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阴错阳差改头换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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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错阳差改头换面

找寻己方阵营所在的虚江子,着实花了一些力气。河洛子弟本来分散在山中,进行游击战,被天妖亲自出马,放手一阵大杀后,伤亡颇重,又联络不到虚河子等几名领导人,'乱'了阵脚,好不容易才回复指挥系统,聚在一起,见到虚江子回来,所有河洛弟子都是一阵大喜,纷纷问他是如何逃出来的。

原本这是一个颇难回答的问题,但姗拉朵所做的事,却替虚江子解决了麻烦,只要看看那边的大火、大爆炸,就不难理解被囚的战俘是如何趁'乱'逃出。

“虚江子师兄,你真是厉害,居然在太平军那里干出这么大的破坏,惊天动地,这一下可搞得他们够呛的啦!”

虚江子的大成功,无疑给了河洛子弟很大的鼓舞,本来听说两名领袖人物都在战斗中失踪,生死不明时,附近战区的所有河洛剑客都陷入慌'乱',战意尽失,后来虚河子先从敌人那边逃回,虽然不光采,但也好过丢了'性'命,谁能想到虚江子不但从敌人那边平安归来,还缔造了这么大的战果。

明眼人一看就能判断出来,那么惨烈的大爆炸,死伤非同小可,除非太平军驻扎的人数不多,否则这一下爆炸所波及到的人数,只会比河洛派在此次战役中的死伤更惨重。

如果换算成实际的战绩,只怕要连续打上几场大胜仗,才能有这样的辉煌战果,从这点来看,虚江子被俘虏非但不丢脸,简直是无比荣耀的一件事,也就难怪当他狼狈回到营地,说明事发经过后,立刻受到英雄式的欢迎,要不是虚江子立刻要求大家克制情绪,低调以对,不要惊动敌人,这边可能已开起庆功会了。

“不用太过兴奋,我只不过是成功逃回来,顺手又放了把火而已,一切都是无心'插'柳,算不上什么功绩,真的不用太兴奋……开心,一晚就好了。”

虚江子的低调态度,虽然被认为是扫兴,但也有不少人钦佩他的功成不居,这让虚江子觉得很尴尬,天妖不久前是曾说过要自己杀几个人,回来以后可以释疑兼报功,被自己一口回绝,结果现在搞出这么大的爆炸,死者大概不只几百一千个,天妖若镇定下来,不晓得会不会气得找上门来,追杀自己!

“对了,我弟……呃,虚河子师弟到哪去了?”

问起弟弟的踪迹,虚江子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虚河子逃离太平军营地的时候,内伤不轻,几乎昏'迷'在半路上,但运气很好,恰巧碰上了由河洛本部来此探亲的姊姊,蒙她所救,将他带回到这处阵地,悉心照顾。

“什么?海姊来了?”

虚江子吃了一惊,虽然这半年来在书信之中,虚海月多次提到若状况许可,会亲来前方战线探视,但由于战况激烈,频繁转移,这个探视计划始终未能实现,想不到虚海月会在这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来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到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来?身边有没有护卫啊?这种时候……”

喃喃自语,虚江子也注意到一个问题,虚海月来这里的时间,其实来得刚刚好,不然虚河子昏'迷'在半途,没有人发现,后果可能就酿成不幸了。

听到虚海月也在这里,虚江子匆匆辞别同门,想要尽快与虚海月见面。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这位女'性'亲人,虚江子非常挂念,以前在河洛本部时,虽然也有被派驻山下执勤,但每当有假,就会回不周山探望,从没有过一次离开那么久的纪录,现在听到这个仅有的女'性'亲人到来,虚江子喜不自胜,脚下加快。

途中,虚江子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太平军阵地时,天妖与沙玛都没有提到虚河子的伤势,照理说,应该是没受什么伤,但师兄弟们却说,他是半途受伤昏'迷',巧遇虚海月,被抬回来的,这里头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谁的说法有误?

还有,救走虚河子的,明明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超级杀手,怎么他会昏'迷'在半途?又刚好被虚海月抬回来?难道是月夜引路人不方便'露'面,所以救了人以后,把人扔在半路上吗?这种执勤态度也未免……

忽然间,虚江子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月夜引路人是一个女子,而虚河子是被虚海月扛着回来,这两者之间会不会……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海姊怎么可能会变成月夜引路人?我也实在是想太多了!”

虚江子想想也觉得荒唐,如果说虚海月会是月夜引路人,那倒不如说虚河子也可以变成天妖,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会比这更荒唐了。

甩开无谓的念头,虚江子在山路中寻找着目的地。这处阵地的地形,虚江子不是很熟,由于大军在战斗中经常转移驻扎地,所以普通士兵都是席地而眠,靠着树干野草就睡了,能够搭帐棚都算是非常豪华的享受,虚河子身分特殊,师兄弟们见他受伤归来,特别把仅有的一间茅屋让给他休息。

虚江子为了怕惊扰到伤员,刻意放慢了脚步,不发出声音,缓缓来到那间茅屋附近,四下无人,茅屋内也没有声音,虚江子略觉奇怪,发现茅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心中大骇,生怕虚海月、虚河子两人遭遇不测。

“怎会没人的?到哪里去了?”

