困难重重,他都闯过来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要定她,不管她有再多的理由他都不会让步。
绝不。
“喂,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逼着人做出决定。”
被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安可研顿感压力。
没恋过的女人,真心伤不起。
渴望被爱,又怕被伤害,心底里安可研也彷徨。太多相亲失败经验,光鲜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安可研极度的自卑,不自信。
一句话,还是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
纠结,无措不是一句两句能道清。
“若本王不这样,你就会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事,那都过去了。答应我,别急着拒绝好吗?”
眼尖的捕捉到那眼底的犹豫,凤阮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打铁趁热,深情不改的认真道。
“给本王,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相信本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由本王来解决,任何时候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
再接再厉,凤阮寒一口气说了一堆。不管真假,以凤阮寒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花言巧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些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有感动也有震惊。这感觉,很是奇妙,让安可研忍不住悄悄猜想。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谓的爱吗?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安可研惊愕的全身一震。
脸颊闪电的染上一抹迷人的绯色,不讲未来,只看眼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老妈的话,太随便的女人,很难得到男人真心。就算真的动心,安可研也坚决不会让凤阮寒轻易得到。收拾好心情,坏笑的反问。
若有似无的醋意,一下子就被凤阮寒察觉到。
生怕被误会,愣头青似紧张的再次解释。
“没有,本王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要是你不信,本王可以当众发毒誓也行。笨女人,你能不能别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王不是一个随便的是。”
“知道了,随便起来不是人。”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可研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危险的板起了脸,凤阮寒从来不知道,女人原来这么难搞。
爱闹别扭,还喜欢口是心非。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大小姐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同意跟你先恋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不过,要是你表现不合格,我可以随时把你踢出局。”
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迈出第一步。
还走狗屎运的歹到一个霸道总裁型的极品男,心情飞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唯一可惜的是,这份喜悦无法再与老爸老妈分享。
不然,要是老妈知道她终于摆脱了剩女的头衔,指不定会高兴的开瓶给酒庆祝。想到偶尔有些脱线的老妈,安可研眼角划过一抹湿意。
“笨女人,你怎么了?恋爱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又是什么?”
看到那晶莹的泪液,凤阮寒心头一阵刺痛。
温柔的将那让他看了难受的泪珠拭去,凤阮寒总觉得笨女人很是神秘。嘴巴里,总冒出一堆莫名其妙怪异的话。
那飘渺的眼神,让凤阮寒看的心慌。好像要是他没有紧紧的抓住,她就会飘走,化为泡沫消失了一般。习惯掌控一切的凤阮寒,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恋爱,就是一对男女相互喜欢,男朋友跟你们说的未婚夫差不多。总之就是,婚前要是你的考验没过关,我随时可以跟你拆伙。”
凤阮寒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很多事安可研都没有去设防。
现代惯用的话,总是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收到凤阮寒那孤疑的目光,安可研心虚的干笑着,胡编乱造了一个谎糊弄过去再说。
你们?
“哦,笨女人下次说谎记得别眨眼睛。不能告诉本王,你打哪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据本王从安香雪口中所知,你在尚书府应该是毫不起眼。胆小怕事,大字不识,你其实并不是尚书府二小姐对不对?”
凤阮寒是谁,从小熟读各类兵书,并且运用的出神入化。一连串的疑点,让凤阮寒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的要点。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改变的这么彻底。
当然,即使怀疑笨女人的身份,可能并非尚书府千金。却从不怀疑,安可研会是细作。因为,要是她真的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当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么点银子救他,让他自生自灭。他身上的银子,一样会是她的。
更何况,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也是他强硬求来的。所以,不管笨女人是谁,又有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凤阮寒的心意。
仅仅只是好奇,他可不希望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不清楚。万一哪天这女人又跑了,他上哪去找人。
“你、你怎么会怀疑这些?”
被凤阮寒犀利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眸盯着,安可研笑脸一僵。一时间,竟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不能告诉本王吗?”
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凤阮寒不解可研顾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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