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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羽看着容凌的眼神,也大有深意。容凌感觉到了,心里恼地半死,却偏偏不能出声警告石羽,只得绷着身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

这个男人,不说话冷着脸的样子,足够吓人了,所以小护士越发地被吓住了,那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地都快要掉眼泪了!

林梦皱了皱眉,看看血衣,再看看容凌身上那残留未去的血迹,叹了一声,被迫妥协。

她朝容凌走了过来,容凌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虽然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我来吧!”林梦拍了拍那个可怜的小护士,在小护士感激的眼神中,坐了下来。将打翻的『药』水捡了起来,林梦顺手接过护士新递过来的『药』水,细致地帮容凌擦起了伤口。[

干净的棉棒轻轻地在容凌的伤口边缘擦过,痒痒地,让他微微眯起了眼,心里也跟着和一份麻痒淡淡地酥麻了起来。

“你们出去吧!”没过多久,他下了命令。

于是,所有人告退,包括石羽在内,就只剩下了林梦和小家伙。小家伙脱了鞋,趴在容凌的身边,很是新奇地看着容凌那一身细碎的伤口。他身上有两处比较大的划伤,已经被医生给缝上针了。

“叔叔,疼不疼?!”小家伙皱着眉头,有些畏惧地轻轻碰了碰容凌的肌肤。容凌斜靠在床头,闻言笑了。

“不疼!”他伸出了大掌,一把盖住了小家伙的脑袋瓜,轻轻地摩挲着。

小家伙却自顾自地摇了摇脑袋,辩驳道:“一定很疼的!”

然后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林梦处理容凌的伤口。容凌的身上,多出被玻璃给扎伤了,所以这是一项琐碎的活。林梦垂着头,微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处理着。容凌漆黑的眼神,则专注地落在了林梦的身上。

乌黑的发丝,静静地沿着她的耳鬓垂落,衬托着她白如玉的脸庞别样的静美。他看着看着,犹如受蛊『惑』一般,手指轻轻地碰上了她的脸。

她愣了一下,抬眼,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下。有点凶狠,像只母豹子,而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别样的可爱。

她什么都没问,也没问他是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受的伤。这种沉默,慢慢地让他觉得有点压抑。

“那是我妈!”

在这个没有外人在场的空间,他终于选择了解释。他虽然在女人的身上花的心思不多,更多的时候,完全是女人倒贴过来,但这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有些误会,是必须要解释的。哪怕,她可能没误会!

“今天是除夕,我要和我妈一起过的,接你电话的那位,就是我妈!”

林梦抿着唇,依然一言不发。

他挪开了食指,开始轻轻地抓起了她的秀发把玩。乌黑的发丝,柔顺的仿若海藻,在他的手指尖跳跃着滑过。他微微用力,才将那发丝拽紧。

“我原本是想带你和佑佑去看我妈的……”

容凌话一顿,没再往下说。

林梦总算有所触动,手上擦『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眼看他,试图看清他的眼底有几分真。他扬了扬眉,捕捉住那一双宛如黑宝石的双眸,俊脸一点点地靠近。她被他眼底里的黑『色』神采所蛊『惑』,晕晕然地被他亲了一口。

唇上软软的触感一传到她的大脑,她就惊了一下,伸手,重重地推了他。[

“嗯!”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倒在了斜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她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还是一个伤员,可对他的恼怨,让她做不到柔情似水、逆来顺受。于是,她在耳朵尖略红的情况下,低吼着威胁。

“不许动手动脚!”

说罢,怕他不信服一般,她捏起小拳头,在他面前重重地挥舞了一下,银牙龇了龇,十足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容凌讶异地挑了挑眉,心里苦笑:这下完了,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人是生他的气了!

于是,第一时间内,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闷闷地低哼了一声。“疼……”

顺带,“咝咝”地叫了两声,表明自己这被她一推,着实伤的不轻。

“疼死你得了!”她冷声,似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完全地泄『露』了她内心的焦急。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身子,意图查找有没有哪块伤口崩裂了。然后,又毫无防备地被人给亲了一下。

软褡褡软的吻,湿糯糯的,完全不同于容凌的,林梦扭头,看着撅着小嘴的小佑佑,哑然失笑。

“佑佑,干嘛呢?!”

“我也要亲亲!”小家伙鼓起了小胸膛,慎重表明,他要得到和他老子一样的待遇。

林梦看着可爱的儿子,毫不吝啬地回赠了小家伙一个暖暖的亲亲。小家伙咧嘴嘿嘿地笑,颇为得意地挑了挑淡淡的眉头,示威『性』地看了眼他的老子,那意思是说:看吧,我才是妈咪的宝贝哦,妈咪对我最好的哦!

容凌眯了眯眼,对这种不公平待遇,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满。心念微微一转之间,他又闷哼了一声,似乎很是痛苦。

一大一小,一个容易心软,一个还年幼的紧,都是容易被唬住的,林梦见状,皱了眉头,小家伙也皱了眉头。

“叔叔,你怎么了?!”

“好像伤口裂开了!”容凌刻意哑了嗓子,恬不知耻地撒下弥天大谎。

林梦愧疚了,小家伙有一点心疼了。

“哪里疼?!”小家伙急着问,这个时候也不和他去计较亲亲了。

容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里被玻璃重重地扎了进去,缝了四针,此刻正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呢,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小家伙凑了过来,想瞪大眼把伤口看清楚。但是除了白『色』的纱布还是白『色』的纱布。

容凌用眼角的余光偷觑着林梦,状似不经意地低喃了一声,“好像出血了……”

林梦越发愧疚了,她知道那里是缝了针的。自虐一般地重重地咬了唇,她猛地放下了手头的『药』水,站了起来。“我去叫一下医生吧,让他过来看看!”[

这怎么行?!

容凌长臂一伸,立刻拉住了林梦,低喝。“小伤,没事,别让医生过来了。我讨厌医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这个家伙又扯谎!他自己开着大医院,若真是讨厌医生,还能干这一行?!

林梦却信了!她哪里能是容凌这头狡诈的老狐狸的对手。

“对不起。”她有些歉疚。

容凌只是重重地捏住了她的小手,没放。

“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家伙歪了歪头,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然后很乖巧地张圆了小嘴,很努力地往他的伤口处吹风。

于是,就看到小家伙半跪在那里,腮帮子像只小青蛙似地鼓地圆圆的,一下一下地呼呼着,神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容凌看着,眼神就软了。

大概也只有这般的骨肉相连,才能这般的真吧!

好儿子!

他心里赞了一声,伸出另一只可自由活动的手,拍了拍小家伙,“佑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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