虚江子急忙找寻,不久之后,他发现左侧的树林有些异状,地上隐然见到一条新踩出的小径,记得上次来这附近探勘时,似在林中看到过一条小溪,连忙朝那边疾行而去。

进入林中,辨认方位,虚江子没多久就听见水声,走出数十步后,已经见到了那条小溪。

山溪流泉,银月斜照,青苔覆石,风过树梢,正是一幕动人的山林夜'色',如果有良朋相伴,手边又有壶好酒,能在此情此境一醉,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但虚江子却必须拒绝这个引诱,因为自己虽然找到了人,事情却未因此变得简单,反而更加复杂,复杂到令自己瞬间心跳加速,头也一阵晕眩。

在虚江子视线的正前方,林木树影之后,看到了两个人影,尽管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来判断,那是一男一女,而且就是虚海月、虚河子没有错。找到了不在茅屋内的人,照理说应该要高兴,可是虚江子没法就这么笑着走上去,和他们两人打招呼,因为……在溪边的那一男一女,正赤'裸''裸'地一丝不挂。

假如只有这样,虚江子还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冲击,真正让他感到脑中天崩地裂的一点,是那两个人非但赤'裸',而且肢体交缠相迭,正在做着……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的明显行为。

“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这种……”

虚江子喃喃自语,哪怕是首次见到天妖现身,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惊骇。眼前这两个人,确实就是自己的亲人,但他们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行为?这么做,就不怕会天打雷劈吗?

只是,在短暂的冲击后,理'性'开始运作,虚江子想起自己三姊弟之间并无血缘关系,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两相情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不必太过大惊小怪,倒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

回忆过往,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姊弟之间,虚海月虽然与虚河子比较亲昵,但那也是因为虚河子年纪最小,最得虚海月照顾而已,况且,虚河子自小便懂得察言观'色',说话得体,不比自己木讷沉闷,本来就比较讨女孩子喜欢,与虚海月在一起有说有笑,这些都是正常的。

倒是自己被派驻山下执勤的那段时间,虚海月与虚江子相处的时间变多了,自己虽不记得那时有发生什么,但……细细想来,虚海月那时提起虚河子的言语、表情,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特别,只是自己不以为意而已。

真正决定'性'的关键,恐怕是虚河子在山中面壁闭关的那几个月,外人接触不到,只有虚海月每天送餐照料,若说他们两人因此有个什么,那也不足为怪,况且,虚河子结束闭关,前来从军时,言行与过往有着明显不同,像是急于表现出有担当、有责任感的成年男子气概,那些表现如今看来,大概可以理解是为什么了。

“……居然现在才发现,我真是……”

虚江子着实懊恼,但他也感到疑问,若是自己早一点发现,又能做什么?拍手叫好是不可能的,至于严词制止……这点自己同样也是做不到。只要看那正在合体交欢中的男女,他们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缠绵眷恋,甚至耀眼到令人无法正视,就知道他们双方的真心,自己如何能去拆散他们?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错了,要是今天没有往这边走,就不会发现他们姊弟的情事,现在也就不用尴尬了。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自己不该在这里继续看下去。

虚江子正想回身离开,忽然一只手从后头伸来,捂住了他的嘴巴,这种诡异的感觉是如此熟悉,令他甚至不用仔细思考,便低声叫出了那个名字。

“西门朱玉!又是你这浑蛋!”

要是不加反抗,等一下又是利刃抵喉了,虚江子正要运劲反击,却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惊呼,是女子口音,绝不可能是西门朱玉,连忙回身一看,见到应已离去的姗拉朵,满脸惊讶地站在那里。

“你……我从后头这样……你为什么会想成是那个'淫'棍?难道你跟他常常搞这种……哦!你们两个死玻璃,有够变态!”

这真是从天而降的不白之冤,而且再怎么说,虚江子也不觉得这女人有资格叫别人是变态,不过看她一脸震惊,好像遇到变态'色'魔般想转身逃跑的表情,虚江子觉得自己有必要加以澄清,否则可能几日后,自己变态'色'魔的名声就会传遍江湖,甚至还压过重挫太平军的功绩。

“喂!等一下,不许跑!”

叫喊与拦人的声音不能太大,不然惊动了正在欢好的两人,那场面可不是一句难看便能解释的。幸好,姗拉朵也无意惊动旁人,与虚江子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离开,远离此地。

此处本是深山密林,要另外找一处没人的清静所在,再容易也不过,两人到了林子的另一端,虚江子这才松了口气,开口便问:“你刚才指月亮,是什么意思啊?一句话也没有解释,这我哪可能明白?”

“呃!我没什么意思啊,忙着落跑的时候伸手随便'乱'指,你当真啦?真是蠢咧,我随便指指月亮你也要认真,那我下次指黄菊,你岂不是要开花了?”

姗拉朵不当一回事的解释,令虚江子气结,早知如此,自己就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去想解释了。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

“真奇怪,这条路你家开的?就许你走,别人不可以来来去去?”

口上说得很硬,但姗拉朵最后仍是表示,看虚江子一路神不守舍,怕他遭受暗算,忍不住跟了上来,没想到居然看见如此香艳的一幕。

听姗拉朵这么一说,虚江子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马上要姗拉朵提出保证,无论如何,不能泄'露'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

姗拉朵摇头道:“哦?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杀我灭口吗?”

虚江子一呆,杀人灭口这种事,自己当然是做不出来,但若任由姗拉朵把这件事到处宣扬,不只虚海月、虚河子两人受害,连河洛剑派的名声都要受损,这如何得了?

“要我答应你也行,你把这颗'药'吃下去。”姗拉朵从怀中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黑'色''药'丸,虚江子看得头皮发麻,也不晓得那是蛊还是毒,但瞧姗拉朵认真的表情,可以想见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而此情此境,哪里轮到自己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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