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一动,泪就千行(12)(1 / 2)
心若一动,泪就千行(12)
旭日东升,一片明亮的光线投来,照着这个大地璀璨无垠。本就已经折腾了大半夜,夏心妍还在熟睡中,佣人便来敲门。隔了许久见没人回应,佣人不敢在前去造次了,以前魅皇对她冷淡的时候,他们自是随心做事,只是以为不过一个靠着身体接近魅皇的人,要的也是金钱,可这段时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涌流。
正当佣人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张力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何事。接过她手时的拖盘,浓浓的中药味让他微微蹙眉,“这是什么药?”
佣人恭敬的回答,“这是少爷吩咐给夏小姐炖的补药。”然后微一欠身,离开了。
曲径通幽,微微徐徐而来,吹着这碗里药味四处飘散,张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已经开始改用手段了?已经开始关怀了?这苦涩的药味如毒粉一般,慢慢的进入他的鼻腔,尔后以白驹过隙之势,猛地打入了他的心脏!
五味陈杂,苦不堪言。
只风清晨之中,簿簿的光从通道里投射而来,风漫迷舞里站了一个翩翩少年,眉头紧锁,五官立体,眸子里的哀愁如鱼过泥浆,一片浑烛。
他深吸口气,刚想着敲门,又落了下去。门没有锁,在这暗夜门上他是可以随意进出任何房间,不用主人的同意,甚至连进魅皇的卧室,他也是不请自入。
从来在夏心妍面前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雷区,只有那一次当着魅皇的面跪下,一时情迷。只是没想到多看后的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只是没想到三年后的再见,他还是会心跳如鼓。
那是唯一一次,魅皇将他关了一个礼拜,然后在这间小黑屋里,魅皇对他大打出手。
今天他想,任性一回,可以使用这些属于他张力的权利!轻轻的开门,室里帘纱轻摆,床上一躯香体,被裖掉在了一旁,露出了洁白的玉腿,晨光披露,衬在她的身上只觉得美得让他无法呼吸。
药慢慢开始失却温度,张力轻摇着她的身体,一边低低呼喊,“妍妍,妍妍,醒醒?”她发丝凌乱,匍甸在床上,睫毛微颤,这样的她如坠入凡间的天使,美得不可方物。
夏心妍咕噜一声,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而这样一动,衣领微开,让张力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风光……白得胜雪的肌肤,点点吻痕,从脖子一路沿到她高耸的胸部上。
手指猛了跳动了一下,那一刻好像有针来刺!都说十指连心,果然此刻他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面对这情况他不陌生,甚至那一晚,魅皇第一次对夏心妍施暴,当他带着兄弟进来时,魅皇正退离夏心妍的身体……那一刻,他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
只那一眼,他便已万劫不复!
情已偃旗息鼓,而重逢时,春风带起他沉淀的情素!想退却已是无能为力!可在魅皇的底下,他只能忍,必须忍!他清楚的知道,为了夏心妍,魅皇付出过什么。那是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割舍的东西,却也注定了这一辈子子他不能拥有夏心妍,只能远远的看着,控制控制再控制!
呼气,吐气,极力隐着体内的燥热!想要把手里的药搁在桌子上,他着实不忍吵醒她。而这才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一个倾斜,碗里的药便撒了出去,刚好滴在她洁白的藕臂上。
夏心妍迷迷糊糊里,惊了一下,感觉臂上有些微疼。全身都在向她控诉身体的疲倦,她幽幽的睁开一双迷蒙的双眼,模糊里,看到门口处走进一个人来,气宇翩翩,眼带柔笑,飘逸的发丝在空间里扬起一股绝美的弧度。
夏心妍倏地座了起来,赶紧拉上被子盖住全身,睡意也全数退了去。
张力?他怎么一大早出现在她的房间?而且这……好浓的药味。
张力笑得柔情四溢,“醒了?先把药喝了吧,凉了就没有效了。”
夏心妍的心里是有些不悦的,他大清早的来怎么不敲门呢?来给她拿药?这种事哪用着着他来?而且这药……是什么药?怎么会无缘无故和魅皇欢好后,就送药来,避孕的?
想着上一次,魅皇给他的保胎药……夏心妍不确定了。
朝张力淡淡一笑,“谢谢你,我去刷牙。”她掀开被裖,停顿了一下,看向张力,见他把看向窗外,这才大步朝浴室走去。浴室里,她抚摸着手臂上这块温热的地方,那里还有一圈淡淡的黑汁,她细细的闻一下,是中药的味道。她神思一转,便已明白了什么,眉色一沉。目光潋滟,思索着她是哪里给张力暧昧的讯息了么?快速洗脸刷牙,有些事不能等,有些人也等不起!
走到卧室,张力已走,只留下那碗浓浓药的汁,边上一张纸条,上面几个大字,龙飞风舞,“这是补药,记得要喝!”夏心妍看完之后,不禁又笑了出来,他连这点说清楚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留了一张字条。如那一次她流产后,在医院里,他写着,“记着不要碰凉水!!!”三个大大的感叹号,到现在她还记忆忧新。
忽地感觉窗外有一双视线直朝她射来,眨也不眨!有种监视的意味,夏心妍脚步轻移,挪到了门边。手指漫不经心的玻璃上轻轻一滑,留下一条不轻不生的痕迹。而这时她猛地打开门,看着面前一张陌生的脸,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眼里闪过一抹局促。
夏心妍漠然冷道,“是你家老大让你监视我的么?”
那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说起话来有些结巴,“不是……哦,是!……”然后看也没看夏心妍,转身跑开了。不是……哦……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心妍慧光流转,仰着看着苍苍的天花板!若魅皇想知道她有没有喝药,以他那羁拓不逊的性子,怕也做不出这事来。那么还有别人?这暗夜门还有谁想对她不利?
脑子里幕地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小女孩……郁郁,倒是有可能。
这人就是有这么奇怪,想什么来什么,郁郁穿着佣人服,从对面欢快走来,神色还有一丝娇憨,像是从被窝里刚刚爬出来,果真是阿工的女儿,连起床时间都与其它佣人不同。
郁郁见到夏心妍,跑过来,“哟,起来的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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