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新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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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呢!还有两针。”郭敬说着又举起手上的针来。刚才那一下烧红的金针入肉,把女孩吓唬得不轻,听说还有两针,赶紧摇头,“不要,好痛。”

“可还没全好呢!难道你愿意它复发么?”郭敬奈摇头,“这次不会痛的。”小云看那根针,实在害怕,“不行,我心慌。”

扭头看了一下韩小凤,郭敬只好试图好好跟小云沟通了,“刚才那一下正是因为突然,加上火针的热度所以才能让你的面神经恢复,不过你现在仔细看看镜子,嘴角这儿还有些微微抽动,放心,这次不用火烧了,我拿人格保证,一定不会痛好不好!”

磨了一会儿嘴皮子,女孩好歹同意了,只是紧紧捏住坐在身边云小凤的手,郭敬奈,他也知道刚才那一下火针的确吓人,不过接下来两针不扎的话,的确不能算痊愈,而女孩太紧张是不行的,由于下面两针是出血针,说实话不痛还真是骗对方的,不过也没那么痛就是了。

“你看,如果你一直紧张的话,我针灸起来也不方便,你想想要是去做手术那多痛啊!”女孩反驳,“可手术是要麻醉的。”郭敬奈,拿了一根针在自己虎口合谷穴上扎下,“你看,我自己扎自己都一点儿不痛,我就在你舌头下面轻轻扎两针,好不好!”韩小凤有些儿不好意思,也不停劝说女孩。

女孩看郭敬拿针自己扎自己,有些儿难为情,“那,好!”说着就慢慢张大嘴巴。

“对了!舌头往上卷对,没事没事,别紧张啊!”郭敬说着,一根针快速两下,在小云舌下‘金津’‘玉液’扎了下去,女孩下意识眼睛一眨身体往后躲闪,可惜已经被戳了两下,一痛之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哎哟!还说不痛!”女孩皱着眉捂着嘴巴,“骗我。”郭敬尴尬一笑,“不然你不给我扎啊!没那么痛啊!只是像被咬了一口对不对!现在用力顶舌头,要吸出血来。”

女孩依言使劲吸了两下,一股腥咸铁锈味道,赶紧吐了一口血出来,郭敬笑着说:“这下是真好了!你可以照镜子了。”说着又问云小凤要了纸笔,写了一个中药方。

“银花、甘草、天麻、花粉、连翘,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剂,每天一剂。”韩小凤拿起纸念完,问:“这是什么?”

“中药汤剂啊!现在好是好了,不过我在台湾停留不了多少时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些,再喝几剂中药。”

“我脸上这个怎么办?”女孩照着镜子,突然问起脸上火针扎的地方针眼来,“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过几天就没啦!”郭敬顺手收起针管来,“小凤,我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韩小凤也是高兴昏头了,居然忘记了挽留,正搂着表妹看脸蛋呢,“好!明天我去若男那儿找你。”

郭敬刚出门,韩小凤手机响了,她刚接听,里面传来李若男怒气勃发的声音,“韩小凤,你把郭敬拐哪儿去了?”“什么拐不拐的,我只是借他用用,在我这儿给我表妹治病呢!你等着我叫他……”

小云看了她一眼,提醒她说:“老姐,人家刚刚走。”韩小凤傻眼了,自己怎么一高兴居然忘记了,那边李若男咬牙切齿,“好你个韩小凤,你、、郭敬丢了我跟你没完。”

郭敬离开韩小凤那儿,到了外面走了一截路才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路,要叫出租车,他身上又没台币,甚至连刷卡都办不到,想折回去罢,似乎已经找不到路了,想打电话,他的手机且不说能不能打,而是根本没带。

路嘛!在嘴边了,他站在台北街头,手上买了份地图,笑了笑,往前面走去,“正好,去欧阳恪老师那儿去拜会一下。”好不容易问了许多人,到了黄昏,他才走到中正纪念堂。

中正纪念堂,占地约二十五顷,台北市的地标建筑之一,每天早晚,中正纪念堂广场上都会有那么一小群人,在一个固定的角落,日复一日练习着快要和时代脱节落伍的东西国术。

这些人,就是欧阳恪台湾八极拳大师带的徒子徒孙,相比较那些跳舞的、玩滑轮的、玩滑板、、或者练八极拳是比较老土,可正是这种所谓的老土,孕育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底蕴,国术精神不死。

郭敬站在纪念堂广场上,他难得一个人出来,这会儿站在这么大广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确是要多出来走走才对。

正准备要找个人问问路,他背后响起一个惊讶万分的女孩子声音,“郭敬?”

郭敬一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精致的脸颊,比大多数人要高的鼻梁,正是那位让他治疗过痘痘的混血女孩张小花,当然,此刻是绝对没有一点儿痘痘的大美女。

两人互相看见,都是愣了愣,谁都没想到会在台北街头看见对方,异口同声说:“怎么(真的)是你,你怎么在台北?”

张小花心头怦怦跳个不停,但脸上却翩然一笑,明眸皓齿,“你、你先说。”

郭敬抓了抓头,“我跟医科大的唐长河老师来台北参加中医交流会的,刚准备去找一位老前辈,你呢?”

“我回来啦!就这么简单。”女孩笑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黯然。

郭敬这才想起来,张小花的父亲好像是台湾人,“哦!对了,看我都忘记了,你一定是回台北准备过年的。”

女孩心里面一痛,是啊!回台北了,再也不去平海了,自己只是一个爱情的逃跑者。她是一个理智的女孩,深知郭敬身边的那些事情,自觉如果搅和进去到最后受伤的绝对是自己,狠了狠心,咬牙办了退学回到台湾,毕竟,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只是,突然的街头巧遇,让她拼命压在心底的爱恋又浮了上来,看着眼前的郭敬,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很想搂着对方大哭一场,眼眶里面不由自主就浮起一层细细的雾气。郭敬手足措,“小花你怎么了?”

张小花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轻咬了一下上唇,“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很高兴。”郭敬并不是傻子,当初在肯德基两人一起吃一块鸡块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女孩说的那句‘有狗追我,没男生追我’似乎还响在耳边,黯然低下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张小花使劲眨了眨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强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他手,“到了台北,就让我做一次主人好不好?”

两人在中正广场闲逛,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都避免去触碰到两人之间的那根敏感线。走了一会儿,郭敬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欧阳阳恪的。他抓了抓头,找别人问自然不如问眼前的美女,张小花听他一问,倒是知道的,“哦!是有啊!我带你去好了。”

往一角走去,没一会儿便看见前面一帮正在打拳的人。

三四十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女正在整齐地练着二十四式八极小架,为首的一个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白人男子,口中喊着节奏“wo”那些弟子们跟着节奏拉开架子,开弓式、单阳炮、单闭裆,一招一式,虎虎生威。

不远处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普通身高,微胖,人很精神,正在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老者说话,旁边还站着一男两女,男的双眉飞起英气逼人,女的一个身高吓人接近一米八,褐色皮肤看起来似乎是印第安裔,人也有些冷冰冰的似乎不爱说话,另外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春风拂面的感觉。

郭敬立刻就认出了那个微胖的老头,正是在平海吃了他二十串臭豆腐的欧阳邵阳,那位好吃的台湾武林大师,而那两女一男,却巧得很正是中午吃饭碰上的人。“欧阳前辈!”他远远叫了一声,拉着张小花就快步走了过去。

欧阳恪转首看见他,先是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这是刮的什么风?你小子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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