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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这个英文单词让何翩然想了很久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罗伦斯很是得意,把自由滑的编舞计划脱口而出,“帕格尼尼是经典的小提琴作曲和演奏大师,你知道人们是怎么称赞他的吗?演出时曾有人请求过他‘才华横溢的大师你拉错几个音符吧,那样我们觉得你还像人类。’来,让我们听听他的《女巫舞曲》!”
不知不觉,两个痴迷花滑的人就在冰场逗留到了深夜,兴奋取代疲惫,这种新节目带来的刺激让何翩然回到宿舍后还有点眩晕,借着这份热情,她把《玛丽和马克思》看了一遍,结果第二天跑步时因为红肿的眼圈被袁铮和姚沛文嘲笑了一番。
上午训练间歇,何翩然抽空给许伊打了个电话,这次许伊还有凌凯是和夏天一起训练,叶戈尔尼不像别的著名教练,他一次只带一个学生,从开始比赛到退役,绝不再带第二个,也不会给别的人编舞,如果不是真的欣赏许伊,他也一定不会主动要求。看他给夏天的编排,何翩然绝不会担心叶戈尔尼给两人编舞的水平,只是她也比较好奇选曲。
“亲爱的!想我没!”
电话刚一接通,许伊的喊声就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想了啊,你在那边还都习惯吗?”
“除了夏天!都挺习惯的!”许伊气哼哼地说,“每次我说教练做的东西好吃,她看我的表情就像看怪物一样!”
何翩然真的想说在这方面她和夏天意见统一。
两个人说了点各自的生活琐事又聊了聊编舞,得知许伊的长舞蹈选曲是歌剧《浮士德》后,何翩然也有点好奇,“浮士德?那凌凯是浮士德,你是浮士德追求的玛格丽特吗?”
“当然不是,爱来爱去的有什么意思,”许伊嘿嘿一笑,“我是墨菲斯特。”
墨菲斯特?《浮士德》里与浮士德定下契约的魔鬼?这个想法真是奇特!何翩然也有点激动,“难得在冰舞里看到不是讲爱情的主题,你编排的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对了翩然,有件事我和你说一下,”许伊犹说道,“夏天这赛季的短节目好像主题是个疯子。”
魔鬼和疯子,叶戈尔尼真不愧是编舞界最擅长剑走偏锋的鬼才。
“我这赛季的短节目也不大正常,是个孤独症的小姑娘又是个亚斯伯格自闭症的老男人。”
看来奥运赛季谁也不想平庸,从选曲上就能看出一二。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才互道珍重挂上电话,紧接着下午,何翩然又开始和罗伦斯学习编舞。
如果说《玛丽和马克思》需要的感情运用更多,那《女巫舞曲》需要的戏剧张力就更大,两套节目在艺术上的表达都有自己不同的侧重点,而罗伦斯更是第一次让何翩然把握节目的主题。
“短节目的选曲最主要的旋律是《世事难料》,就像电影里一样,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憧憬和向往,但世事难料,一切都是未知数,这是每个人生活的体验,要让裁判和观众都从你的表演里感受到才行。”
罗伦斯的描述非常细致,虽然现在只是掌握技术动作的时候,但何翩然还是努力把动作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达出罗伦斯的要求。
新节目融合了更多的舞动动作,同时衔接难度并没有降低,这对脚下的步伐就有了一定要求,同时跳跃的编排上也是何翩然目前的最大难度,两个三周跳分别是路兹三周和后外点冰三周跳。
对于世锦赛最后自由滑的那个阿克谢尔三周跳,何翩然心中十分清楚那只是个偶然,虽然她不怀疑自己有更进一步的能力和决心,但是奥运赛季她自己也十分矛盾,到底是求稳制胜还是冒险进取,虽然她非常想练习3A这个女选手的巅峰跳跃,但她必须得清楚,即便偶尔成功,但一个跳跃没有在训练中达成一定的完成度,那便不可能被编入节目。
一周的训练下来,何翩然以非常快的速度掌握了两套节目的编排,特别是短节目,罗伦斯啧啧称赞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参赛的节目接近尾声,表演滑的编排自然提上日程,这次罗伦斯又给了何翩然一个惊喜。
“好像你还没有滑过流行音乐是吧?”
何翩然的配乐以电影原声乐为主,根本没有滑过流行音乐,她也没有想到,罗伦斯会用一首抒情的流行音乐来作为她的表演滑。
“《Heart Beats》这歌表面上说得是爱情,可我希望你能演绎出一首不一样的恋曲,不是和其他什么人,而是和你的冰刀,和你热爱的花滑,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难,是吧?”罗伦斯哈哈大笑。
是的,爱花滑对于何翩然来说就像每天呼吸一样自然,再没有比这样的主题更让她着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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