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法网恢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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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宝一早出门,到了晌午时分才领回来一个长得歪瓜裂枣黑不溜球的姑娘。姑娘流着口水像头驴样地满院子乱跑。胡黑驴不满地发着牢骚:“你***咋捉回来这么一个下脚料。”

孙天宝叹着气说:“真是奇了怪了,集上的姑娘们就给约好了似的,没有一个愿意跟我走的。”

集上的姑娘们,再也没有一个愿意跟着孙天宝走了。孙天宝有些纳闷,他特意去找昨天逃走的那个小姑娘。她和母亲已不在昨天那个地儿了,可能她带着母亲连夜离开了集市。晚上“两脚羊”们都不在集上过夜,按理说她没有时间告诉她们这些事情,她们怎么就好端端地不跟他走了呢?孙天宝一到集上觉得就不大对劲,集上的人全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他特地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行头,他的行头还完好如初并没有暴露出什么破绽。那她们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走了呢?孙天宝有点想不明白,他在集上叫破了喉咙,结果只跑来了这么个有点呆气的小姑娘,他只好饥不择食地把她带了回来。

孙天宝不知道,他刚一离开集市,人们就在背后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他:这人前几天就来这里找过小妾,昨天来找过,今天又来找!他究竟把他的小妾们怎么样了?他的小妾要么不是偷跑了,要么就是被他害死了,总之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已经快四十的人了,应付得了那么多的小妾吗?他肯定不是来这儿找小妾的,他找那些姑娘干什么,乡民们不清楚。他们清楚的是,就是饿死也不能再跟着他走了。他们纷纷猜测着,他究竟把那些小妾们怎么样了?

这个刚捉回来的“两脚羊”呆头呆脑的样子,让孙天宝和胡黑驴全都蔫了下来。这么呆气的“羊”,用来吃还可以,用来玩孙天宝和胡黑驴谁也没这个心思。天一黑他俩就关上屋门,准备宰这只“羊羔”了。几天没吃东西,孙天宝早已饿得没了力气,胡黑驴只好打发他去烧水。屋里传来了姑娘的尖叫声,孙天宝知道胡黑驴正在宰那个姑娘,再有半个时辰她就成了他俩锅里的肉。孙天宝滋滋地吞着口水,就在这时胡黑驴那两扇薄薄的院门突然像被人撞开了,“哗啦”一下涌进来五六个身着黑白衣裳的衙役,他们手里全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看到衙役们突然闯进来,孙天宝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煞白地瘫软在了地上,他立刻想到这些衙役们是来捉他的。胡黑驴还不知道这些,在屋里大声催问着他:“你***水烧好了没有,我已经开膛了!”

听不到回应,胡黑驴伸着两只粘满鲜血的手刚从屋里走出来,就被衙役们按在了地上。衙役们像捆粽子样,把孙天宝和胡黑驴这对难兄难弟捆得结结实实地拉走了。

在县衙的大堂上,孙天宝和胡黑驴对吃“两脚羊”的事供认不讳,又被衙役们逮了个正着,人赃俱获没什么可辩解的。县太爷也没等到秋后问斩,三天后就把他俩的脑壳砍下来挂在了城门楼子上示众。这对难兄难弟的头被一左一右地挂在城门两侧,如同大户人家挂在院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在晌午刺眼的阳光下晃来晃去。孙天宝的头挂在城门的左侧,下面用白纸黑字写着“奸人妻女三十双”。胡黑驴的头挂在城门的右侧,下面写着“谋财害命六十条”。他俩的头颅之间写着一个巨大的横批“不诛难平民愤”。

这一对难兄难弟,活着时狼狈为奸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死了还要默默地相互守望,准备携手再到阴槽地府里干上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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